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浪了,只不过那时生了一场大病,一觉醒来之后,之前经历的事情悉数忘光了,只有身上还留有一块玉佩,我猜想那应该是我的家人留给我的,虽然后来生活穷困潦倒。我始终将那玉佩藏的严严实实,并没有当掉,也始终提防着窃贼。”
那块玉佩的成色,放到现在也且值几百多两银子,只不过当时她便知晓,那块玉佩是她能够找到家人的唯一凭据,若是真的为了生活将它当了。她此生与家人重逢的可能便微乎其微了。
“那块玉佩你可曾带在身上?可否借我一看?或许我能帮你看出些什么来。”白令钰心中已有猜想,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做了一番联想。
莫非这陆离当真是陆程与失散多年的妹妹?
“可惜我将它放在寝舍中了,白同门若是想看,改日我带在身上。”
“无碍,日后有时机我再看便是,”白令钰淡淡一笑,“只不过你可否还记得你究竟是哪一年生的那场大病吗?”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不是八岁的时候就是九岁多的时候。当时我穿着一身绿色的裙衫,袖口处用绿色的针线绣了一个精致的陆字,那时随我一同流浪的一位爷爷便说,兴许我本来就姓陆,所以我的家人才会在我的衣袖上绣一个陆字,但是因为与家人相离别,那爷爷便替我取名为陆离。”
不过现如今看来这名字起的十分妥帖,直到如今,她也仍旧没有找到自己亲人的下落。
一切的事由遍都对的上了,白令钰的心中几乎已经确定,陆离就是路程与寻找多年的妹妹陆啸月。
此刻看着陆离有些难过的神色,白令钰忍了又忍才没将真相告知她。
陆程与实在太过桀骜不驯,他们手中必须要有一个能够牵制住他的砝码,此人有太过天不怕地不怕,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牵制住他,除了他心心念念要寻找的妹妹。
虽然他真的很想帮助陆离尽快的和亲人相认,可是眼下帮助白家赢得霸业才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那位爷爷或许是觉得名字会与不幸的命运相克吧,给你取名陆离,也许就是希望你这一生都不会再经历离别之苦。你也定会找到你的家人。”
“借白同门吉言,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两个人聊了会儿,眼看夜色更深了,白令钰也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并起身同路离告辞,回了寝舍。
另一边,段朗也打完酒,悠悠然然的回到了小池塘旁,扔给了陆离一个酒壶。
“怎么样,还是哥哥靠谱吧,你最爱喝的女儿红。”
“多谢大哥。”陆离豪迈的抱拳行礼,仰头喝了口。
没错,这正是她最爱喝的酒,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到了这北方,竟然爱上了北方的女儿红,这缘分当真是奇妙啊。
“时辰不早了丫头,喝完了酒之后,就赶快回寝室休息去吧,明日一早还有早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