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
听到高长钰答应,李箫自然是高兴,重生之后的第一笔生意就要这么开始了。
“时辰还早,在下便把制作流程告知殿下。”看了一眼还有些漆黑的夜空,李箫笑着说道,接着走到麻袋前,挑选起其中的观音柴叶。
“嗯?”翻过一些,忽发现里边还有一种玩意,枯黄的树枝上挂着数颗果实。
木莲子,俗称小茴香。
看着手中的数颗木莲子,他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嘴角不由的上扬。比起神仙豆腐,他更喜欢木莲子做成的木莲豆腐。
“郡主殿下,咱们这样……”
……
在郕王府的三人正在谋划如何赚银子的时候,离着其数条街的昊国皇宫,可没这么悠闲。
将近五更天,忙碌了一夜的昊帝不知为何,早早的睁开了双眼,没了困意。他是过了三更的时候歇息的,此时未到五更,就醒了。
“是老了啊。”昊帝坐起身,活动着酥麻的身子,无奈一笑。
寝宫之中没有宫女,也没有太监。这是他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他的身边不喜欢有人待着,倒不是害怕有人行刺,而是身边有人看着睡觉,心里总是不舒服。
这些日子以来,事情越来越多。先是文成街的刺杀,李箫的重伤,让他心烦、心忧。接着又是北地草原发生的种种事件,更是让他不快。
文成街的事,并不算是大事,就算其中跟检察院与东厂有关,也算不得什么,有文成街那个院子的存在,洛斌王跟徐有贞,这两人就永远不会握手言和。所以他担忧的便是重伤的李箫。
几十年来,昊帝见过无数的人,但只有这个人,才能给他亲切和真实感。
“《水调歌头》。”他看着手中的纸卷,略带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昊国的诗词不少,但只有这一首,这首李箫所写的词,能让他感受到家的味道,还有那首残诗,《踏沙行》。
他也只记得这一首,当初留下这首词的时候,便故意留了一半,为得就是自己那个可笑的想法,想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的“老乡”。
可十几年过去了,没人写出残词,本以为再也没法接触到那个世界的东西,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李箫的出现,让他的思念再度起燃,他并不孤独,这个世界还有跟他一样,来自另外一个地方的人。
这就是他为什么允许无官无职的李箫去负责文成街的事。
说实话,他得感谢策划文成街事件的人,没有这一件事,李箫不会留下。
折好手中的纸卷,昊帝负着手站到门边,缓缓打开门。
天际发白。
两侧站着的太监宫女们见突然出现的昊帝,先是一惊,接着忙身下跪,口中轻呼:“陛下。”声音很长,让昊帝微微皱眉。
北地草原的事也是烦人,十年前若不是因为国库空虚,以及西边梁国的侵犯,此时的他早已经将北地平定,哪还会有那什么阿那木扎儿的事。
什么大山,什么部族,他何曾放在眼中。
“罢了,若是北地再不安分,大不了再来一次北征。”昊帝轻咳一声,负着手凝视北边。
不过看北地如今的状况,即使阿那木扎儿联合大半个草原也没法南下。倒是西边的梁国,隐隐约约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过暂时最主要的是太后寿诞的事,没几日的时间了。
虽说对于那位太后,在昊帝心理上,前者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至少在他跟万贵妃被放逐沂州的日子里,她也给过不少的帮助,毫不夸张的说,若没有她,昊帝可不一定能活下来,毕竟那位郕王在丧子的时候,可是对自己有过杀心。
“旺财呢?”昊帝扫视全场,并无旺财的声音,不由开口问道。按道理,每日的此时,旺财都会在殿外等着,今日怎么不在。
正想着,便看见一身宦服的旺财朝着寝宫快步走来,神色慌张。
“今日去哪了,怎么来的这么慢?”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旺财,昊帝仍然负着手,语气沉重。
旺财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挥挥手,示意两侧的宫女太监们退下。
“臣今日去了趟城南。”
“是黑市的事情?”昊帝淡淡开口,接着忽然想到昨日出现在城里的夜行人,问道:“昨夜那人巡城卫可有眉目?”
“这……”旺财脸色有点难堪。
“罢了。”昊帝摆摆手,脸色不悦:“你去黑市是有什么事?”
旺财轻轻抹了抹额头的热汗,神色凝重:“是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