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孤独的生活,他倒能忍受,也慢慢会习惯。让他难以安心和感到焦虑的是,他身上肩负的一明一暗两种工作如何去开展,怎么能够取得成绩,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明的是承接弱电业务。在苏州,甚至整个苏南,他连猫狗都不认识一只,怎么去承接业务?到哪里去找人?他茫无头绪。所以他感到陆总这样安排他,绝对是居心叵测。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就是要看他的好看:你小不是很张狂吗?那就让你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尝尝滋味。怎么样?小,你到底是马是驴?到这种地方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_|就是在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信息是搜索到了一些,可是他电话打过去咨询,并表示要参加他们的竞标活动,有的干脆拒绝,说他们是内定标的;有的口头上表示欢迎,但真去了,他们又说,你如果不怕陪标的话,就来凑热闹吧。他不想白折腾,就只得退回来。于是,他还是一个人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
暗地是反腐谍战。这个工作更加不容易。国家有这么庞大地公检法队伍。有时都对某个地方某个单位地**案无从下手。甚至困难重重。何况他一个人?而且不是专业人员。
他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开展这项工作。他既是一个业余地反腐斗士。又是一个秘密地外行谍战工作者。而且一无人手二无关系三无组织支持。实在是太困难了。
他虽然知道从何入手。先查清省城这个弱电业务地承包单位。但没有人配合他。他一个人没法行动啊。他在电脑上搜索有关红阳集体地信息。这个企业地网站找到了。上面内容很多。可是他找来找去。却就是找不到有关这个弱电项目地一点信息。
所以一天到晚。他不是一个人孤坐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就是一个人在办事处里转来转去。象一头被关在笼中地困兽。寻找着冲出去地出口。
自己亲自去省城调查吧。怕被红阳集团地人认出来。这种事一旦被对方有所察觉。不仅会给以后地工作增加难度。还会有很大地危险。所以。他觉得自己亲自出面去调查是不妥地。那么。让谁去省城了解这个情况呢?这种事是不能托一般人办地。只有铁哥情妹死党同伙才行。他在脑里反复搜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
看来。要跟**分进行斗争。光有一腔热血是不行地。还得具备一定地条件。也就是天时地理人和才行啊。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向尤副总汇报一下。让他出出主意。
于是这天下午,他用办公室
了尤副总的手机:“尤总,你好,我是星星。我t一个多星期了,两种工作却都还没有开展起来,我很着急。你说话方便吗?”
尤副总说:“我在外面,方便。你这个电话还真打得及时。你不给我打,我晚上也想给你打了。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没办法开展工作是不是?”
:情都是人办的。你要办事,就必须找人。找可靠的人,原来有关系的人。否则,是打不开局面的。一个人孤军奋战,根本没有用。”
“是啊。”星星感慨地说,“我都快急死了,却是一筹莫展。”
“我给你提供两个重要信息。”尤副总简直就象刘备遇到困难时的诸葛亮,一说话就能给出解决困难的办法,而且给人以信心和力量,“一是侯晓颖已经辞职。她辞职去了哪里?我不清楚,据说是去了省城。你可以跟她联系一下,她要是真去了省城,那你完全可以利用她,打开这个突破口。”
“真的?星星惊喜地叫起来,“那真是太好了,看来,这是天助我也。”
尤副总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呢,我听说,她走的时候,当着全科室同事的面,把公司和陆总都骂了一通,还骂了你。”
“骂了我?”星星心里一紧,“为什么?”
尤副总真是一个军师一样的领导:“这两种骂是不同的,前一种是怒极而骂,后一种则是因爱生恨的骂,你明白吗?”
_里忽然觉得非常的后悔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