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眼神的意思是要整我呀,既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喝光得了,也省的让我喂她,想到这儿,他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酒一口气给喝了个精光。
“慕烟,我可是按你的吩咐做的,酒足饭饱。”他幸灾乐祸地瞅着慕烟。
“傻侄,满意了?你是酣畅淋漓地大吃大喝,没把自己当外人,我呢?一个姑娘家家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命咋这么苦,找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然后假装哭的样子把头埋在两腿间。义章本来觉着自己挺聪明,没想到把慕烟给惹哭了,他不知就里,赶快爬到床头安慰慕烟,慕烟一看义章又上当了,决定把戏给演足,可是没眼泪呀,她偷偷地把唾液抹到了眼窝,义章一手搂着慕烟的肩膀,一手按摩着她的头,“慕烟,我是故意把酒喝光的,我不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喝多了酒会出事嘛!”慕烟心里一下子就被感动了,从上海的花花世界到部队的男人窝,这些年追求自己的男人数不胜数,每次吃饭喝酒,他们都是心怀鬼胎地想把自己灌醉,而义章却与他们有着天地之别,他做任何事首先想到的是我柳慕烟的安全和感受,想到义章的好,慕烟的眼泪真的流了出来,多年的漂泊无依甚至不堪涌上心头,竟不能自已地啜泣起来,义章也是真慌了,他知道慕烟喜欢耍赖皮和搞恶作剧,但绝不会因为一点吃喝就如此伤心,他又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好搂着她的肩膀给他安慰,慕烟心想,义章真是个傻侄,除了搂着自己傻坐着,竟说不出一句情话来哄哄自己,我柳慕烟虽不能说美若天仙,但也是有名的冰美人,不行,对义章这样的‘闷’汉子,我得主动进攻。
“我的傻侄哪,你饿死我算了,省的我老了病了还得拖累你。”
“慕烟,我现在就伺候你吃饭,啥都听你的。”义章赶紧表态。
“好,你说的啊,傻侄,可不能因为我长得丑就反悔!”
“谁敢说你丑?那是瞎子。我决不反悔,不就是伺候你吃吃喝喝嘛。”义章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过,我”义章脸色通红,双腿紧夹,本来义章就憋尿,现在又一口气喝了一大盆牛肉汤和一瓶洋酒,尿马上就要流出来的感觉,慕烟笑着说道,“快去呀,憋坏了我还得给你治,傻侄。”义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光着脚丫子弯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马桶前,把马桶从脸盆架下移出来,掀开木板,只听哗啦一声,地上的马桶被冲击地直摇晃,义章人高马大,双腿稳稳地一站,舒服地吐了一口气,慕烟又是好笑又是春心萌动,义章的动作如高山流水,澎湃激荡,孔武有力,她突然想起了一首古诗‘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她身上燥热,她知道她真得爱上了义章,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是热烈的渴望与强烈的**!
义章这行为足足持续了有十多分钟,他提上裤子,回头一看,慕烟正盯着自己痴痴地笑,这是他首次在女人面前如此放恣,不知为什么,义章丝毫没有原先自己想象的那种尴尬和窘迫。“傻侄,你这哪是小便,分明是大放鞭炮啊。”义章洗洗手也没理会慕烟的调侃,坐到了床尾,“傻侄,到我这边来,舒服完了,转头就忘了你的承诺?”义章一看糊弄不了慕烟,只好又乖乖地坐到床头,就在义章撒尿的空当,慕烟又打开了另一瓶洋酒。
“傻侄,开始吧。”慕烟靠在义章的肩膀上等着义章喂饭。义章小心翼翼地端着牛肉汤,凑到慕烟嘴边。
“我不喜欢喝牛肉汤,你喝了吧。”
“慕烟,牛肉有营养,喝一点吧。”义章像哄小孩一样耐心。
“啰嗦,说不喝就不喝,你是故意想惹我哭是吧?”慕烟耍赖皮说来就来。义章刚要放下碗,“不许放下,你喝了它。”义章几口就把牛肉汤喝了,看慕烟瞅着茶缸子,他赶紧把酒端了过来。
“傻侄,知道这洋酒叫啥?又该咋喝吗?”
