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父,谢谢你,到朝鲜后我一定替你照顾好三哥义章。”
柳老爹轻拍着卫稷的后背,笑着说,“傻孩子,是因为有义章和厚章能照顾你,我才决心让你参军去朝鲜的,记着你仨都要好好地活着回到柳家大院。”
蕙兰吃完饭急匆匆地向书房走来,刚跨进家庙的院子正撞见柳老爹搂着卫稷在说笑,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扯开卫稷,嘴里笑着骂道,“卫稷,你都多大了,还搂着你姑父撒娇,真是羞死人了!”
卫稷也不生气,流着泪笑着对蕙兰说,“小姑,大姑父同意我参军了,我能见到三哥义章了!”
蕙兰扭头问柳老爹,“姐夫,你同意卫稷年后参军了?”柳老爹点点头。
“小姑,我要把这好消息告诉王卉去了,你跟大姑父进书房说事好了!”说完拔腿就跑出了家庙,早把给柳老爹生炉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柳老爹笑着摇了摇头,招呼蕙兰进书房,自己到柴火房抱来一些干柴,坐在小板凳上生煤炉,蕙兰坐在太师椅里一脸坏笑地看着柳老爹,嘴里嘟囔着,“姐夫,你的书房也太冷了,我的手都快冻掉了。”说着,站起来走到柳老爹身后,不容分说就趴在了柳老爹的后背上,双手从柳老爹的袄领口伸了进去
张艳整个上午都是无精打采,柳老娘与爱稻在东厢房有说有笑地纺棉花,仁章带着信章去柳水河滑冰去了,自己躺在被窝里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柳老爹和蕙兰会在书房干啥呢?本来自己要和柳老爹在书房谈正事呢,谁料蕙兰一来,柳老爹把心思全放到了蕙兰身上,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王卉,我大姑父同意我参军了,我过了年就能去朝鲜了,就能见到你的情哥哥啦!”卫稷搂着王卉的肩膀低声说道。
“真的呀?卫稷姐,那太好了,到时候你帮把这个给三哥带去。”王卉说着从炕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件已经织了一大半的棕色毛衣。
卫稷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嘴里啧啧称奇,“三哥刚走一个多月,你就织了这么大了,王卉,你是不是特想三哥?快给我说说,三哥临走的前天晚上都和你干啥了?”
卫稷是双柳村唯一知道义章和王卉偷偷相好的事,她是一年前给义章洗衣服时偶尔发现的,义章的上衣口袋里有王卉赠的荷包,荷包里还藏着王卉的一绺秀发,当时卫稷就感觉自己的宝贝被王卉偷走了一样,卫稷与义章耳鬓厮磨这么多年,俩人一直以哥们相处,结果爱情的圣地被比卫稷还小一岁的堂妹王卉捷足先登,后来她从王卉嘴里得知,去年夏天王卉过十四岁生日,王守卫邀请义章到家里喝酒为王卉庆生,喝得是窖藏十余年的女儿红,义章一时贪杯喝得酩酊大醉,王守午怕大姐柳老娘责怪自己,就没把义章送回柳家大院,而是留在自家炕上睡觉,伺候义章睡下后,王守卫和王卉娘就到田里干活去了,王卉守在义章身边给他扇蒲扇,驱赶蚊蝇,义章在翻身的时候身子碰到了王卉,义章的大腿骑在王卉的腹部,手放在王卉的胸脯上,王卉的身子感觉像触电一样变得酥软无力
王卉和义章从那时起就偷偷地好上了,好上没几天就被卫稷发现了破绽,在卫稷的一再追问下,王卉就把自己和义章相好的秘密和盘托出,卫稷笑着威胁王卉,要想让她保守秘密,王卉就必须把自己和义章每次约会的过程详细地告诉她,卫稷是王卉最好的闺蜜又是叔伯姊妹,王卉当即就满口答应下来,心想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义章写给自己的情书如同天书一样,又不可能请教别人,现在有了卫稷,正好可以帮自己的这个忙,所以王卉跟义章这一年来的多次约会,卫稷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唯有义章当兵走的前天晚上,义章和王卉的最后一次约会,卫稷一直没有向王卉过问,之所以不问,卫稷是担心王卉说出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那种事,现在卫稷很快就能见到义章了,她迫切地想知道义章和王卉的最后一次约会都发生了什么?俩人有没有实质性地肌肤之亲?因为之前的几次约会,俩人就是拉拉手,说说情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