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了,正直正午时分,艳阳高照。pb
广场上,三三两两的外门弟子挥舞着手中的铁剑,练习朝阳剑法。
朝阳剑法是一套非常基础的剑法,不过若是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即便是最简单的剑法也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朝阳剑法在阳光下威力最大,陈峰手中铁剑连连挥动练习着朝阳剑法,手中铁剑不断变幻着角度,总能把阳光发射向前方。
远处的传功长老看的直点头,心中惊异无比,“这个弟子以前朝阳剑法一塌糊涂,怎么这两天直接将朝阳剑法的精髓都领悟了呢。”
陈峰天赋何等强大,十岁就已经踏入先天境,要领悟朝阳剑法自然容易的很。
“傻子,走了,三天时间已到,可以决斗了。”朱富贵踏着四方步带着一大堆跟班走了过来。
“你就这么急着送死?”陈峰不慌不忙的舞动手中的铁剑。
朱富贵一愣,紧接着暴怒无比,“不知死活的穷东西,待会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便成全你。”陈峰莫然道,收剑直接向西边的擂台走去。
“朱老大,这傻子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朝阳剑法似乎达到很高的境界了,你可得小心了。”朱富贵身旁一个跟班提醒道。
“嗯,是有点蹊跷,不过他才后天五重境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还准备了软筋散,这傻子死定了。”朱富贵阴声一笑,领着一众小弟向擂台走去。
“精彩大决斗,大家快来看了!”身旁的弟子扯着嗓子朝四周大喊。
擂台位于明剑宗西边,长宽各一百丈,是由坚硬的青钢石堆砌而成的一个战台。
朱富贵显然把这场决斗当成了他的个人秀,经过他的刻意宣传下,擂台旁人山人海,围满了众多外门弟子,还有许多精英外门弟子。甚至还有几个内门弟子也来凑热闹,可能是明剑宗很久没有人决斗了吧。
签完生死契约后,两人便都来到了擂台上。
“台上要决斗的那两个是谁?”下方人群中有些精英外门弟子问道。
“一个是金阳城首富朱百万的儿子朱富贵,后天六重境巅峰。另一个是个穷小子,据说才后天五重境。”
“后天六重巅峰,后天五重境,打不起来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先看看再回去修炼。”擂台四周都是噪杂的谈论声。
朱富贵披着一件华丽的外衣,手提镶金宝剑,一副趾高气扬的摸样站在台上,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在怎么打扮,看上去照样像头猪。”陈峰负手而立,眼神莫然,淡淡道。声音虽轻,却非常清亮,擂台附近的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看着朱富贵那肥大的身体,许多精英外门弟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富贵脸色铁青,‘锵!’的一声,拔出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接刺向陈峰,“不知死活的穷东西,死在爷的金剑下你也该知足了。”金剑急速刺来,发出阵阵刺耳的利啸声。pb
陈峰脚下一动,身体向右横移一丈直接躲了开来,动作灵敏潇洒无比。在配上冷峻的面容,优雅的气质,使得台下观看的女弟子全都美目一亮。
“那位师弟是什么来头,酷呆了。”台下有女弟子春心荡漾道。
“王芳师妹,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有钱的么,怎么不对朱富贵敢兴趣反而对那个穿粗布衣的穷小子有意思。”
“朱富贵就像一个暴发户,长的丑死了,谁会看上他。你看那个小师弟长的一表人才动作潇洒自然,好有贵族气质啊,区区一件粗布衣根本掩盖不了他的优秀。”
众多女弟子都痴痴的看着台上的陈峰,男弟子则眼中嫉妒无比。
“那个粗布衣小子能够躲过朱富贵的全力一剑,应该不止后天五重境的修为吧。这小子可能藏拙了。”
“我自问也有把握躲过那一剑,但想要他那般轻松自然的躲避却是做不到。”
“呼!”朱富贵又是一剑直劈而来,剑风阵阵,显然运足了全力。
陈峰依旧没有出手,脚下一动,再次躲闪了开来。
“铿锵!”一声,朱富贵一剑砍在了擂台边的石柱上,擦出一片火星来,那把金剑分毫无损,看来是把上好的宝剑了。
朱富贵吼叫连连,不相信自己会劈不中陈峰,又接连全力劈了几剑累得气喘吁吁,额头颗颗汗珠不停冒了出来。
“穷傻子,你难道就只会躲闪么?”朱富贵大声喝道,双眼恶毒的看着陈峰,却是不敢再全力挥剑了,刚才几下劈砍已经消耗了他许多内力了。
“哦,你砍累了?那换我来吧。”陈峰嘴角微微弯起一丝讥诮,缓缓举起手中的铁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四射。
朱富贵脸色发白,眼神凝重无比,看着陈峰那冷峻的面容,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乏起了一丝凉意。他有点不明白这陈峰明明只有后天五重境的修炼,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过他的攻击。按理后天六重巅峰可以完虐五重境的,可是现在的结果却反了过来。
陈峰缓缓向朱富贵逼近,待到近前,猛然提速,手中铁剑直劈而下。
“原来就这点力道,连剑风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朱富贵大笑着,运剑挡了上去。
剑风是利剑在挥舞劈砍中用力大速度快时与空气急剧摩擦下才会产生的响声。一般外门弟子都是根据剑风的大小来判断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大。
“对付废物,没必要那么大力。”陈峰嘴角弯起一丝冷笑,手中铁剑骤然一转,变幻了个角度,顿时高空中耀眼的阳光照射而下,从铁剑上反射而出,照在朱富贵那双小眼上。
刺眼的阳光忽然射来,朱富贵忍不住眯了下眼。
但就在这时,‘噗嗤’一声,陈峰的铁剑直接划过他的左耳,一只肥大的‘猪耳朵’就这样掉到了地上,血淋淋的。
“啊!”朱富贵如杀猪般惨嚎了起来,双手捂着左耳,一道道鲜血从耳畔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