义章摇摇头。
“这两瓶洋酒产自法兰西,叫法国葡萄酒又叫法国干红,是红酒的一种。周正康送的这两瓶很是一般,就是‘联合**’中的法国上校喝的,一瓶酒最多换一匹战马。”
“慕烟,这还一般?那高级红酒呢?”
“我在上海读书时到校长家吃过一次家宴,开得那瓶干红是珍藏几十年的‘路易十三’,那一瓶酒换咱整个柳家大院都绰绰有余。”义章听得津津有味,慕烟一看火候已到,就煞有其事地胡说道,“喝红酒不同于喝白酒,是很有有讲究的,你刚才喝的时候有股酸枣味是不是?”义章点点头,“这就对了,你爹冬天喝白酒的时候是不是要放在热酒的器皿里温一温?”义章又点点头,“喝红酒更讲究,也要温,不过不是在器皿里,是在嘴里温。”慕烟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义章的嘴,义章的脸腾地红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慕烟,那可不行。”
“嫌弃我丑了是不是?”慕烟一瞪眼,见义章低下头认输,她夺过义章手中的茶缸子喝了一小口酒,跪直身子,一手捧着义章的下巴,一手抠开义章的嘴,努着嘴朝义章的嘴上亲了上来,把舌头伸进义章的嘴里,把酒吐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义章防不胜防,使劲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慕烟若无其事地问义章,“傻侄,醒醒,睡着了咋地?你品品现在这洋酒的味道如何?”义章似醉非醉,他双眼迷离地看着笑颜如花的慕烟,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正在犹豫时慕烟又喝了一小口
“洋洋兮若江河,梦里思君君可知?”
“峨峨兮若泰山,酒不醉人人自醉!”
“义章!”
“慕烟!”
俩人激情相拥,同时都泪流不止,生命之火,如夏花之灿烂,生命之根,似山河之永存!
“义章,咱俩就是天雷勾地火,乃是天合之作!你听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咱柳家大院的惊天秘密,你就会知道咱俩为啥是天合之作了!”
看着慕烟异常严肃的眼神,义章迅速从卿卿我我的私情中走了出来,认真地听慕烟所要讲的惊天秘密。
“义章,我问你,我有多少年没回家了?”
“十年整。”
“这十年,我娘可曾向你们任何人提起过我?”
义章仔细想了想,细思极恐,在义章的印象中,叔婆从来没因为慕烟的离家出走掉过一滴眼泪,甚至连一句问询的话也没说过,而自己的娘亲柳老娘因为三弟礼章的失踪而痛哭那么多次,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慕烟,叔婆为啥对你漠不关心?”义章大为不解。
“因为我不是柳慕烟,她巴不得我永远不回双柳村才好呢!”
义章惊的张大了嘴巴,惊诧地问道,“你不是柳慕烟,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张慕烟,我的亲生父亲是张禄,包括我的哥哥柳文轩也是张禄的儿子。我名义上的父亲柳承祖,也就是你的叔公,他从出生时生殖器就发育不全,没有睾丸,也就是说他能正常**,也能射液体,但没有精子,所以跟我娘成婚十多年都没有孩子,直到张禄”
慕烟详细地讲完自己的身世,看着听地入神的义章,妩媚地说,“傻侄,是不是惊着你了?”义章虽然吃惊,但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那种**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他登时明白了慕烟为何百般挑逗自己,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到这儿,义章捧着慕烟的脸,仔细地看着,他不再躲避慕烟的痴情与火辣的眼神,他知道慕烟才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知音,自己对王卉只是青春期对异性的原始冲动,当自己在**与情爱的苦海里挣扎时,慕烟划着一叶扁舟奔向了自己,他把慕烟搂在胸前,开始毫不顾忌地
过了良久,慕烟开口说道,“义章,咱俩只是名义上的姑侄,实则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所以我才说咱俩是天合之作,你是天雷,我是地火,今生永不分离!”
“慕烟,这确实是惊天秘密,也是天大的丑闻,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柳家大院和张家都会身败名裂,整个双柳村都会像发生地震一样,陷于混乱与崩溃,慕烟,张禄怎么会跟我叔婆通奸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惊天秘密的呢?”
