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的上疏,为何只有一张简牍?”宋玉宁问道。
“是联名上疏。”宫女看了一眼之后,偷偷了瞄了一眼宋玉宁说道。
“联名上疏?”宋玉宁眉头紧皱,接过了简牍,打开一看了几眼,顿时柳眉倒竖,眼中满是羞怒。
“好啊,这些老家伙们是不是没事做了,想起给朕找男人了,这是他们该管的事吗?”宋玉宁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玉案之上,‘咔嚓’顿时碧玉案几之上出现了几道裂痕。
“陛下息怒。”殿中的宫女们全都脸色发白的跪了下来。
“拟诏。”宋玉宁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官道。
“是。”女官连忙站起来,上前几步,跪到了宋玉宁的玉案前面。
“斥责丞相,汝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岂可乱议宫闱之事?身为丞相,为百官之首,更应做好表率,如此为老不尊,实在有辱体面,着罚去官奉灵玉一年,其余百官罚去官奉灵玉三年,以后不可妄议。”宋玉宁说完,女官也正好放下了那杆用一只宗师级的银狼毛做的玉笔,将诏递给了宋玉宁。
宋玉宁接过来一看,点了点头,手掌伸出,金光一闪,一枚玉玺出现在了手中。
‘啪’玉玺盖了上去,霎那间整个诏之上流转着一道道帝王之气,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金黄色光芒在诏上流转游动,就像是一条金线缝成的龙。
“陛下,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说。”女官看着宋玉宁,犹豫道。
“讲。”宋玉宁说道。
女官微微一阵踌躇,随后一咬牙,说道:“陛下,丞相和众位大臣也是好意,陛下登基已经二十年,却仍未有夫君,这在宋国历代国君中都是没有过的事,先帝在登基十年内便已经有了三位皇子了。”
“这些事情是你这个内宫之人该说的吗?”宋玉宁突然喝道。
“陛下恕罪。”女官连忙伏在地上请罪道。
“以后不可乱议此事。”宋玉宁说道,心中没来由的十分烦躁,脑海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个影子,霎那间一阵恍惚,担忧怅然若失,“唉...”
听到宋玉宁叹气,女官道:“岳将军虽有王爵在身,却不是那种坐享富贵的人,担当天下,实在令人钦佩。”
“哦?”宋玉宁忽然眉头一动,颇有兴趣的看向了女官,“岳将军很好吗?”
“当然好了,岳将军和陛下一样,心存社稷,到现在也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以说说整个宋国人民心中的英雄呢,据说有很多世家小姐,都对岳将军芳心暗许呢,这说不定哪天岳将军就会被某位大家小姐打动呢。”女官笑嘻嘻的说道。
“那些爱慕虚荣,喜欢攀比的千金小姐哪里配得上岳将军?”宋玉宁有些不悦道。
“那是当然啦,姐妹们都说啊,只有岳将军和陛下,那才是绝配呢。”女官说完,忽然脸色一变,朝着宋玉宁连忙磕头,“陛下恕罪,柳儿该死,柳儿失言了。”
看着连连请罪的柳儿,宋玉宁却是满脸通红以及羞涩,斥了一声,“瞎说,算了,念你是无心之失,朕不追究。”
“多谢陛下。”柳儿站了起来,眼中却闪着狡黠,宋玉宁看着柳儿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霎那间羞怒不已,“好你个柳儿,你....”宋玉宁指着柳儿说不出话来,刚刚已经说了不追究,天子一言九鼎,不容反悔,但柳儿说的话,却正好说进了宋玉宁的心坎上,一时间是又羞又怒,但还好,身为剑皇,很快的便压下了内心的情绪。
“陛下,其实要柳儿说吧,整个宋国,也真的是有岳将军才配得上陛下,所以,陛下为何不对大臣们说这件事呢?岳将军家世代忠心为我宋国,论功劳,又有哪个大臣比得上呢?”柳儿说道。
宋玉宁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如今她也已是剑宗修为了,宋玉宁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别人同不同意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他的想法,要是他愿意....就算那帮大臣们不愿意...”说道这里,宋玉宁不再说话了。
“大臣们不愿意又如何?”柳儿睁着大眼睛问道。
宋玉宁红着脸,看着柳儿,说了一句自登基为止最霸气的一句话,“我才是宋国的皇帝!”
