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这是陆离第一次得到第一名,她满心欢喜,自小到大。她都只有躲在私塾墙根偷听的份儿,连进入私塾坐在座位上光明正大听讲的机会都没有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有机会进入全国最高的学府太学,甚至还在升班考试中取得了一个第一名。
虽然只是升班考试中的一门科,还是她最擅长的这一门,可是仅仅如此,陆离心里便十分高兴了。
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不似之前那般混不吝,原来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街头混混,如今她进入太学,跟着师兄学习这天下最博学的知识。感觉自己好像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诸事不懂的野丫头了。
陆离得了第一名,十分迫切的小童上官饮凌分享,然而她回头看了一圈,上官饮凌并不在人群之中。
她险些忘记了,方才白芷婉羞愤跑开,上官师兄去追她了。
像白家大小姐那般的性格。受到了这种委屈料想一定躲在哪里哭鼻子了吧。
只是师兄如今和她已经毫无瓜葛,为何还要追上前去呢?
陆离解觉得心头闷闷的,心里又有诸多解不开的结,得了第一名的喜悦之感,瞬间就被这种闷胀烦躁的感觉掩盖过去,她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下擂台,在江俣俣旁边坐了下来。
“阿离,恭喜你,这次得了个第一名。”江俣俣满心欢喜的祝贺陆离。心里已然为她盘算好,这次她得了武试女子第一,就算是在文试中成绩不尽如人意,综合下来应当也不至于落于后风。
所以说可能成绩不能拔尖了,但是最起码不会被赶出太学。
只有阿离能留在太学,她们日后还是朝夕相处,互相陪伴的好姐妹,如此这般,她就满足了。
“俣俣,师兄怎么还不回来呀?”
陆离心中有些不快,却也没有直接说出口,她心中此刻也不解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烦躁。
“阿离,白同门是咱们太学中最要强的女学子,出了这等事,她定然是伤心难过,要想上官师兄也是怕她想不开寻短见,才追着她离开了,你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江俣俣看出了陆离心中不快,便开解道,“至于暗扣滑落一事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我们几个都瞧见了,是白芷婉同你说了什么,你才会突然对她大打出手,失误打落暗扣也是意外,况且今日在场的都是咱们太学之中的同门,诸位同门定然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白芷婉的名声也可保住,你心里不要觉得有压力。”
江俣俣生怕陆离因为失误打落白芷婉暗扣一事内疚难过,但实际上陆离比她以为的更想得开。
“放心吧俣俣,我并未多想。你信得过我吗,所以说昨日里我同白芷婉结下了仇,可是昨日我也报复过了,今日当真是没有想这般教训她,是她到我面前说了师兄的坏话,我才会生气打她的。”
她虽然不像都京城中名门小姐那般看重名声,却也不会随意拿一个女子的衣裳开玩笑。
她的确不是故意的,况且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