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当我不敢?只是我没有中意的,合适的人选,要找情郎最起码也要找个上点档次的,说什么也要对起我这张脸,陶铁锤那种男人连条母狗都不配!”殊不料一向羞答答地吴小莲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让人听了是心惊肉跳。
柳如花听着都羞红了脸,责备一句:“你真不知害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看等肖生兄弟回来我不告诉他才怪,说你这小妖精准备偷奸养汉给他找绿帽子戴。”话是这样说的冠冕堂皇,可她脑海中却莫名其妙跳出一个人影来——威风八面,呼风唤雨的陶天朋,好像这个男人正在向她靠拢,心中不由一阵紧张,随手打出一张牌:“‘六条’。”牌刚打到场中才知道打错了,原来手中还有一张‘六条’,不由连呼:“臭,臭手,我怎么会打‘六条’呢?真是该死!”
花翠玲哈哈一笑:“看看,心都乱了是不是?不要再讲这些见不得天的话了,安心打牌,‘八万’。”
一时间牌桌上安静下来,几个女人心里都事乱糟糟的,打起牌来也是无精打采地没有一点精神,倒是花翠玲一个人用心打牌,连糊带自摸,几圈下来一个人赢三家,有了四五十块钱的进帐,好不得意,八圈一过,太阳眼见就要下山,她便执意要散场,打牌事小,回家烧菜备酒才是正事,可不能耽误了‘二把手’的公事哩!
点灯时刻,陶计春家中已经是菜香飘飘,四碟小菜,一瓶金灵县产‘霸王’牌白酒摆上桌来。
酒桌上只有两个人对面而座,举杯相饮,并无言语,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三杯酒下肚,陶铁锤在再忍不住了,眨了眨老鼠眼,试探着小心地问:“二叔,您老今天请我来就是专门喝酒,别的事一点没有?”
“哼!”陶计春阴阴地冷笑一声:“一点事没有,谁说的?你心里难道一点数也没有?陶铁锤,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陶铁锤大吃一惊,挠了挠天生卷发的鸡爪头,真好像一点数都没有:“我?我有什么数?!二叔,您老说的是什么?别给我浇雾水好不好?有话您老人家只管说,我没有您老的指教根本是一点数也没有呀。”
陶计春夹起一粒花生米,用力一咬,脆生生地吐出三个字:“李凤娇。”
“二叔,您干嘛提她?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女人又泼又辣,我怎么敢招惹她,二叔,我真的和她没有什么,不信,不信您可以去问问李凤娇。”陶铁锤一听这个女人的名字,马上都急了,七长八短地为自己分辨,仿佛要证明自己是个一身‘清白’的好干部。
“怎么样?做贼心虚了吧!别再给二叔兜圈子该说的还是快点如实招来。否则别怪二叔救不了你。”陶计春一眼便看穿陶铁锤的嘴脸,不由板起脸来教训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干部’。
陶铁锤急急地涨红了脸,但是还继续狡辩:“二叔,你说什么呀?我可是真的听不懂,我真的和李凤娇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听信谣言,谣言这东西最为害人,,您老人家可要相信我陶铁锤的为人,我可是您老人家一手带大,从小培养的,别人不了解我,二叔您还不了解我嘛?”
“哼!”陶计春又冷笑一声,他心里自然最清楚陶铁锤的为人,从小调皮捣蛋,长大后善于溜须拍马,还有一大恶习,最喜欢看漂亮的女人,有时后见了漂亮的女人一盯就是大半天,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用现在比较俗的话来说是叫做:眼奸,文明的词叫做:性骚扰。现在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厉害看看,拿出点真凭实据是不行了,否则这小子是不可能低头认罪的,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铁锤,你的为人我自然清楚,你是不是说过这样一段话:别小看我这个吊样的,男人要是不‘爽’否则又能干什么事呢?那才叫真正的无用理!嘻嘻,我又来劲了,要不要我再‘爽’一回?真是浪费了我这些‘宝贝’,说不定里面还有几个是县长,镇长的苗子哩!龙生龙,凤生凤,我陶铁锤天生就是当官的命,种子也一定大有前途,嘿嘿……”
陶计春真不亏是干会计工作的,多么好的记性,竟然把陶家福老汉说过的话给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这下可轮到陶铁锤长了脸,如同霜打的茄子——软了!套拉着头,一句也不敢还言,鼻子上开始冒出点点细汗,说不清是酒多烧的还是心虚引起的?
“你还是招认了吧!其实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母鸡不发情,公鸡怎么会上前?现在只要你实话实说,我才能设法保全你,让你官位不倒,毫发无损,村长陶天朋在这件事情已经发了话,准备狠狠地收拾你,幸好我念及你我交情不浅,全力担保,才没有把你送到镇派出所里。”陶计春果然阴险多谋,使出一招‘隔山震虎’,给陶铁锤打上一记闷棍,同时又来招‘顺水推舟’卖了个天大的人情。
陶铁锤这下可真的吓傻了眼,那双绿豆大的老鼠眼一挤,似乎要流出泪水来,只好低头认罪:“二叔,我说,我全说,其实我和凤娇婶已经好上了好几年,一开始我见小叔计云长年外出不在家,凤娇婶一个人忙里又忙外,养老带小的很是辛苦,我作为一对之长自然要关心一下,尽力去帮她干点农活,天长日久她便对我动了真情,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霸王强上了弓?!”陶计春不知为何突然火气上升,心里感觉十分别扭,那样一个火辣辣,娇嫩嫩的小女人竟然被这样一个小鼻子小眼,三寸武大郎般的小人给糟蹋了,真是让人感到来气!
陶铁锤这才是真正急了,对天发誓:“二叔,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强迫于她,完全是她心甘情愿的,您老听我说个仔细:记得那是三年前一个夏天的中午,我准备吃午饭,突然天气大变,乌云遮日,心想糟糕,凤娇婶子家二楼顶上还晒着千把斤小麦哩!于是我顾不上吃饭就匆匆的过去帮忙抢收小麦,凑巧,那天六老爷(指陶家福老汉)陪着六奶奶去看病,小狗子也去外公家未归,凤娇婶正忙着抢收小麦,忙的是一头汗水,我是二话没说就卖力气干起活来,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