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现在说的好听,说不定就是在盘算着,怎么让你和我打生打死,他好顺利逃出城主府,不被那姓秦的清算。
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在城主府,你又何必为那东方胜做这无用功,拦我也没什么意思。
方才你也看到了,城主府的护府大阵已经被破,这么惊世骇俗,拥有神窍之威的上古大阵,就那么被人轻而易举的破了,可以想象,那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说,那姓秦的身边会不会还有神窍境存在没有出手?
这会儿你要不走,再过一时半刻,可能就不那么容易走了,说不定就被殃及池鱼,秋后算账,那样你这个其实与城主府没有多大关系的局外人,岂不是遭了无妄之灾。天地间神窍不出,你已站在凡间巅峰,何必被心中执念阻碍,丧命于此?楚棣祖,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楚棣祖不知道周东意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刚才大阵刚起就被破的一幕,他是亲眼见到的,虽然知道周东意的话,大部分都是带着煽动成分在里面,但是不得不承认,楚棣祖已经在动摇那份报恩的执念,心里面,女儿和儿子的身影,渐渐占据他整颗心。
项北闻言,脸色微变,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厉色,周东意将他的心思道的一清二楚,让他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晾晒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不出的难堪,加心中急躁。再见楚棣祖眼神的变化,他急忙辩解道:“楚兄,你千万别听这姓周的胡言乱语,他明显是在挑拨离间,想让你离开,他好专心对付于我,他这是要陷你于不义,用心险恶至极。”
楚棣祖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眼神变幻不定,周东意抚着下颌长须,看着项北,笑意玩味。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转身看着项北抱拳道:“楚某恩情已还,为城主府挡下周东意数个时辰,情义已足,就此离去。”
说罢,楚棣祖身形直接化虹离去。
项北怒不可遏地大骂出内心对此人的真实看法,“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周东意笑嘻嘻道:“还有什么要骂的吗?有的话就赶紧骂,一会儿就没时间了,今天只要宰了你与东方胜其中之一,那么我与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就算恩怨两清了,这是那个姓秦的答应我的。”
说罢,也不等项北到底还骂不骂,直接祭出回笼,一剑化三,风驰电掣的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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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前院,打杀了八名城主府供奉的虬髯客,眼下手执断坤剑,一人一剑站在府门前,挡着六名霞光曹氏的剑甲供奉。他气府大开,魂念归一,天地异象在头顶凝聚,这一刻粗布麻衣的虬髯客,念之所至,强行跨入神窍,要斩那六人于剑下。
观景台,白衣年轻人缓缓登高,他边走边朗声道:“陶锦秋,何不现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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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府那幢二层藏书楼。
灰衣老者一步踏出,站在天幕上,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我终于想明白了,姓秦的小子,一早打的主意就是屠大龙,厉害,内外兼收的破局方式,棋力够高,老夫棋差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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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西北四城城门外,六千大庆步卒演变的黑甲铁骑,甲骑整肃,旌旗招展,四门齐入,铁蹄阵阵踏满城,冽冽“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