:“把这个王家人叉出去,以后不许再进县衙,登闻鼓给我守住了,别让他再敲,看见他在县衙周围晃悠都不行,本官不想在看到他,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差役抱拳领命,这次也不用动手了,几根水火滚一捅,就把王肖四肢固定住,差役们一声闷哼就把人抬了起来,吆喝着就抬着人往县衙外走。
“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世家什么事都能做呢?我呸,也不知道在家里是怎么教的”,几个差役下去后,县令在门口暗暗咒骂着王肖,什么事都敢说,就连王家的家主都不敢说这话。
王肖挣扎的架到了县衙门口,差役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齐齐把水火棍抽出来,一看就是老手的,动作整齐划一,甚至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开始拍手叫好了。
“啪嗒”一声,王肖面朝下栽到了地上,头上的伤口好像又被崩开,一点点红晕慢慢的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趴在地上,抬起头,入目的就是无数双样式各异的鞋子,努力把脖子抬高,这才发现此时县衙外已经围满了人,粗略看起来得有个几百号人,此时这几百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同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漠不关心者有之,甚至还有大婶准备上来说门亲事的。
终于缓过神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对那几百人视如不见,径直走向鸣冤鼓。
“站住,你的事情不值得敲这个鼓”,早有差役守在鼓前,离得老远就像着王肖喊话,手上的水火棍舞的虎虎生风,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看那眼神好像巴不得王肖能赶快走到他面前。
“小伙子,别走了,要大娘说啊,要是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还真不应该敲这个鼓,这可是有了天大的冤屈才会敲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就是个姑娘吗。大娘家里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好姑娘,这就给你介绍一个,保证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走到半途有个大娘拦住了王肖,张口就想把自己家闺女推销出去。
王肖停下脚步,看着差役那都快挥出残影的水火棍有些犹豫,略微踌躇了一下。
“嗨,还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大伙散了散了,没意思”,从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喊,随后人群就有了散去的意思。
王肖眼中一亮:“诸位,且住,今天本公子确实有天大的冤屈,当今太子残暴无道,连日里花天酒地,现在皇宫里没钱了,他就在东市开了间酒楼供他吃住,就是些平常吃的饭菜,他那酒楼就卖一桌五两银子,不但如此,他还强迫着众人去他那里吃饭,不吃饭就要挨打”,人群开始止住散开的趋势,重新聚集起来,王肖看有效果,信心大增:
“你们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娘,想必您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就不知普通人家的人,那出门都有护卫随性的,但是现在我的护卫哪里去了了,大娘您知道吗”,王肖指着刚刚那位试图化作红娘的大娘问道。
大娘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好奇。
“是太子啊,我不想娶他那里吃饭,我的护卫就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现在还没个踪迹,我来的时候还有个管家,前些天也在乱葬岗里被发现了,我才到此不出一个月,从来没得罪过人,也就是和太子的那间酒楼有些嫌隙”,侍卫和向导确实都不见了,这事也确实和太子有关,王肖这话也不算冤枉了太子。
“你说是太子干的?”,人群人又传出来一声男人的询问。
王肖抹了抹眼泪,顺带着从头上的纱布上蹭了一把血,像众人展示:“是不是太子做的我也不知道,所以这才向衙门来求助,希望这衙门能替我做主,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害怕太子的权势,不敢接这个案子,还来了个性魏的御史,没听我把话说完就让人把我扔了出来,官官相护,这天下还有咱们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吗”。
“狗官!狗官,早就知道这当官的没好人,没想到御史里也都是贪生怕死的,不就是太子吗,告他,继续告他,我们支持你”,台下的人群中又冒出了一道声音,王肖嘴角有点轻微的勾起,看着周围的人,希望刚刚那人站出来。
等了半天,说话的人都没站出来,只是在人群里四处鼓噪。
“乡亲们,刚刚那位大哥说的对,县衙告不行,我就去大理寺,大理寺不行,我就去拦陛下的车架,相信陛下会给我等小民做主,定然不会放纵那太子继续祸害百姓,今天这个状,我是告定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人真正站出来支持自己,王肖只能把戏接着演下去。
看了看守着登闻鼓的差役,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听他说话,手里的那根水火棍也被差役顶在了下巴上。
王肖心一横,迈开步伐朝着登闻鼓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喊道:“请陛下为我做主”。
“咚……”,王肖的头重重撞在了鼓面上,发出了悠长的一声响,随后王肖贴着鼓面缓缓倒下,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