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了,他又坐上牛车慢悠悠而行,他看了一眼身后,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妪骑一头瘦弱的小毛驴远远跟着他,身上还背一个香袋,胸前还挂着一串佛珠,一看就是去佛寺烧香的虔诚信徒。
李真没把这个老妪放在心上,洛阳礼佛的老人太多了。
距离府学还有一里时,牛车停住了,李真下车进了一条小巷,巷子很短,里面只有一户人家,只见李真敲开门,一闪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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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李真又从巷子里出来了,坐上牛车,不慌不忙向府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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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种桓惊讶道:“李真不是只有两处老巢,怎么还会有第三处?你确实看清楚了?”
向种桓汇报的内卫正是那名虔诚礼佛的老妪,老妪其实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内卫士兵假扮,他扮老妪是一绝,用来跟踪最有效果。
“卑职没有看错,他进了那座院子,大概呆了一炷香时间,然后又出来了。”
旁边指挥使徐成道:“将军,姚开山应该不会隐瞒,这第三座老巢估计姚开山也不知道。”
种桓点点头,他想应该是这样。
这时,另一名内卫士兵进来禀报,“启禀将军,五名手下都在学堂,聚齐了。”
种桓沉思片刻道:“我去找洛阳府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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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很清闲,他上了一堂课,半个时辰,然后就没什么事情了,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
这时,茶童在门口道:“老爷子,余刺史派人来请!”
李真起身走出门,只见一名年轻文吏躬身行礼道:”我家使君请了几名诗友小聚,特让卑职来请先生过去。“
李真笑呵呵道:“你家使君怎么会有这个雅兴?”
“他昨晚写了几首诗,感觉不错,请先生去赏评。”
李真欣然捋须道:“好吧!我去捧捧场,可有马车?”
“使君的马车就在大门外等候。”
李真拿了一把扇子,步履轻快地跟随文吏向府学大门走去,他现在正在全力拓展人脉,难得余刺史请他,这是一个机会。
府学大门外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李真一眼认出,正是余刺史的专用马车,居然用刺史专用马车来接自己,李真感觉很有面子。
“先生请!”
文吏拉开车门,请他进去。
李真刚钻进马车,却发现眼前出现一个粗壮的大汉,他顿时愕然,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拳头’砰!’狠狠打在他的面门上,李真当即晕了过去。
马车随即启动,向内卫分支点驶去.........
于此同时,四十名内卫士兵兵分三路,分别去抄李真的老巢。
学堂去了二十名内卫士兵,由徐成带领,他们负责抓捕五名手下。
种桓对李真的第三个老巢极有兴趣,他有一种直觉,第三个老巢一定藏有什么秘密。
种桓亲自带着十名士兵来到了第三个老巢,墙不高,不用开门,十名士兵从前后左右直接翻墙进去。
种桓走进院子,只听房间里叽里呱啦一阵大叫,片刻,士兵押着三人出来。
“将军,这里还有三名情报探子。”
种桓眉头皱成一团,明明只有五个情报探子,怎么又多出三个来?
难道姚开山故意有隐瞒不成?
不可能啊!他比谁都怕死,他想活就不敢隐瞒。
这时,三人中为首男子用流利的汉语道:“将军,我们不是高丽探子!”
种桓上前打量他们一下,见他们打扮长相都不像汉人,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日本国派来贵国的留学生。”
“日本人!”种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