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严心道:“还是我来吧!我处理这些事情还算有些经验。”
“有小糖就行!你去菜窖找人。”我伸手拉着小糖把她从屋里给拽了出来。
张严心被我气得直跺脚,我却拉着小糖跑到了浴室。不久,屋里就传来王长海嚎啕大哭的声音。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了,王长海也哭够了,张严心带着从菜窖里拽出来的陶远等在屋里。
我走到哭得两眼红肿的王长海身前:“你房子后面是不是有坟茔?”
“有!在这边!”王长海把我们领到了他家后院,王长海家翻修的时候,并没把两座坟给扩进来,而是沿着坟茔边缘修了一道墙,把两座坟全都挡在了外面。
我用脚在坟茔前面拨动了一下:“你知道这两座坟是谁的么?”
“不知道。”王长海摇头之后又说道:“也算是知道吧!我听村里人传过,说坟地是我亲爷,亲太爷。这事儿,我妈从来不认,还张罗过让我把坟挪走。我找人看过,大仙说了,这坟不能随便动。我妈害怕了,就让我把坟圈在了墙外面。”
我再次问道:“你给两座坟烧过纸?”
王长海道:“逢年过节,倒是往外面扔过几次,没正经烧过。”
东北上坟烧纸有个习惯,就是往远处扔两张纸,打点一下过路的游魂野鬼,让他们别来打扰坟地主人。那不算是烧纸。
我点了点头从王长海家的院子里拎出一根铁锹把子,一把铁锤,用刀把锹把削尖了插在坟头上,抡起铁锤生生把锹把钉进了坟里,等我抽出锹把的时候,那上面已经沾上了不少棺材的木屑。
我捏下一点木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不是李一年的坟。坟里的棺材年头不对,而且棺材里面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张严心道:“你得到的消息,不是说李一年就埋在他家后院么?”
“你应该是只学过风水,没学过盗墓吧?这是盗墓的手法,叫‘钉棺取木’。”我解释了一句才说道:“按照老冯的消息,李一年当初应该是跟老伴儿合葬在了一起。如果坟里只有男人,说明坟里应该是李一年的儿孙,而不是他本人。”
“这怎么办?”张严心顿时慌了,第一条线索就断了,往后我们还怎么去找人。
陶远却撇嘴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闻闻棺材木就判断出里面是男是女。”
张严心一时间也为难了,看样子,她也觉得,看坟头草判断男女的事情不太靠谱。
我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你不相信,可以挖开看看。”
陶远脸色一沉:“你自己判断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挖坟。”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陶远:“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了?”
“不信你又怎么样?”陶远被打掉了几颗大牙的事情,他一直耿耿在心。找到机会当然要给我上点眼药。
我转头看向张严心:“你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