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的话,他夏侯平治恐怕还真的就要是凶多吉少了。
或许也正是基于如此的考虑,人家许方达和何正豪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赶紧从左右两边催马紧跟了上去。
原本,按照他们两人的意思,只要他们两人能够在一旁警戒护卫,这即便是对方再是如何的突然发难,凭借着他们两人再加上原本就武功精强的夏侯平治本人,估计对方还真就占不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但是,就在这时,还没等他们两人如何真正的靠近过去,只听人家夏侯平治突然淡淡地说道:“行了,你们二位赶紧的各归本位,免得让人家也连大帅笑话不是。”
说到这里,他见许、何二将虽然勒马停在了那里,但是看样子似乎还像是在那里犹豫。
紧接着,他又朗声说道:“你们但可放心便是,人家也连大帅何等英雄豪杰,又岂能做出那些卑鄙无耻、自取其辱的举动呢。”
听他这么一说,许、何二将这才稍稍的往后退将了下去,也算是所谓的“令行禁止”吧。
但是,话虽如此,他们也不过只是稍稍后退了三十四米,便又在自己的战阵前方暂停了下来。
不言而喻,他们从心里还是信不过对方,毕竟他们谁也没有真正的跟这个也连速该打过交道。
更何况,人家的名头又实在是太过响亮,而夏侯平治的身份又是如此的尊崇,根本不容有半分的闪失。
这么说吧,这即便是现在的这整个的雁固关失守,他们燕王府大不了再调集重兵血战夺回来就是了,毕竟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嘛。
但是,要是这个夏侯平治真的有什么闪失,那麻烦可就算是真的大了。
要知道,他夏侯平治可正是人家燕王夏侯正金的独子,而且至今还未正式成婚,这一旦要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他们燕王府可就算是真正的“断子绝孙”了。
就在这时,只听人家也连速该朗声笑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早就听说小殿下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这别的不说,就只是阁下的这份口才,老夫便是着实的领教了,果真是绵里藏针、厉害非常呀,呵呵呵。”
听他这么一说,夏侯平治也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朗声说道:“老帅见笑了不是,在下只是口直心快实话实说,绝对没有半分有意冒犯的意思。怎么着,既然老帅您已经出来了,那肯定就是有所见教,还请明白训示便是。”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淡淡地说道:“当然,现在咱们也算是各为其主,因此那些让彼此为难的话语,还是索性不说也罢!”
也连速该道:“好小子,你还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老夫着实的佩服。”
夏侯平治道:“好说,这不过只是在下身为臣子的本份而已,想必阁下也一定能够理解!”
也连速该道:“也罢,事已至此,原本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只是今日一战,还真就的的确确有点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
夏侯平治道:“这有什么,今日这不过只是小试牛刀而已。实不相瞒,他们不过都只是在下的寻常亲兵家将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统兵大将。”
也连速该道:“怎么着,年轻人,只是这小小的战果,你便已经如此的不知所谓了吗。要知道,今日这不过只是本帅有意的试水而已,为的便是要试试你们雁固关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夏侯平治道:“既然如此,那现在阁下感觉如何,应该是没有让您失望吧。只是我手下的这些人,下手实在是太过不知道轻重了,要不也绝对的不至于一下子让贵方如此的损伤惨重吧。唉,这还真的是实在不好意思了,还请老帅见谅才是……”
也连速该道:“这个好说,不就是马革裹尸、血溅当场嘛,这原本就是我们乌狄武士的宿命和天职,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阁下你又何须在这里假惺惺的多说什么废话呢。”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冷冷地说道:“再说了,这来日方长,今日之血明日来偿便是,早早晚晚我们乌狄武士会让你们加倍偿还的!”
夏侯平治道:“这是自然,我们天朝也是一直便有这‘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古训铁律,只要你们自己不怕送死,我们天朝武士的刀枪自然也是随时恭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