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迹。
因为如此,黄药师三人刺杀大将,几乎徒劳无功。不过三人寻机四处放火,倒是搅的乞颜部大营,一晚不得安宁。
回到城头,周伯通看着还四处冒火的乞颜部大营,拍着手笑道:“好玩,好玩!”
黄药师哈哈一笑:“伯通,你喜欢玩,咱们每晚都去,可好!”
林念英皱了皱眉:“你们去好了。”她原本不喜刀兵,对杀人放火,内心还是十分抵触的。
第三天,乞颜部的攻城方式,还是老调重弹,用着负土填城的笨法子继续攻城。
但正是这样的笨法子,守城一方应对起来,也是最为困难,只能凭借血肉生抗。
这简简单单的一日攻守,白马城中就有过万的青壮,永远告别了人世。
到了半夜时分,黄药师和周伯通,又循例去乞颜部大营逛了逛。
乞颜部虽然对此早有防范,并设下处处陷阱。
黄药师和周伯通内功高深,各处有人埋伏,哪里瞒得过他们的耳目。过不了多是,大营之中,又四处冒起火来。
乞颜部将士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外部保持足够的警戒,内部由巡逻将士拉网式搜索,大部分将士该怎么休息照旧休息。
第四天,乞颜部继续攻城。
第四晚,周伯通和黄药师继续潜入乞颜部大营,继续放火。
第五天,乞颜部继续攻城。
到了此时,攻守双方再无任何新招,都是凭借一腔血勇在维持战斗,战场的惨烈程度,每日俱增。
白马城三道城门,黄蓉镇守西门,田小婉镇守东门,李莫愁镇守南门。三女背后各有长辈护持,黄药师三人轻易不出手,只在关键时刻救援三女,保证白马城三位主母的大旗始终屹立城头。
黄药师将女儿的安危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他始终守在黄蓉身后不远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黄蓉面临危险,他手中石弹立刻呼啸弹出。除此之外,梅超风也紧紧跟在黄药师身旁,不时挥舞长鞭,为黄蓉这位师妹解围救急。
林念英虽然不喜杀伤,但对李莫愁这位弟子也是十分着紧,她轻易不会出手,每当李莫愁遭遇险情时,便挥出长袖,将这位弟子及时拉离险地。
唯一有些靠不住的,便是那位老顽童周伯通了。老顽童性子跳脱,黄药师心知肚明,他特意交代尹志平等小道士,让他们重点照看东门,以防不测。
周伯通在东门守了半天,半日下来只出手了三五次,他心里想着,这边也没啥危险嘛,接着他伸了个懒腰,道了一声:“小婉,你小心点,我去黄老邪那边耍耍。”
话未落音,他脚底生风,已经掠下城头,径直往城西去了。
“师叔祖……”田小婉正待回身唤回周伯通,眼前三名敌军窜上城头,径直向她杀来。
她只得集中精神,紧握手中长剑,奋力厮杀。
周伯通在时,田小婉没觉着这位不靠谱的师叔祖有多重要,等到老顽童走后一刻钟,气喘吁吁的她便明白过来,在鏖战之时,哪怕只有几个呼吸的休息,也弥足珍贵。
乞颜部的攻击有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白马城,田小婉刚刚打退敌军的一波攻击,稍稍撤回稍作休息,就见箭垛后的己方战士被杀散,一队敌军跃上城头。
这队敌军的衣甲,似乎有些不一样呢,田小婉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没等她再去细想,己方最前线一班战士,就在这队敌军手中死伤过半。
若是叶思明在此,必能认得出,这队新杀上来的敌军,乃是乞颜部的王牌部队,怯薛军。
怯薛军乃是铁木真亲自选拔的禁卫军,由最早百人贴身护卫发展为超过万人的王牌军队,无论装备和战力都远超乞颜部的普通军队,只接受铁木真这位大汗的直接指挥。
怯薛军是铁木真的心头肉,原本是绝不会用在夺城之时,以免将士伤亡过大。
此时怯薛军的出现,无疑表明铁木真的耐心已近极限。
田小婉认不得怯薛军,她只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跟我上!”,接着,她拔出刚刚回鞘不久的长剑,纵身跃上最前线。
三女之中,要数田小婉的内功最为精深,剑法最为纯熟,在她的剑下,这一队怯薛军没能进一步肆虐城头,而是一个个魂归地府。
但田小婉分明觉得,这一队敌军的难缠之处,远远超过之前的任何敌军。
装备精良,出手老辣,悍不畏死。
田小婉自觉,杀败这一队敌军所费去的力气,足足多了三倍。
然而,还没等她透上两口气,又一队怯薛军杀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