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是大人有见我的意思了,丢这东西给我,可能是要考校我的学问。
结果当我捡起那本小册子一看,如遭晴天霹雳,生不如死。
那是一本官员考核册字,上面有对我张春仲的八字考核语批注,‘空有学识,无甚能力’。
从头至尾,皇甫中庸都未露面,我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那处别居。”
说到这里,张春仲哈哈大笑起来,“想我张春仲治理地方,那也是有口皆碑,百姓无不称道,对朝廷,西圆城上缴的赋税金额呈逐年递增之势,却到鱼漏底这里的年评语,只得了个‘空有学识,无甚能力’的考评,我张春仲岂能心甘。”
裘二坐在那里,什么动作也没有,也没开口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张春仲在说完这番话后,情绪有大幅度起伏,胸腔积郁之气几欲爆发。
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张春仲内心渐渐平复,心态又恢复先前状。他转头看着裘二,笑容惨淡道:“看来那个新立国子监司业一职的官身,当真是与我张春仲无缘。”
裘二人虽然不在官场打滚,但他跟着面前人,见过了太多官场里面的弯弯绕,比如阿谀奉承,比如权钱买官,比如上行下效……但他知道,这些勾当,面前之人都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
他同样也知道对于一个注重名声比性命还重要的读书人来说,尤其是一个以民为本的官员官声,得到这样的考核评语,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裘二取了一只杯子,给张春仲倒了杯茶水递过去,“也许就是那些人不识大人真才学。”
张春仲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转而说道:“老袁,你走吧,如今我已经没了官身,张氏也弃我如弊。看似两袖清风,怎一个潇洒了得来去自如的张春仲,实则落得个偌大北域,渺渺如烟,无栖身之所的下场。”
喝了口茶水,他继续说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人,无论是去任何一个官家身边当门客,又或者是去那些江湖门派里面当客卿,都绰绰有余。不必栖身在我这个无用之人的身边,那样会碌碌无为,耽搁了你的前程。”
裘二没有说话,张春仲也没有继续劝下去。
过了良久,裘二又给张春仲续了杯茶,看着对方,缓缓道:“我记得先生曾经说书上有句话,叫作君以国士待我,吾必将以国士报之。”
我张春仲虽不是国士,但却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武夫。
张春仲闻言,怔怔无言。
片刻后,张春仲回神,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他端起茶杯,大口饮尽杯中茶,仿佛如饮美酒,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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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这边。
秦恒迈步走下石阶,他边走边道:“黎叔,咱们去会会那位眼高于顶,自命不俗的城主府管家供奉姚峰。”
虬髯客微笑点头,接着浑身气势陡然暴涨,在之周遭,无形罡气霎时笼罩二人,虬髯客大步前行,秦恒紧随其后。
主道上,双方厮杀战况惨烈,人影绰绰,血水与雨水交融。然而秦恒二人却如入无人之境,在他们身边,凡是有人靠近或者碰触到那股无形罡气,便会被瞬间弹飞出去,身体遭到重创。
很快,在那中间主道上,二人经过处,就仿佛被地牛翻身,犁出一条无人可挡的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