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洋一行人便狼狈的冲了进来。
“这鬼天气,真是要命,刚才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就下的这么大了。”一公子一边狼狈的拍着自己身上的水珠,一边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
“就不该跑那么远的,这下可好,也没带其他衣服,只能等这雨停了赶紧回城了,别一会感了风寒了。”
温如言见他们这般模样,便开口说道:“各位还是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卫小小听他这样说,立马反应过来,拿起一个没人动过的酒壶递给叶临雪,然后说道:“临雪姐,子谦哥说的对,你也稍微喝一点吧,别真的生病了。”
叶临雪结果卫小小递过来的酒壶,笑着说道:“谢谢你,小小。”
卫小小展颜一笑。
这个时候那作画的姑娘突然兴奋的说道:“我画完了!”
众人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叫给吓了一大跳,纷纷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姑娘见状,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唐突了,便讪讪道:“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做完画,一时激动罢了。”
高子洋一头雾水的说道:“画完就画完呗,至于这么兴奋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看了那副画一眼,然后便一脸黑线的说道:“任雅,你竟然把我们这狼狈的模样都给画进去了,太过分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其他的人的好奇心,纷纷走过去看了那画一眼,见她果然将自己一行人给全部画进去了,纷纷出口抱怨了起来。
任雅也不在意他们抱怨,笑着说道:“你们也别生气啊,仔细看看这幅画,难道就没有觉得比我以前画的强太多了吗?”
听她这样说,众人皆又仔细的看了一眼。
“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不一样啊,可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
“被还用说吗?加上咱们这群人的风姿,这画自然要比以前的好多了。”
“你真不要脸,这话也能说的出口,不过我看这幅画,好像感觉它多了一份什么东西一般。”
这个时候叶临雪淡淡的开口说道:“多了一份灵动。”
“对对对,就是灵动,叶姑娘说的真是太对了。”那人急忙说道。
高子洋看着一脸得意的任雅,笑着说道:“可以啊任雅,大半年不见,你这画技竟然都到这个地步了。”
任雅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也不是我了,我本来画的还跟以前一样,不过听刘公子指点了一番,这才画成这个样子的。”
听她这般解释,众人的视线顿时又落在了温如言的身上,皆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竟然是这家伙指点的任雅?他还懂画?
温如言见众人看向自己,便对着他们抱拳说道:“别听这位姑娘乱说,在下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主要还是这位姑娘的画技精湛。”
任雅见他这样说,笑着打趣道:“刘公子,你也太谦虚了吧。”
接着她话锋一转,又说道:“既然画已经作好了,那不知道刘公子可否在上面题一手诗词?实不相瞒,刘公子的那篇《岳阳楼记》着实令我佩服不已,一直希望能还能看到刘公子的其他墨宝,还请刘公子不吝赐教。”
“这”温如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雅见温如言犹豫,便扭头对着一边的卫小小打趣道:“卫姑娘,我是没这个荣幸能请得刘公子的墨宝了,不如你帮我说两句好话?想来你的情郎是最听你的话了。”
这么多人都在呢,任雅这般露骨的话一打趣,卫小小害羞的差点捂住了脸。
温如言见她害羞,笑着对她说道:“小小?”
卫小小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见他们的眼神并无异样,这才妞妞捏捏的说道:“子谦哥,既然任姑娘开口了,不如你就写一篇吧。”
见卫小小答应,温如言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走了过去,拿起笔墨站在那副画面前,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只见他在上面提笔徐徐写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写完之后,温如言轻轻的将笔放下,也不多言。
众人见他这么快便写完了,然后放眼看去读了一遍,然后皆震惊在了原地。
这
叶临雪更是喃喃自读了好几遍。
“好一句一蓑烟雨任平生。子谦先生果然大才,果然大才!就凭这首词,我这画便价值千金了。”任雅一脸佩服的说道。
这个时候所有人对温如言的文采是真的服气了,这家伙,才学当真是可怕了。
就连一向看温如言不顺眼的高子洋这个时候也有点服气了。
“不知这首词的名字是什么?”任雅又问道。
“定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