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来天津有啥事需要我帮忙解决的吗?”
“爹,还真有件事需要您出面,西河大鼓的名角马少芬跟你熟吗?”
“我跟她非常熟,天津地界的文化名人我基本上都有联络,我也很喜欢西河大鼓这门民间艺术,怎么你想认识她?”
“爹,是这样的,我这次来天津除了看您,还带了你孙女大爱过来,想利用我在天津陪伴你的这段时间,让她拜师马少芬,学习西河大鼓的一些入门功课,马少芬只要把大爱领进门就可以了。”
“好,一会儿我就跟马少芬通个电话,如果她人在天津,明天我就带大爱过去拜她为师。”
直到天色见黑,叶枝和大爱才从街上买菜回来,柳老爹问大爱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大爱兴奋地说,“爹,柳夫人先带我去龙王庙听戏去了,然后才去买的菜,我不跟你说了,我帮柳夫人去包饺子了。”大爱和叶枝俩人有意在外面多逗留一些时间,就是为了柳老爹和柳衍祖能单独谈话。
“永得,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咱俩到书房去接着谈。”
柳衍祖二十多年没见到至亲骨肉了,柳老爹的突然出现,令他欣喜若狂,一分钟也不想浪费,他心里清楚,这也许是他今生跟柳老爹的最后一次见面,他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柳老爹,尤其是柳家大院那些难以启齿的爱恨情仇
第二天,柳衍祖带着柳老爹和大爱来到马少芬家,马少芬对柳衍祖非常热情,按照昨晚电话里的约定,马少芬测试了一下大爱的文化水平,令她大吃一惊,马少芬把柳老爹单独请到另外一个房间,她欣喜地对柳老爹说道,“柳先生,令嫒国学功底非常深厚,可见你柳家家学源远流长,才能培育出这样的少年英才,大爱有这么好的国学功底,再加上一副天生的金嗓子,学习西河大鼓事半功倍,孟子讲过,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乃人生一大乐也,我真心想收令嫒为关门弟子,跟我朝夕相处,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教她,不出三年她一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天津曲艺界的一朵奇葩。”
柳老爹沉吟片刻,心想一方面文喜和秋菊现在离不开大爱,另一方面父亲大人这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这样不仅害了大爱和柳家大院,就连马少芬都可能被牵连,马少芬见柳老爹面露难色,笑着说,“柳先生,你我素未平生,但我跟柳敬祖老先生已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他和家父马三岭更是拜把子的异姓兄弟,你有什么顾虑尽管直言。”
柳老爹向马少芬深施一礼,满怀感激地对她说道,“在下非常感激马先生对小女的厚爱,实不相瞒,最近两三年,家里实在离不开大爱,我这次带小女到天津走亲访友也就是十几天的时间,承蒙柳敬祖老先生引荐,小女有幸拜在马先生门下,这十几天就在你膝下学艺,能不能入门就看她的造化,还请马先生见谅。”
柳老爹说完又要给马少芬行礼,马少芬赶紧双手扶住柳老爹,她从柳老爹真诚的话语里听得出来大爱实在没办法长期跟随自己学艺,就不无遗憾地对柳老爹说道,“柳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也好,这十几天我会推掉所有的演出,专心向大爱传授基本功,你们离开天津时,我会把我自己一些唱片赠给你,让大爱在家一边听一边练。”
柳老爹对马少芬真诚地说道,“马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望您给小女赐个艺名,以图后报。”
马少芬略加思索对柳老爹说道,“我的徒弟是‘芳’字辈,大爱美若芷兰,就叫柳兰芳吧。”
就这样,大爱在马少芬家里住了下来,潜心跟马少芬学艺。
柳老爹接下来的十几天,除了跟林忠喝过两次大酒,其它时间都陪侍在父亲大人身边,足不出户,互诉衷肠,腊月二十五,大爱含泪告别恩师马少芬回到柳府,柳衍祖带着柳老爹、大爱、叶枝一行四人先到北京玩了两天,然后又回到天津住了一夜,柳衍祖给大爱买了一台唱片机,叶枝给柳老爹买了两匹上等的布料,一直把柳老爹父女送上开往济南的火车,才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