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窗台边又明显的几处脚印,有些凌乱,周围还有一团干草,其上放着一只瓷碗。
衙役接着说道:“这些痕迹该是不久前出现的,而且拿出干草上还有人躺过的迹象,一个是刺客……”衙役声音渐轻,偷瞄着李箫跟周舒移。
李箫蹲下身,眉头紧皱。确实,细细看去,痕迹上边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新灰,再看那堆干草,看起来虽然有些杂乱,但整体还是整齐,确像是人睡的地儿。
估计那使暗箭的刺客,就是在此处刺杀的他,也是在此处休憩。
“周参军,此处还有发现。”身后,另一衙役喊了一声。
周舒移快步过去,只见那名衙役身边放着数件瓷器,如此完整,不像是曾经住在这处屋子的主人留下的,而且看那瓷器内,有水,也有奇怪的液体。
皱了皱眉,周舒移好奇凑上那只装了奇怪液体的瓷器,只闻见一股奇香,随即周舒移便感到一阵眩晕,双眼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事情发生的很快,连周舒移身边的衙役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声闷响,四周尘土四散,如雾一般。
文成街一夜的刺杀让李箫至今神经都保持着敏感,在身后的那一声闷响出现的一刻,李箫便下意识的转过身。
“咳咳。”挥挥手,李箫将面前滚滚飘来的尘灰拍散,眯着眼看向周舒移的方向。
只见周参军此时仰面倒在地上,没有反应,原本在其手中的装满不明液体的瓷器此时倒在地上,其中液体随之流出,片刻间,发出浓烈的异香。周舒移身旁的衙役闻之,只几息,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未等李箫走动,那股异香便弥漫过来,只轻轻一闻,便有股眩晕的感觉。忙是轻咬嘴唇,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闻了闻。
“捂住口鼻!”对着身后衙役忙声喊道。然而还是有几人中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李箫眉头紧皱,好看的脸上泛出一丝疑惑。
这股异香李箫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似是在何处闻到过一般。将手中瓷瓶交给衙役,李箫走上前,轻轻点了点流在地上的不明液体,摩挲起来。
衙役则是接过瓷瓶,在李箫的示意下闻了闻,顿时脑中一阵清明,接着快步走到周舒移等人身旁,放在众人鼻前,轻轻扇扇手。不多时,倒在地上没有反应的众人便有了知觉,咳嗽两声,支棱着起身。
“李公子,这是何物?”周舒移活动了酥麻的身子,捂着口鼻,闷声问道。
“迷香。”李箫淡淡开口。此物是迷香,溶于水而香溢满。那整只瓷器中装着的都是迷香,不然也不会有这般药效,一闻便倒。
“迷香?”周舒移一脸的吃惊。这个地方无人居住,怎么会有一罐迷香放着,而且还是这般烈性迷香。
“先下去吧。”李箫站起身,扫视一眼众人。
此时屋内尽是迷香,虽然自己有方法抵挡,但一直待在此处不是个办法。临走时,用一只空瓷瓶沾了些。
众人点点头,深知待在此处还会继续遭受迷香的迫害,便忙是跟着李箫离开此处。
出了此屋,便松开口鼻,众人使劲的闻着新鲜空气,但很快便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迷香的味道。又是后退数步,警惕的望着屋子。
不过好在文成街没人居住,不然如此规模的迷香,定会引起骚乱。
“公子可有线索?”周舒移皱眉问道。
李箫无奈摇摇头,没有说话。迷香确实是闻到过,只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闻过。
周舒移无奈的叹了口气,原以为有了线索,却只在屋子中闻了一遭迷香,还在李箫面前出了糗,丢了京兆尹府的面子。若是让他知道了迷香的出处,定要……
周参军想着想着犹豫了,此处似乎与东厂有关。
“李公子,这迷香该不是跟东厂有关吧?”周舒移小心问道。
李箫再次摇头,表示不知,但余光却瞧见了屋内角落那放着的一只木桶。
木桶……木桶……水,对,是水。
还记得在苏州,他曾拦下过府中丫鬟给楚歆儿搬的洗澡水,其中便是这个味道,不过当时味道很淡,不如现在的这般浓烈。
“东厂?”李箫低着头沉思。
那日夜晚,出现在楚府的刺客是女子,而此时出现在文成街的迷香却应该与东厂有关。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难道女子是东厂的人?可东厂不都是阉人吗。
摩挲着手中瓷瓶,李箫不由的头疼。
ps:好累啊,真的没人看吗?来个人啊,别每次都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