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素闻楼楼中买了泄题的文章,你有没有将这个文章给别的考生看?”白尚书问。
“这个自然是有的,我将文章拿回去的当晚,就敲开了我隔壁一个考生的房门,将这文章分享给了他。”许安此人虽然为人还算够义气,却也不到为了别人可以放弃自己的前程性命的程度,“为了自己少受些惩罚,自然是有问必答。”
“不,这份泄题的文章你没有给任何人看,只有你自己看了这篇文章。”白尚书纠正,微微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看向许安的脸,“只有这么说,你才能抱住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懂吗?”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许安有些慌了,他家境富裕,父亲虽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却也是无法同这些朝堂中的人斗的,所谓民不和官斗,一旦这些官员想要弄死他们某一个,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明明便将的文章借给他看了,怎么能说没有呢?”
“许安,照理说你能来参加春闱,也定是苦读了十数年的书,怎么这点道理你都考虑不明白吗?若是你明日在审讯时不小心说走了嘴,倘若你有命离开这大牢回乡去的话,你会发现。家中便只剩下你一人了。还不懂吗?”
许安就是再笨也懂了,这是白一只为求自保抱紧的大腿,用他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来要挟,逼迫他不得说出事情真相。
可怜他把白亦之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这白亦之竟然还想要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懂了。”如今他身在大牢之中,就算有命出去,若是得罪了白家背后之人,也无力救活自己的一家老小,索性便将这罪名全都担到自己身上。死了他一个便罢,他一家人能安然活着便好。
“很好。”白尚书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刑部大牢,衙役跟在他身后,锁上了刑部大佬的牢门。
“放心吧,大人一切我都会处置妥当的,这许安绝对不会多说出半个关于表少爷的字。”衙役低声道。
“这我便放心了,刑部大牢有你,我自然是安心的。”
说完,白尚书便神色匆匆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刻一直躲藏在街道拐角处的一个黑衣人则快步赶回了特案司。
“此话当真?”特案司内,徐运微微皱紧眉头,这白圣书深更半夜的,为何去刑部大牢呢?
“大人,”正厅外,又匆匆忙忙的跑来了另一个兄弟,“从尚书府中进出的那个年轻人,我们知道他的身份了。”
“哦?快讲。”
“此人正是白尚书的表外甥白亦之,也是此次进京赶考的考生。”
“这白亦之深夜出入丞相府没多久,白上书就神色匆匆地去了刑部大牢,这究竟是为何呢?”徐运皱眉沉思了半响,忽然想到春闱结束,刚刚逮捕了几个作弊的考生,“莫非此事同那些作弊的考生有关?”
若非如此,白尚书又为何夜深去大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