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昭瞥了一眼这个名叫罗松的契丹人,淡淡的说道:“你的汉话,还不如你们家的可汗耶律灼,怎么,他不敢来见我了?”
越王爷眯了眯眼睛:“他怕我杀了他,是不是?”
谷罗松对着林昭低头道:“越王殿下,我家可汗想要跟您握手言和。”
“你们契丹人,背信弃义,无故偷袭本王的营帐,已经失去了与本王握手言和的可能。”
这一次,林昭的态度很是强硬。
“你回去告诉呼延灼,我依旧给他两条路。”
“要么归降,要么去死。”
……………………
长安城,太极宫。
刚刚从成都府赶回长安的李煦,坐在了天子对面,深深低头:“陛下,衡阳王府的事情,臣已经妥善解决了,剑南节度使李鹤,不日将到达长安,亲自向陛下请罪。”
天子看向李煦,抚掌感慨:“皇叔真是能干,这些麻烦的事情,这么利落就处理干净了。”
弘道天子微笑道:“依皇兄看来,这位衡阳王,应当如何处理?”
“该杀便杀。”
这一次,李煦没有再给中宗皇帝的后人兜底,他面色平静,开口道:“此等反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靖人心!”
天子微笑道:“那朕这就让三法司结案,交给皇叔监斩衡阳王李璧一家,皇叔以为如何?”
李煦脸色发白,但还是咬牙点头:“陛下有命,臣不敢不从。”
“朕与皇叔开玩笑的。”
皇帝摇了摇头,微笑道:“这种事情,交给谁去做也不能交给皇叔去做,不然就是陷皇叔于不义。”
李煦松了一口气,对着天子恭敬低头:“臣,多谢陛下厚德。”
“咱们一家人,应当做的。”
天子看向李煦,淡淡的说道:“皇叔不在长安的这段时间,天下发生了两件大事,朕说给皇叔听一听?”
李煦深呼吸了一口气,恭声道:“臣恭聆圣喻。”
“新任北庭节度使呼延準,一个多月前,秘密约见了康东平。”
北庭节度使在大周的最西面,与曾经的安西都护府相连,只是此时安西都护府已经不存,北庭节度使就是大周最西边的疆域了。
“这不奇怪。”
李煦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北庭节度使这几代人都是胡将,本身就亲近胡人,范阳之乱的时候他们就没有动过,现在与康东平接触……”
“也很正常。”
天子含笑点头:“朕也觉得平常,一个北庭节度使,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
“而第二个消息。”
皇帝看向李煦,缓缓说道:“越王昭,在大半个月前从营州北上出关,现在已经进去契丹境内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煦顿时一愣:“他去契丹做什么?”
“根据平卢节度使府送到长安的文书,平卢军这一次北上,是要为了大周,扫灭隐患。”
听到皇帝这句话,李煦低头,缓缓说道:“林昭这个人臣很了解,他是能不吃亏就不吃亏的性子,幽州军城防坚固,他不据城而守,为什么要北上进入契丹境内行险……”
“朕也不知道。”
皇帝摇了摇头,
“现在,只等着平卢军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了。”
天子看向李煦,缓缓问道:“皇叔,若越王昭真能平灭北方诸贼,朝廷当如何奖赏?”
李煦苦笑了一声,摇头道:“陛下,若平卢军真能如此,那他也就不需要什么朝廷的封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