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遥远,不知此间详细,我军连番取胜,又有太原之兵相助,正可乘势进兵,攻占代郡全郡,怎么能因为耿弇的到来而改变既定的战略呢?将在外,军令不所不受,州牧大人为三军之主,可自行定夺。”
鲍永感觉他说得有理,便自高柳率军南下,与北上的张舒军一道围攻平邑,翁婿两人合兵,将代郡太守闵堪之兵围在平邑城内。
闵堪向东安阳的耿况求援,耿况看汉军势大,不敢去救,只在东安阳据守,等待耿弇的援兵。
鲍永围攻平邑半个月,不能攻下,便派人进城去劝降,闵堪说道:“我乃代郡大族,新末起兵自立,择有德者归之,久闻建世皇帝陛下仁德,我岂敢不望风归附?只是部将多有不从,若逼迫太过,恐生事端,尚须从容安排。请牧守大人予我十天期限,定带满城将士出城迎降。”
鲍永见了这封信,笑道:“闵堪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人,反正他已是瓮中之鳖,早晚都逃不出去,便等十天又有何妨?”
他的女婿张舒道:“只恐其中有诈,闵堪用缓兵之计,拖上十天,等耿弇大军到来,他再反水。”
鲍永道:“此事也不得不防,耿弇若要来救,必得从东而来,经过田家坡,你率本部军马去那儿设伏,若耿家父子来救,打他个措手不及,我自带兵马在此围困。”
两个人商量定了,张舒便带兵向东,至田家坡大路,寻找险要之处设伏,专待救兵过来。
鲍永留在平邑,坐等十天之后闵堪出城投降。
闵堪自从答应投降之后,对鲍永十分殷勤,每日都送些牛酒礼物出城,款待汉军,同时向鲍永报告劝说众将的情形,几天过后,将士们都知道闵堪想要投降,一个个放松下来,防备也不似从前那么严密了。
又过了几天,忽然东面传来消息,耿弇的大军已进入代郡,却并未向西,而是直接南下,奔向代郡与太原郡交界之处的阳曲,看样子竟是不打算救闵堪,而是要攻占阳曲,直接进入太原郡。
张舒得知消息大惊,若是被耿弇袭了阳曲,便是断了他回归太原的后路,何况阳曲是太原门户,丢了这个门户,整个太原郡都将在耿弇的兵锋之下,若是如此,他这个太原都尉的罪过可就大了。
张舒只好离了田家坡,星夜南下,直奔阳曲,路上正遇耿弇的军队,双方来了一场遭遇战,耿弇兵精,又是新胜之师,士气正旺,战斗力十分强悍。
张舒的太原兵也是佐田况定河东的久战之兵,初遇强敌,十分奋勇,双方杀得难解难分。杀到正午时分,耿弇亲自率幽州突骑三千自太原兵侧翼杀入,太原兵抵挡不住,开始混乱。
张舒带着亲信兵将向南奔逃,一路溃逃回阳曲城,刚一进城,便见到一人在城上,正在指挥众人修城,原来是太原太守杜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