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爱稻把信章领出洞房后,就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商章哥,酒过三巡后,你来我家书房,我有事找你商议!爱稻。’然后把纸条交给信章并嘱咐道,“你赶快跑到柳宅把纸条交给商章哥。”信章点点头转身就跑往柳宅跑,商章正准备出门参加宴席,差点跟信章撞了个满怀,商章亲昵地把信章抱在怀里,笑着夸奖道,“信章真是个能干的小信使,这个是我对你的奖励。”说着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交给信章,信章用哑语高兴地说道,“谢谢商章哥,我最喜欢给你和爱稻姐传递纸条了。”说完连蹦带跳地跑回柳家大院炫耀手枪去了,信章这几年一直替爱稻和商章传递纸条和情书,大姐爱稻对信章来讲就像娘亲一样,而商章总是能给信章一些小惊喜,不是给他买好吃的就是送他一些时尚时兴玩具,但自从去年柳宅被抄家后,商章一夜之间由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成为穷困潦倒的穷小子,信章年幼,不理解商章为啥好久不到柳家大院去玩了,也不给大姐爱稻写纸条了,但他还时常跑到商章家里玩,并央求商章到柳家大院去找大姐爱稻玩,童言无忌,信章每一句幼稚的哑语却都能触动到商章的灵魂。
自从柳宅被抄家后,今天是商章第一次踏进柳家大院,王守午和柳文贵一直站在大院门口迎宾,就在客人们基本都到齐的时候,看见商章满面春风地从文梓胡同向柳家大院走来,商章今天特意理了头发,穿了一件崭新的灰呢子长袍,精神饱满,英俊潇洒,一扫先前的颓废,完全就是一年前那个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尽管事先柳老爹单独向守午交待过,商章今天会过来喝喜酒,并要安排他坐贵宾桌,王守午当时半信半疑,因为贵宾名单上也邀请了张禄和张继寿,结果张家父子并没有来,并让妹妹蕙兰捎话说张艳回门时再单独宴请柳老爹、柳文喜和自己,王守午以为柳老爹就是对商章客气一番,出乎意料的是商章不仅准时赴宴,还如此高调,王守午和柳文贵赶紧迎了上来,**打倒的是柳文华,商章虽然也受到牵连,但并没有实质性的罪过,大家疏远他就是怕受到牵连,其实心里都很喜欢这个善良和儒雅的后生,商章拱手说道,“谢谢两位长辈在此迎候商章,晚辈现在穷得家徒四壁,唯有以此书信作为礼物,多有失礼,还烦前辈转交给文德叔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王守午,王守午赶紧把书信收好,客气地说道,“商章年轻有为,将来必成大器!”连忙安排站在一旁的忠章引领商章进大院入席。
今天的喜宴有四十八桌之多,贵宾只有一桌,上座的有张世宝、柳文喜、柳老爹、柳承祖、柳商章、柳文彪、姜丰翼、杨韶碧,柳老爹拉着姗姗来迟的商章,郑重地给大家介绍,“这位年轻人是我的忘年交,叫柳商章,烦请各位以后多多关照。”然后柳老爹把柳水乡乡长柳文彪,黄县县委副书记兼武装部部长姜丰翼,黄县副县长兼商业部长杨邵碧一一介绍给商章,商章不卑不亢地向他们一一问好,同时也向本族的柳承祖和柳文喜问好,唯独没有理睬表哥张世宝,其实些人都知道商章的底细,毕竟一年前柳文华还是黄县炙手可热的人物,是有良田千亩的大财主,这些有脸有面的人物也经常见到柳文华与商章,柳老爹能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公开承认柳商章是自己的忘年交,这足以说明柳商章绝非平庸之辈,首先人品上肯定没有问题,他们也刻意不在酒桌上提及土改运动的事,免得商章尴尬,文喜笑着对柳老爹说,“德哥,今天柳家大院可是高朋满座,这场面好多年听闻了,上次出现这样的盛况还是你当年你成亲的时候,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过去二十多年了。”
“是啊,德哥当年成亲的时候,我还跟着德哥跑海运呢,那时候柳家大院养了五六艘货船,兵荒马乱的太难了!”姜丰翼想起跟随柳老爹风里去浪里来的往事,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
这时王守午来到柳老爹跟前,先把商章的那封信交给了柳老爹,然后笑着对柳老爹说,“姐夫,客人都到齐了,菜也开始陆续地上了,可以宣布开席了!”柳老爹点点头,对柳承祖说,“叔叔,你来宣布开席吧。”柳承祖高声唱礼,“午时已到,现在开席!”
酒过三巡,柳老爹让人把仁章喊来,开始对参加喜宴的宾客挨桌敬酒答谢。商章站起身来悄然离开酒席来到了柳老爹的书房,柳家大院是三跨院,酒席在前面的两个跨院举行,书房和家庙在最北面的三跨院,商章进来时,爱稻正在看书,整整一年多没有亲近爱稻了,在路上碰面也是擦肩而过,跟陌生人似的,商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