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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没能成为拍卖会的救世主,当然,他也没打算扮演这个可笑的角色,拿自己的钱为摩根的钱包暖场热身。
拍卖会持续冷清,继3号一拍成交后,4号流拍,5号两拍,6号一拍,7号、8号流拍。
9号拍品创造了一次小小的高潮,总共历经七拍,但其后的10号,11号又是流拍,让人不由怀疑9号就是本届拍卖会回光反照的时刻。
司仪已经彻底崩溃了,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舞台主持这样一场从各个角度都堪称失败的拍卖会,他的音调终于被气氛击溃,变得有气无力,敷衍了事。
就在这时,11号拍品落锤流拍,侍者并没有急着撤下拍品,而是小跑上来,把一张纸条强塞到司仪的手上。
司仪的眼神骤然凝结。
“十……12号拍品,碳线白描组画“向海”,作画者是法兰西初露头角的天才画家伊比亚斯雷尼索。”
洛林看到他额头的汗水滚滚而下,明明最有价值的拍品将近,声音却没有任何底气,反而显得……慌乱。
“这个……四个月前,伊比亚斯雷尼索先生在梦中得到天启,在巴黎的一间小旅店连睡了五天五夜,以梦游的状态完成了这套总计580余张的碳线组图。”
“画作……画作收藏在寄托人的手上,虽然在外儒斯特,但依照寄托人的要求……在结算前不作展示。”
“下面,白描组画向海,起拍30000镑,每次加价3000镑,竞拍……”
唰!
司仪的面前亮起了齐刷刷的黄灯,骤起的光晃花门他的眼,让他连“开始”两字都一度忘却。
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既不知道这个鬼都不信的创作故事究竟有什么背景,也不知道那个连听都没有听过的年轻画家究竟有什么魅力。
这究竟是怎么了?
司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求助地望向幕布背后的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淡淡地点了下头。
司仪从他的点头中看到了理所当然与意料之中,整个人一下子灌进了无穷的鸡血。
“白描组图30000镑,1号、3号、4号、9号、11号、14号、19号、20号、26号、29号!第二轮……”
“第三轮,36000镑……”
“第四轮……”
“第五轮……”
“第六轮……”
超过45000镑,闪亮的群灯一下子遮蔽了大半,司仪从这一轮暗灯中找到了节奏,声音再一次攀上八度。
“噢!何等激烈的竞争!白描组图45000镑,1号、9号、14号、20号、26号!第七轮叫价!”
“48000……51000……54000……57000……60000镑!”
“白描组画向海60000镑,轻而易举地实现了翻番!接下来第十二轮……”
“拍卖暂停!”司仪的声音几乎带上了美声,“第十二轮,30号包厢申请自由竞价!在三千镑一拍的竞场自由叫价,30号贵宾究竟会加价多少?”
“等等,30号,30号一直没有参与之前的竞拍,难道向海的价值还能更高么?”
“自由竞价出现了!30号包厢加价40000镑!10万!白描组画向海10万镑,30号包厢叫价10万镑!惊人的价格!无比惊人的价格!第十三轮……”
“9号、21号、30号,103000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