“这件事还要从我跟张世宝的恋爱说起,世宝比我大三岁,我俩从小就要好,稍大后就开始处对象,张禄知道后找到了我,那年我十四岁,在柳河滩的树林里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给我讲了这些,他说他造的孽不能让孩子们替他受罚,我和张世宝才是真正的姑侄关系,后来他让我跟着张世宝参加革命,离开双柳村这个是非之地,听了他一面之词,我当然不相信了,就跑去质问我娘亲姜俊卿,结果我娘承认了,她怕我在村子里说漏了嘴,也同意我到外地工作,对于张禄,我现在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没有他,我不会来到这个世界,更不可能与你相爱,但他又让你们柳家大院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至于张禄跟我娘怎么好上的,我也不清楚。”
“慕烟,你想过没有,如果保住了这个惊天秘密,咱俩的事咋办?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俩是姑侄,比如今晚我在你这儿住下,别人不会觉得不妥,那是因为我俩是姑侄,如果咱俩要光明正大的结婚生子,那就要把柳家大院的丑闻公布与众,证明你不是我姑姑。”
“义章,这也是我犯难的地方,我说过了,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女人,我知道你有多么地爱我,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遇见你,但王鹏除了亲过我那一次,我再也没让他碰过我,我一直故意挑逗你,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的魅力,事实证明,咱俩就是天雷勾地火,但是,义章,咱俩的关系此生注定见不得光,这也是现实。”
“慕烟,其实你跟王鹏只是亲过嘴,我,我”慕烟看义章欲言又止,知道他有事隐瞒了自己,就故作生气地说道,“傻侄,我可是对你没有丝毫欺瞒,你现在就要把以前的事向我坦白!”
“好的,慕烟,我坦白,我承认犯的错比你大多了,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她是我舅舅王守午的女儿,叫王卉,我俩偷偷相好一年多了,在我参军临走的前天晚上,在柳河滩,我亲她了,并且还那个了”
“傻侄,你跟她发生关系了?”
“发生关系是啥意思?”
“就是你刚才小便那样,溢出的液体到哪儿了?”
“呃,我明白了,我都弄到我内裤上啦。”
“你跟她没脱裤子吧?”
“当然没有了,就是她躺在沙滩上,我压在她身上,折腾了那么一会儿就憋不住了,身子抖得厉害呢。”
“傻侄,你现在还想她吗?”
“想,我想告诉小卉,我对不起她。慕烟,我是不是在王卉身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表现好的话,一笔勾销,不好的话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太阳穿过山巅,普照着幽静的山谷,布谷鸟在山林间飞翔鸣叫。慕烟打扫完屋内的卫生,洗涮完毕,又做好了早饭,一切收拾利索了,义章还在呼呼大睡,她用发稍在义章的鼻孔里轻轻拨弄,义章摇了摇头转身继续睡,慕烟跑出山洞,从树枝上掰下一小块冰凌,心想我数到十的话,还不醒就让你好受,她默数到十五了义章还没醒,慕烟伸进被子,把冰凌放到了义章的胯部,义章哎呀一声,一下子从被窝里跳了起来,一看自己赤身**又赶紧披上被子,看着慕烟站在床前开怀大笑,义章低头把冰凌踢到床下,他对慕烟的恶作剧已经习以为常,他也坏笑着对慕烟说道,“慕烟,你喊我起床的方式有点意思,你看下次我怎么孝敬你。”
“傻侄,怎么听你的口气是要报复我哟?”说着就把义章的秋衣秋裤抱在怀里,假装向洞外走,嘴里说着,“我先把这些脏衣服扔了再说。”义章赶紧告饶,“姑奶奶,我错了,下次我若还敢睡懒觉,欢迎你继续这般喊我起床。”慕烟笑了笑,把衣服扔了过去,“这还差不多,以后可以睡得比我晚,但不能起的比我晚,记住了没有?”“记着呢,我以后一定早睡早起,保证让姑姑满意!”义章精神饱满,昨晚在慕烟身边睡得特别香,他穿好衣服,整理被子,发现床单上多了数滴干血渍,像一朵盛开的梅花,他扭头看向慕烟,慕烟正傲娇地看着义章,义章抱着慕烟就转了起来,然后上下其手,想继续与她温存,慕烟使劲把义章推开,温柔地说道,“义章,温柔乡里百般好,但不能贪恋,你吃过早饭赶紧返回部队驻地,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义章点点头,请求道,“慕烟,我希望你把这被单保存起来,它可是我俩爱情的见证。”
慕烟笑着说,“傻侄,那也是你欺负我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