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洞房,“嫂子,你喝那么多酒没事吧?”卫稷搂着张艳的肩膀关心地问道,她现在被张艳给彻底征服了,自己的酒量很大,可压根就没想到替大姑父柳老爹喝酒这茬,张艳是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却能挺身而出,为柳家大院分忧,这让卫稷心生感动与感激,能做到张艳这么豪爽的,恐怕只有三哥柳义章!
“卫稷,我再喝几碗也没事,我的酒量是从小被我爷爷训练出来的!”姊妹们听了都笑了起来。
爱稻这时候也闯了进来,惜谷忙不跌地对爱稻说道,“大姐,你可错过了一场好戏。”
“啥好戏?嫂子给你们唱吕剧了?”爱稻明知故问。
“比吕剧精彩多了,嫂子救咱爹去了!”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傻妮,我都看见了,仁章哥可真有眼光,把柳水乡最漂亮最能干的张艳姐娶到了柳家大院,这下可好了,有人帮咱爹操心了。”
“爱稻姐,这么长时间你干啥去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和商章哥从三院那边走来。”王卉笑着说,张艳用手捅了一下王卉,低声说,“莫瞎问!”
“嫂子,你不用替我掩饰,姐妹们都知道我和商章哥的事,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柳文华是地主老财,商章又不是,政府也没说他有什么罪过,他孝敬自己的亲爹,是天理,任谁也说不出啥!我刚才找他,就是为晚上闹洞房的事,商章哥听说后,二话没说,答应晚上过来帮忙,别看他文质彬彬,他跟二哥一样学了多年武术,就是没二哥那么霸气而已,但保护大嫂还是绰绰有余的。”张艳听了心里很感动,商章是自己的表弟,想起堂哥世宝对姑姑三嫚的所作所为就感到愧疚,她知道世宝哥也是出于对姑姑三嫚和商章的关心才出此下策的,没想到害得三嫚和商章骨肉分离,连累自己和爷爷也受到商章的仇视,关键时候,他却不计前嫌应允帮忙,实属难得!
“就是嘛,包括柳文华,这么多年谁见他做过一件坏事?那些地都是他用真金白银买的,还有黄县、烟台等地的工厂商铺不也自己花钱建的吗?我看柳魁章就是故意要整垮柳宅!”卫稷气愤地为商章打抱不平。
“卫稷,这些话可不能到外面乱讲,现在全国都是这样,咱附近村子里的地主不都是被打倒了吗?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霍营村的那个财主被斗得那才叫惨呢,天不亮就戴着白纸糊的大高帽扫大街,腿都被打瘸了,老婆领着孩子也改嫁了,柳文华幸亏有咱柳老爹护着,否则就他那一大把年纪早就被整死了!”思麦毕竟是过来人,见多识广,他公爹又是在县委宣传部上班,对国家政策了解得比较多。
“思麦姐,你公爹在县委上班,怎么不把你男人也弄到县城上班,在农村一辈子面向黄土背朝天有啥意思呀?”王卉一心想着将来义章能带着自己离开双柳村到县城生活。
“王卉,我当然想了,可是就凭我公爹那芝麻大的官,又不会拍马溜须,送礼行贿就更不可能了,哪来的本事把我男人弄到城里上班?我公爹为啥能跟义章一见如故,就因为他是耍笔杆子的,写文章内行,尤其喜欢国学,义章曾对我说过,我公爹颇有国士风骨呢,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义章所说的国士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