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的”柳徽章又踹了他一脚,柳兴章瞅了雨桐一眼,发现雨桐在偷着笑,他就回敬了柳徽章一拳,“我又没说错,没看见三嫂在笑呢?你再踹我,我可要揍你了。”柳徽章还是踹了他一脚,朝义章努努嘴,柳兴章扭头一看,义章黑着脸,皱着眉正没好气地瞪着他,柳兴章赶紧向义章解释,“三哥,我知道现在叫吴助理三嫂有点早,但别动队的弟兄们都讲了,吴助理早晚都是你的女人,三哥的女人不就是我三嫂嘛。”
吴雨桐看着柳家三兄弟相互斗嘴,咬着嘴唇差点笑喷了,她刚才和队员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切身感受到队员们对义章的无比崇拜,也许是爱屋及乌,队员们都把自己当成了义章的女人,称呼自己三嫂,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以前跟叔叔吴祥森在一起的时候,官兵们大都怕自己,所以对自己敬而远之,那些接近自己的军官大都是拍马溜须之徒,尽管雨桐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但一个朋友也没有,而到了义章身边,还没有半天的功夫,就交了一大帮朋友,尤其柳兴章与柳徽章,他哥俩看到雨桐对义章非常亲昵,就对雨桐加倍的好,这些都让雨桐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柳义章对兴章和徽章严肃地讲道,“你俩以后不许再喊雨桐三嫂了,这样对雨桐极不尊重,喊雨桐吴助理或吴总管都可以嘛。”俩人赶紧点头答应。
柳义章又笑着对雨桐说道,“雨桐,他俩再敢乱叫你三嫂,不尊重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俩。”
吴雨桐歪着脑袋看着义章,心中暗想,你柳义章是绞尽脑汁地想跟我撇清关系,好像我是狗皮膏药似的,我有让你后悔的那一刻,她一咬牙站了起来,一声不吭,转身跑出了法堂,义章急忙问,“雨桐,你要干啥去?”义章给兴章、徽章使了个眼色,俩人起身追了出去。
吴雨桐径直跑出了山门,向山下飞奔而去,兴章赶紧让徽章回去喊义章,自己则紧追不舍,义章听了徽章的报告,不禁大吃一惊,骑着马顺路追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兴章,他对兴章喊道,“你回去吧,不用管了,我亲自去追雨桐。”没走多远就追了上来,义章跳下马,伸手去拽雨桐的胳膊,雨桐用力一甩,“走开,你把我吴雨桐当啥了?”
“雨桐,这是在军营,别闹孩子气,行不?”
吴雨桐站住,双目直视着义章,眼里全是哀怨,她噙着眼泪决绝地说道,“柳义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们从来没有不尊重过我,是我不尊重我自己,一厢情愿地去喜欢你这个大英雄,让你一个心胸坦荡的君子都要违心地去谈‘尊重’,为了甩我,你用心良苦,各种招式都用上了,柳义章,我吴雨桐就真的如此让你厌恶吗?你放心,我不会给我叔叔说你一个不字,因为你确实也没有错,是我小爹吴祥森错了,他异想天开,想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找个乘龙快婿,我不会戳破他的美梦,也不会让你如坐针毡,只请你柳大英雄以后不要拿着别人的伤疤去煽情,那样真的很无耻!”说完,雨桐头也不会地跑了,义章懵了,傻傻地站在原地,雨桐鞭辟入里地分析,一层层揭开了义章隐秘的内心,让他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她面前,雨桐曾不止一次骂过他自作聪明,现在看来,雨桐非常了解他并且看透了他,她才是真正的高手,直觉告诉义章,必须去追她,否则自己将后悔一生,他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追下去五六分钟也不见雨桐的踪影,他急忙掉头往回追,到了山门还是没见雨桐,他又调转马头向牧鹿原的方向追了下去,这时义章开始慌了,有生以来从没这么慌过,额头上那黄豆大小的汗珠直往下掉,他一边来回寻找,一边大喊,“雨桐,我错了!我柳义章不是东西,我对不起你!”可是空旷的四野除了浩荡的春风,没有一点回应,义章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雨桐那决绝的眼神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雨桐的各种好瞬间涌上脑海,义章直觉着胸口一阵绞痛,眼前天旋地转,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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