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霁月阁。
东方胜举目远望两尊神窍大能天地法象现世的地方,略感诧异地说道:“神窍存在一上来就交上手不说,还杀手锏迭出,不符合常理啊?
到了他们这等堪比天人的境界,不应该更加珍惜自己的修为,慎防大道损耗吗?
所谓对战,你好我好大家好,过得去就可以了,何须拼着修为大损,也要压胜对方?
难道说世间神窍存在都是这么不计修为损耗,如同市井武夫一般,一旦交上手,就硬要争个修为高低,孰强孰弱出来?”
楚棣祖显然要有见识许多,也知道的更多,他站在护栏前,望着那个方向,目光平静,“那位执银色长剑的神窍存在,身上旧伤未愈,与之交战的那位,显然一上来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惜代价的以力压制,想着速战速决,最好能打得对方更加伤重,修为折损,甚至是打的对方跌境。”
坐在桌前的项北,听到楚棣祖这番话,面露讶异之色,他站起身,走到二人身旁,与楚棣祖开口问道:“楚兄可知道那身上有伤的神窍存在是哪位大能?”
他亦是张嘴称呼“楚兄”。
楚棣祖闻言面露古怪之色,盯着项北,轻笑道:“知道,但不能说,到了他们这等境界,一旦有人提及真名,便会心生感应。这不算秘密的秘密,难不成项兄弟没有听过?”
转而又略带讥讽地语气说道:“你应该也不想楚某刚说出真名,那位神窍存在就忽然一记飞剑窜入霁月阁,取在下的项上人头吧?
楚某自问抵挡不住这已经看不出是神窍几重天的神窍大能的飞剑,敢问项兄可能抵挡?”
项北神色尴尬,讪讪而笑,不再言语,目光移向别处。
“楚兄,以你所言,这位大能身上是有着旧伤的,可是眼下他在与另一位神窍存在的对决中,隐隐似乎占着上风,难不成这位有着旧伤的神窍存在,比之后者境界至少要高出一重天?”东方胜接过话茬,问道。
“不是,我也说不太清楚。”楚棣祖收回视线,“这位存在的整体透着古怪,像是玄之又玄的人境离合,拼着大道折损,在施展秘法,消耗自身寿命,不计代价,只为压制对方。”
东方胜说了一句“原来如此”,随后也跟着收回视线,继而转头看向楚棣祖,笑容和善,“认识了楚兄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楚兄仙乡何处?”
楚棣祖自然听出了东方胜话里的试探之意,他双手扶栏,轻轻一笑,“说了东方兄也未必知道,又何必说呢?”
东方胜对于楚棣祖的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死心,遂继续道:“早年我曾游历南阙,在北地的珺阳州结识了一位朋友,名叫戴嵋,自称来自西地,我记得楚兄也来自南阙北地,虽然不在珺阳州境内,但也在相邻的峻海城,不晓得楚兄是否认识此人,或否听过此人名讳?”
楚棣祖斩钉截铁道:“没有。”
接着道:“楚兄,别试探了,也别求知。我之所以不说,一部分是不想说,一部分是不能说,最大的一部分是,如果我说了,说不定会造就你心境上的瑕疵,此生再也触碰不到那神窍的门槛。”
项北认真听着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