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昚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军长,义章和雨桐今天就要去种子山了,我能跟着他们一起去吗?”
“你可以去,但只能待两天。”
“谢谢军长。”柳昚高兴地转身要去找义章,被吴祥森喊住。
“还改不了心急火燎的毛病,我问你,义章对雨桐怎么样?”
“军长,我按照你的要求观察了,义章对雨桐很好,我早上故意在他面前说雨桐的坏话,他二话没说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脚,把我踹了个大趔趄,他还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饭给雨桐吃,就差点喂她了。”柳昚一如既往地添油加醋为义章说好话。
“那雨桐对义章呢?”
“那更没得说,你想啊,义章可是军中骄子,人中龙凤,雨桐从小就跟你南征北战什么人没见过,可是对义章,她一次也没有用过白眼,你知道的雨桐对我要么懒得搭理,看上一眼也是白眼多,青眼少。而对义章呢?那就是四个字,青睐有加!”
吴祥森噗嗤笑出了声,他对柳眘挖苦道,“你哪,给我当秘书太屈才了,你对生活观察得如此细微,应该去当作家才行。”
“哎呀军长,你老人家真是慧眼识珠哪,我当兵就是为了在军营体验生活呢,当我老了,我就把你、义章、雨桐还有我当主要人物写一部小说,名字我都相好了”
“去,去,去,你把义章给我叫进来。”吴祥森不耐烦地打断了柳昚的自我陶醉。
柳昚把厢房,院子内外找遍了也没找到义章,他问常明五,常明五说义章到王石光参谋长哪儿了,他赶紧跑向王石光办公室。
王石光的办公室离军部也就是一百多米,几分钟柳昚就跑了过来,只见王石光正站在牧鹿原的军用地图前给义章解析地势,义章拿着本子认真地记着,参谋史明亮在旁边修葺军事沙盘,柳昚见义章听得如此认真就没上前打扰他,站在沙盘前看热闹。
王石光经过砥辛里战役对义章有了极高的期望,他曾经以个人的名义向兵团参谋部写了一个内参,对义章在砥辛里战役中的出色表现,在战术和战略的层次上进行了客观分析,认为义章是我军现阶段不可多得的军事天才,建议兵团能破格提拔。这种内参专业性很强,需要有很高的军事理论功底才能写出来,这也是参谋长的一个重要职责。这次筹建武术别动队就是他向吴祥森提出的,为了义章便于展开工作,他亲自挂帅,这种高级将领协助基层指挥员开展工作的案例是绝无仅有的,在陪着义章走访全军二十多个团的过程中,他对义章扎实的工作作风和对战士的那种亲密无间的情感印象深刻,完全颠覆了他对十九岁这给年龄段应该具备的素质,义章能迅速地拉近与战士们的距离,能耐心地倾听战士们的心声,能轻松地打开战士们的心结,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慷慨激昂,这样的全才王石光是第一次遇见,所以只要有时间,他都会给义章开‘小灶’,给他讲各种战争案例以及侦查与反侦察,阻击与反包围等实用战术,义章也虔诚拜师,私下称王石光为师父,王石光更是倾其所能不遗余力地加以点拨和传授。
柳昚站在一旁也不着急,他应付吴祥森有的是办法,但对义章有天生的好感,只要对义章有利的事他决不含糊,吴祥森派他暗中监视义章,他不露声色,既不让义章知晓,也对吴祥森进退有方,每次汇报时,该说的也就是对义章有利的是口若悬河,不该说的则是守口如瓶,作为吴祥森的机要秘书,他暗中帮助义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义章这样的知己可遇不可求,一生能碰上一个,就很知足了,其它的都是过眼云烟不足挂怀!他之所以没跟义章磕头结拜为兄弟,是因为身份不允许,这一点他和义章都心照不宣,其实都早已把对方视为了生死弟兄。
义章猛一回头发现了柳昚,他立刻打断了王石光的讲解,问柳昚,“柳大秘书,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义章,军长找你有事呢。”
义章二话没说拔腿就跑,柳昚给王石光敬了个礼,笑着说,“王参谋长,千万别见怪,义章就这样,遇事就慌张。”王石光还有史明亮被柳昚逗得哈哈大笑,他们都知道义章大事不出格,小事呢,朋友之间从不拘泥于礼节。
吴祥森在房里等了半天,义章与柳昚一前一后跑了进来,他厉声斥责柳昚,“我让你去找义章,你去写文章了?半天也不回来。”柳昚挠挠头,也不解释,他利索地给吴祥森和义章倒了一杯水就出去了,并把房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