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关于感情的问题。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感情不可以谈,而是因为我担心我讲起来会露出软弱的样子,让他替我担心忧愁。”
“他?”卫琳似乎马上抓到了问题地重点,“这个他是谁?”
“还能有谁?”苏荷笑了起来,“当然是我男朋友啊。”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卫琳的表情夸张到扭曲起来,“这可是可以上娱乐头条的新闻,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当然。”苏荷肯定地答道,“我从来就没跟跟他分手过啊。”
“但是……”卫琳摊开手,“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男朋友,也没有人发现你跟你男朋友逛街,吃饭,看电影。难道你的保密措施真的做得这么好?天啊,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去国安局当局长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狗仔队跟你吗?”
“我们有七年没见了。”苏荷说道。
“嗯?”卫琳的表情有点僵硬,“你们七年没见?”
苏荷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
“等一下。”卫琳伸手打住,然后问道,“如果你们有七年没有见,你怎么知道他还在关注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很可能已经交了别的女朋友,甚至已经结了婚?”
“不可能。”苏荷摇头。坚定地说道,“他没有这个能力。”
“没有这个能力?你地意思是?”卫琳有点晕了。
“有的人一辈子可以爱很多人,但是有的人天生缺乏爱的能力。他们全身上下所有的爱欲加起来,只够他们爱一个人,而碰巧的是,我跟他都是这样的人。”苏荷笑道。
“你那么确定?”卫琳直瞪瞪地看着苏荷,问道。
“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件事情是百分百确定地。”苏荷大方地回视卫琳,答道。
这回轮到卫琳摇头了。“真是不可思议,听起来就像是童话一样。但是,既然你们如此相爱,那又为什么要分开呢?是因为生活所迫吗?”
“不是。”苏荷摇头,“应该是他有一件不得不去做地事吧。”
“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什么吗?到底是什么值得放下如此珍贵的感情?”卫琳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我只知道这件事情他必须去做。”苏荷答道。
“就算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去呢?”说到这里,卫琳又问道。
“我们那时候都在读大学,他是突然辍学离开地。我想他是不愿意打乱我的正常生活吧。”苏荷答道。
卫琳问道:“那时候是大几?”
“大一。”苏荷答道。
“然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但是你认为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你的消息?”
“对。”苏荷点头道。
“所以,你不谈感情,就是担心记者写你多难过,多可怜之类的,让他担心,是这样吗?”卫琳又问道。
“嗯。”苏荷答道。
“那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现在为什么突然可以谈了?”
“在过去的七年来,我一直想在向自己。也向他证明一件事。我并不是一个懦弱无能地女人,我并不是一个只懂得以泪洗面的女人,我可以变得像别人一样坚强,一样干练。我可以成为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而不是拖累他的人。”苏荷说到这里,似乎显得有些激动,“我一直在努力,而我觉得很高兴的是。我现在确实做到了。我虽然还是每天在想他。但是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地情绪,我已经可以照顾自己。我甚至于还可以做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我觉得很骄傲,我没有让自己失望。”
“苏小姐……”卫琳迟疑了一下,但是仍然说道,“你看上去情绪好像有点冲动?”
苏荷苦笑了一下,“确实。”
“你似乎对这个男孩子还是有点心结?”
“对。”苏荷答道。
“可以说说是什么吗?”卫琳问道。
苏荷垂下头想了一阵,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镜头,说道:“我知道你在看电视……”
苏荷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我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唯有这一件——你当初为什么不带我走?你为什么就要这么看不起我?难道你认为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幸福和感动吗?刚好相反,你只让我觉得耻辱和痛苦,从所未有地耻辱和痛苦……”
苏荷还想说些什么,她的情绪似乎再度走向一个高峰,不过她拼命的抑制,甚至不断地发出高频率低振幅的颤抖。
最后,她咬了咬牙齿,硬生生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我现在可以问心无愧地跟你说,你也许这辈子什么错都没有犯过。但是现在,你必须得承认,在这件事上。你大错特错了,我用七年的时间证明了一切……”
苏荷说完,将头转了过来,她很想对卫琳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倒反而是一滴滚烫的泪水,无法自抑地冲出眼眶。
“对不起。”苏荷伸手接住自己地泪水。抱歉地说道。
“男人啊……”卫琳感慨地长叹一声,伸手扶着苏荷,“其实,你又何苦呢?”
苏荷伸手揉了揉眼睛,约莫三五秒后,她终于再次克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苦涩地笑容,“这都是天意……是不是要ending了?”
“是啊。果然是主持人,节奏把握得真好。”卫琳附和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还要唱?”苏荷笑着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卫琳笑道。
“我……好吧。”苏荷再次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是你,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命运最美的安排……是我,让你过长的等待,我们只要现在深爱,幸福就来……恨我来不及参于你的过去。抱歉让你等待……我愿意付出一切交换,我灵魂的另一半……这个世界唯一地你,是我拥有地奇迹……对我说地一字一句,都是我们地秘密……紧紧拥抱唯一的你,无可救药的坚定……就是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过去所有的悲哀,都只是寻觅我唯一。勇敢真爱……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寻找了一次一辈子,再不分开……就算让我伤尽天理,我什么都愿意为你,紧紧拥抱唯一的你,无可救药的坚定……就是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随着苏荷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地。并不那么出色。但是绝对用情至深的歌声,名人堂终于步入尾声。这期节目创造了名人堂的收视记录,同时也大规模地拉抬了苏荷的人气。
随着苏荷的歌声,电视机前无数地观众肴然泪下。
而和这些观众一起肴然泪下的,还有身在南非的那个被称为宋先生的年轻华人。
他原本惯于冷漠地神情在这个时候已经哭得完全变形,鼻涕和眼泪混成一团,弄得他的脸上一片模糊不清。
当痛苦了好一阵之后,他愤然地一脚踹翻身边的桌子,“凌梦蝶,是她,就是她。只有她才会想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敢肯定,这个主持人一定受了她的胁迫。混蛋……混蛋……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而在上海的现场,柳梦山默默地坐在现场的角落里,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在现场哭成一片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不搭调。
伦敦,凌梦蝶看到最后,不禁也有些唏嘘。
然而,就在她刚把耳机取下来地时候,她就看到她的手机上突然来了一个短信。而奇怪的是,这个短信的发送号码竟然是零。
凌梦蝶愣了一下,然后还是打开了这个短信。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排排明显是充满愤怒的排比句——“你竟敢用这种可耻的手段来对我发动挑衅?
你以为我会对你存有半分怜惜吗?你以为我是软弱无力的婴儿吗?你以为你竟然可以这样肆意凌辱我吗?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完全理智地控制自己地行为吗?你以为你可以比足利赖光地躯体和灵魂更能承受痛苦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这也必须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今晚这种事情发生,我的所有计划都将因你而改变!我不会再提醒你第二次。”
看完这个短信之后,凌梦蝶仿佛突然被雷电击中一般,悚然而惊,冷汗直流,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大幅度地抖了一下。
孙云梦这时候刚从采访中醒悟过来,他擦了擦湿润地眼角,问道:“你怎么了?”
凌梦蝶用尽全力,才终于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哦,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