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记下,请主子怪罪。”
说罢,是一阵懊悔,刚才是怎么回事,竟失了神,不但没有记下诗句,更是让自己的丑态被李箫那个登徒子看了去,这下子,李箫会怎么看自己。心里想着,夏乏,微微侧头,偷看了一眼李箫,但后者的脸上仍是带着笑,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样子,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可这样子,在她看来,总觉得是在嘲笑,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这登徒子,都是那么的欠打。
的确没有关系,李箫的心思都在苏州刺客的事情上,可没闲工夫关心别人的幻想。倒是对玉仙儿想的那人,有点好奇,想知道是哪家的靓仔,能俘获玉仙居主人的心。
玉仙儿微微一笑,明眸半昧,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幻想的余温之中。她摆了摆手,示意夏乏起身。规矩是该有的,夏乏没办好事,确实该罚,但情有可原,毕竟连自己都被李箫说的诗吸引了,一时间没控制住,这是正常。
夏乏她们未经情爱之事,沉浸在诗中,没办法的事。
看着玉仙儿的样子,李箫不由的皱眉,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是不愿说,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反悔,还是察觉出了自己没将《长恨歌》偷工减料的事。
可不该啊,中间的句子都是在抨击李杨,谴责唐明皇荒淫导致安史之乱,揭露当时那种风气的不美好,跟前面他背出的那些意境相悖,去了也不影响,再说了,自己还特意用原诗最后的四句话最为结尾,完整,虽然有些不流利,但……在这个世界,这首诗就是自己写的,其中是什么内容,什么句子,都由他决定,没人能说什么。
“玉姐姐,望告知。”
玉仙儿还是没有说话,纤长的手指滑动着琉璃做的茶杯,细细品味其中的苦涩甜味。
一旁坐着的春困、夏乏二女,端坐着,没有动作。刚才光顾着遐想,现在夏乏已经忘记了李箫念的内容,只记得诗很美,故事很真实,让她不由的憧憬起来。
夏乏不动笔,春困自然没必要研墨,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自家主子的命令。
见三女不说话,李箫有些急了,可没有办法,这是在别人家的地盘。心里暗骂玉仙儿几句,便赌气的坐了下来,凝视着三女。既然不说,那便耗着,有如此绝色陪着,不亏。
风轻轻的吹着,默亭四周挂着的轻纱飘动起来,柔柔的,像水一般。
默亭外,侍女快步走来,婷婷站着,低头说道:“主子,有客人来了。”
“客人?”李箫转过头看向侍女,玉仙居除了他之外,还会有客人。难道是玉仙居背后的金主,或者是玉仙儿刚才幻想的那人?
李箫看向玉仙儿,想从后者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后者还是那般假寐,白皙的俏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侍女还是站着,烈日下,没有动作,让人看了有点心疼。
玉仙儿捏过琉璃茶杯,将杯中的液体缓缓倒在了嘴中,轻轻吞咽,接着放下茶杯,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坐着的三人,对着夏乏说道:“既然诗记好,那便趁着李公子还在,再问一遍,这次可得写完整了。”
然后转头看向李箫,俯视一眼后者,继续说道:“箫弟弟,诗很不错,姐姐很喜欢,不知这首诗唤做何名?”
名字,《长恨歌》。可李箫不能说这个名,哪有一长段美好的爱情,全篇没一个“恨”字,结果诗名叫做《长恨歌》的,他可没有把中间的那些部分加上去,不然确实可以。
李箫的脸上满是犹豫,玉仙儿看着李箫,笑着说道:“怎么,弟弟连诗都做了,却不愿告知诗名吗?”
确实是不想,但还是得说,哪有背出了诗,却不知道诗名的,就像是玉仙儿说的,连诗都做了,却没有诗名,难不成说没想好?
“《如奕歌》,便叫它如奕歌吧。”李箫随口说道。他哪里想得出什么好听得体的诗名。《如奕歌》吧,奕字不是弈字,其有美貌的意思,也有光明、大的意思,用在此处,拿来赞美杨贵妃的美貌,感叹一番李杨爱情的大,之光明的意味。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切合一下书名。
“如意歌。”夏乏缓缓写出三个大字。
李箫摇了摇头,接过毛笔,缓缓写出三个字:
“如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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