“宣,儒门子悟,觐见!”宏伟的殿宇前,一名身着青色儒衫的年轻人站在那里,一股浩然正气从他身上溢出,让周围路过的太监宫女频频注目。
“儒门子悟,参见晋君,万岁万万岁。”子悟进殿之后,在武百官的注视下行着古老的礼仪,端庄,威严,神圣,以及不卑不亢。
晋国国君邵伏,看着下面跪着的子悟,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这种气质,果然不愧是儒门弟子。
“快快请起,朕近曰事务繁忙,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邵伏笑着说道。
“晋君严重了,师尊派我下山,本就是帮晋国完成祖祭的,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子悟不敢疏忽。”子悟拱手说道。
“不知祖祭之事,如何了?”邵伏问道。
“已经按照古礼布置妥当。”子悟说道。
“如此甚好,不知祖祭还需何物?若是要血祭,朕可以立即从全国调来死囚一万,你看可好?”邵伏问道。
“咳咳。”这时,大殿上响起一阵咳嗽声,众人看去,只见丞相此时正捂嘴咳嗽,目光却盯着晋君。
“丞相怎么了?”晋君问道。
丞相还没说话,子悟便发话了,“陛下,古礼言:祭祖以诚,不以盛。只要你诚心敬祖,就算是三支残香,也能体现你的敬意。若是不诚,就算举国之力,也无一用,人,乃三才之一,生灵之尊,天地万物,以人为贵,怎能因一人而伤万人之命?若陛下要使用血祭,子悟这便回山,请陛下另请高明。”
邵伏一鄂,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丞相要朝着自己咳嗽了,他忽略了儒门的信仰教义,儒门主张以人为贵,祭祀先祖你可以用动物的头、血,用各种珍奇宝物,甚至铺张浪费都没关系,但你要是为了祭祖而去伤害别人的姓命,那么儒门是坚决反对的。
而神州世界情况特殊,所以儒门的坚持一只不被那些仙国君主所认同,在他们眼中,死囚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拿来血祭,血祭虽然邪恶,但却是最有效的办法,因为各大仙国这次祭祖,本就不是一次普通的祭祀,这里面有各大仙国皇室的不传之秘。
“哈哈,朕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祭祀的一切,由子悟你全权负责,朕绝不干涉。”晋君笑着说道。
“多谢陛下。”子悟拜道,这晋君能这样相信他,完全是因为晋君和他的师尊,也就是如今的儒门门主认识,而各仙国的史册中也有关于儒门的记载,虽然儒门并不为世人知晓,但各大仙国却知道有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宗门。
“对了,不知儒门大弟子李临仙去了何处?”晋君隐晦的问道,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大弟子李临仙来,但他也不好直接问,所以就这样问道。
子悟当然清楚晋君的意思,于是回答道:“大师兄去了秦国。”
“秦国?哦...我记得儒门和秦国历来结怨啊,怎么秦国建国,贵宗还要派大弟子前往祝贺?”邵伏不解道。
“前人的怨是前人的怨,今人的情是今人的情,不可混淆。”子悟说道。
“哈哈,我可是记得你师尊说过一句话,你们儒门典籍中有一句:十世之仇,犹可报也。”邵伏这下问的就有些不怀好意了。
“陛下,探讨儒学,我不及我两位师兄。”子悟一句话顶了回去,让邵伏无言以对。
“陛下,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么子悟就去准备祖祭的事情了,子悟告退。”子悟说完,退下了大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