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殓房内部的灯光极暗,只一两只烛灯闪着微不可闻的光。周舒移笑了笑,熟练的跑开,一一点上熄灭了的数只烛灯。
不一会殓房便明亮起来,照出中间躺着的那具肥硕的尸体。
皱了皱眉,李箫忍着迎面而来的**气息,接着往里走去。行至中间躺着的那具尸体周围,李箫眯着眼打量片刻。
这尸体正是死了数日的蒲田系。连日的大雨加之殓房独特的气温,让蒲田系的尸体保存的还算完整,除了几处没明显的尸斑外,并没有别的异处。
“大人要看的可是此人?”仵作揉了揉鼻尖,说道。
小丫头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躲在李箫身后,紧紧抓着李箫的衣裳,不住的发抖。
李箫没有说话,摸了摸楚楚的小脑袋,安抚小丫头不安的心,接着取出一双薄薄的手套,戴上走到蒲田系周围,仔细看了起来。
从蒲田系的面容上看,并不痛苦,表情缓和,很是自然,并没有僵硬的迹象。左右绕了绕,也并未发现明显的伤口,可以排除被兵器所杀的情况。再仔细看看,也未发现细小的,类似于针状伤口,应该不是被暗算。再看眼窝周围,除了几点尸斑外,并没有中毒的痕迹。很奇怪,如果不是被暗算、刀杀、毒杀,难不成真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可蒲田系在苏州的时候便没少逛各大窑子,纵欲过度而死,这等说法并不能让李箫相信,但表面并没有他杀的痕迹,这就让他不解。
“如果不是他杀,那于康之为什么要特意说右相的事。”李箫在石台周围走动,心中想道。
“仵作,你可检查过了?”李箫对着仵作问道。
但可惜仵作只是摇摇头,苦着脸说道:“这些年殓房都这么闲置着,这突然来了个‘客人’,而且还是个没人领的,所以就这么放着,等着有空埋了……”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周舒移听罢,不由的皱眉。这些年下边的衙门确实是荒废了,但这可不是他们不办事的理由,这具尸体来了这么些日子,居然就这么一直放着不管,平时就算了,如今的这般情况还这么对待,真不怕上边的贵人们怪罪下来?
“周参军息怒,咱这不是没人手吗,不然这么……”仵作忙是赔笑道。
看着二人,李箫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仵作对蒲田系的尸体不作为,李箫并没有感到意外,反倒是急于处理尸体,李箫才会感到有问题。
“周参军,帮我将尸体翻过来。”李箫说道。
周舒移听罢,将手中烛灯交给仵作,小跑过来,奋力将蒲田系肥硕的身子撑起。看得出来,蒲田系在京师的这段日子,过得很舒服,大鱼大肉的享受,只可惜没能活着。这也不能怪别人,飞蛾扑火,怨不得火的无情。
“等等。”正当周舒移将要把蒲田系翻过身,李箫突然叫住。
朝边上走了些,顺着烛光,李箫似乎看见蒲田系的背上有一道掌纹,很淡,若是不仔细看,怕是很难发现。当然,李箫也是碰了运气,恰好烛光照到,又恰好被李箫无意间发现。
“放下吧。”李箫摆摆手,示意周舒移将尸体放下,自己则去过烛灯,仔细看了起来。
灯光下,李箫将手对着掌纹缓缓放了上去,发现这道掌纹的主人手并不大,有些细,似是女人的手,而且其中指、拇指跟另外三指有明显的区别,至于什么区别,总觉得像是捏习惯了兰花指的样子。
“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周舒移接过李箫手中的烛灯,轻声问道。
李箫没有说话,面色凝重,凑近了些,顺着掌纹的位置,对比蒲田系正面。
恰好是心脏所在的部位。
皱了皱眉,李箫将手指放上蒲田系的心脏部,闭上眼久久没有说话。
看着李箫的样子,周舒移跟仵作很是不解,他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李箫的脸色突然会变得如此凝重,可是发现了什么吗。但他们二人可没有发现什么一样的地方。
不过楚楚倒没注意这些,她只想自家少爷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周围的阴气让她很不舒服,少爷刚刚醒来,在这种环境中,一定很难受。
一时间,殓房之中没有一丁点声响,也没人敢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中间站着的那位少年,造成什么不好结果。
“啊唒。”
(未完待续)
ps:求推荐票,我想知道有没有人看我的小说,好难啊。如果不是在纵横看的,求过来瞧瞧,反正都不要钱。好卑微的作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