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不是猛龙不过江
“这算是正式的邀请吗?”刘亚琴笑着问道。
“再没有比这更正式的邀请了。”我说着,笑着对刘亚琴伸出手,然后微微侧过身,做出要单腿点地的样子,刘亚琴赶紧伸手拦住我,“不要这样,镜头马上就扫过来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到刘亚琴这么说,我才终于
台上的市长正在讲话,他讲的是越南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的机要秘书懂,不过被我支开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这种场合说得多半都是废话,我只要装出一副很认真倾听的样子就好了。市长是一个典型的越南人的样子,皮肤有点黑,身材精瘦,吐字像在打架,不时地手势动作也有力得像在肉搏。
不过,他似乎没有国内那些官老爷一讲话就一篇的坏习惯,讲满了四五分钟,就点了点头,笑着由美女走了下来。然后主持人就走上台,笑着指着我的方向,说了一阵我依然听不懂的越南话。虽然如此,但是当灯光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知道该是我讲演了。我于是在刘亚琴的陪伴下,走上了讲台。
我不会讲越南话,所以我只能用英语,“在座诸位,我不知道你们中有谁曾经读过一本叫做《我的脑中有个洞 》。这本络日志,上面记录着他从得知自己患病,一直到逝世之后的心理历程。在这本书里,我印象最深的有两段话,第一段话是,‘我女儿快三岁了,我还不敢肯定当她庆祝三岁生日的时候,我是否能够在一旁分享她的快乐。但就在这些不确定中,我有希望和欢乐。’我当时看到这句话感到之余,更多的是感到遗憾。我在想如果我们的医学可以更昌明,那么ivan noble是不是可以跟他的女儿一起享受更多的天伦之乐呢?说到这里,我要向段主席以及脑癌基金会的所有成员表示崇高的敬意。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致力于改善脑癌科学研究环境以及治疗环境的人,使全世界的脑癌病人受益,使他们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度更多的美好时光,你们是人间天使。与你们比起来,我们所做的,只能让我们感到惭愧。在这里,我要代表全球联合旅游集团宣布,我本人以及本集团都将坚持不懈地对脑癌基金会的正常运作进行力所能及的支持。”
这个表态其实纯属屁话,我只说长期支持,我又没有说具体支持多少,一年一个美金,也是长期支持啊。不过在交际场上,这种空洞无物的漂亮话,却往往是最讨喜的。当我说到这里,以段主席为首的在场的人全都热烈鼓掌起来,我只能停住讲话,微笑着等待掌声安静下来,然后才继续讲到,“至于ivan noble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在这本书的最后所说的,‘哪怕只有两个人在看到我写下的这些语句后戒了烟,而他们中又碰巧有哪怕一个人因此躲过了癌症侵染,那我的这番涂鸦也算值得。’在我看来,这世上对付疾病最好的方法,不是治愈,而是预防。我希望在座的诸位都能够养成良好的生活和卫生习惯,为了我们身边的人,少抽一根烟,少喝一点酒,世界会更美好。”
说到这里,我鞠躬说了声,“t含k you。”
然后就在众人再次的热烈掌声中,挽着刘亚琴走下台来。在下台的路上,刘亚琴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演讲真是棒极了,市长都只有一次掌声,你有两次。”
我也同样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也是突然发现我有做政客的潜质。”
当我重新回到座位上没有多久,晚会上的节目就开场了,都是些越南的本土节目,我兴趣不是很大。只是因为在场有许多记者和镜头,不能随便走动,只能面带笑容地熬着。好不容易熬到十五分钟,镜头移开了,记者们也都走了,这时候刘亚琴才笑着对我说道:“阿齐,我们可以走了。”
我于是回过头,喊上张盛,一起离开了会场。
出了会场之后,我跟刘亚琴走在前面,我打开车门把刘亚琴让进去之后,张盛就笑着,做出也要钻进去的样子,我于是对他龇牙咧嘴地挥舞着拳头,“你小子找死吗?坐后面那辆车。”
“靠,看到美女,眼睛都绿了。”张盛鄙视地说了我一句,然后便和我的机要秘书一起走到后面的车去。坐在车上,跟刘亚琴海阔天空地聊了一阵,把她逗得乐不可支,将双方的距离更进一步地拉近。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宴会的地方居然已经到了,郁闷,再给兄弟一个小时,天知道我能在车里发展到哪步,反正中间的玻璃是单面的,司机坐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宴会的地方是一个蓝色的建筑物,看起来像极了是一个富商的观光别墅,借来开宴会。和我想象中不同的是,宴会厅并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两三百平方米,里面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大概能够坐个四五十人的样子。
我算是来得早的,宴会厅里只有三四个人。按照礼貌,我本来应该跟在场的每一个碰到的人打招呼的。但是,我毕竟是初涉这个圈子,对这种虚伪到掉渣的行为还是无法完全适应。不管认不认识,喜欢不喜欢都得对着别人笑眯眯的,我靠,有病啊。
为了避免要干这种事,我就走到一个角落,然后使劲地跟刘亚琴说话,故作什么都看不到状,这样也总算是避免了这种麻烦。不过张盛就没这个机会了,他总不能扯着我的机要秘书狂聊吧?所以,他只能端着杯酒,像个交际花一样在宴会厅里四处游走,用他那一般得很的英语跟别人打招呼。不过,让我比较惊讶的是,他的表情倒是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