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以示恭敬,待袁谭说完,他就干脆站着答道:“主公,图有一直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袁谭点头应道:“先生请坐,但讲无妨。”
郭图道谢一声,好整以暇地坐下,道:“主公,并非是图对老主公有所不敬,老主公身后,主公兄弟三人三分冀州,本就是老主公一意孤行所致。”
袁谭沉默不语,郭图从这个角度相劝,这还是头一遭,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无论皇家帝胄,还是平民百姓,立长不立幼,乃是古训,凡违此训者,莫不因此而导致祸端,主公想想,二公子熙,三公子尚,时至今日,仍拥兵自重,不顾兄弟情谊,不顾情势危急,不愿归于主公,岂非正是因老主公宠溺三公子尚,而有立幼之心之故,而心生非分之想?”
见到袁谭在那里默不作声地听着,郭图停顿片刻,继续道:“老主公兵败,实力大损,而今又三分,相互攻讦,实力更是大损。不说朝廷大军,就是兖州曹ca,豫州刘备,谁不是虎视眈眈于外,近来局势平静,一来,老主公尸骨未寒,曹ca也好,刘备也好,皆受过老主公之恩。此时出兵。无异于要遭受天下人唾骂;二来。他们只怕正在二公子和三公子处不断游说,以图不动干戈而坐收渔利!”
说到这里,郭图看向袁谭,问道:“主公试想。一旦曹ca、刘备大军尽出,以二公子熙、三公子尚之能,能抵礳a鹬荨16ブ荽缶嗑茫俊?br />
袁谭长吸一口气,沉吟片刻,答道:“熙弟帐下,尽是败兵残卒,尚弟帐下,虽实力不俗,可说能抵礳a鹬莶躢a。豫州刘备,那是万万不能!”
“正是如此!”郭图赞道,“如若老主公身后,冀州能一统于主公帐下,图必定会力劝主公励精图治。参与天下争霸,可如今,二公子也好,三公子也好,都抵挡不住兖州曹ca或豫州刘备大军,车骑将军吕布之天下无敌精骑,已出代郡、上谷郡,威逼幽州诸郡,顺势而下冀州,只是早晚问题,在这个时候,主公不早作打算,待得朝廷大军兵临城下,可就为时已晚矣。”
“可是,”袁谭争辩道,“唉,可是我与车骑将军之间,颇有些怨隙,归顺朝廷,日后岂非……”
“主公此虑大过矣,”郭图笑答道,可他旋即意识到,这个时候,老主公袁绍可是尸骨未寒,露笑可是大大不妥,忙收敛笑容,“且不说主公归顺朝廷后,即是大汉朝臣,朝堂之上,亦有诸多重臣,皆是袁家故吏,就算是无此因素,想那车骑将军吕布,如无容人胸襟,如何能在数年间,力挽狂澜,扶大汉于既倒?”
“况且,”郭图强调道,“车骑将军吕布,如想要不利于主公,攻破邺城之日,在太原,在长安,有的是时机,何须等到主公率众归顺朝廷之后,收受天下赞誉之时?”
袁谭闻言细想,倒也觉得的确如此,当年在吕布攻破邺城时,也并未为难他和二弟袁熙,以及一应家眷,即使后来滞留太原和长安时,不但一应衣食住行用度均无所缺,就是平时走亲访友,也丝毫未受到吕布的刁难。
更多的时候,袁谭回想起来,好像他和二弟袁熙是被吕布给遗忘了一般,只是在河内被攻时,才想起来他们两个。
想到这里,袁谭深吸,长呼,终于看向郭图,沉声道:“先生所言,令谭茅塞顿开,当今之势,自立,无异于是死路一条,而与其投奔豫州刘备,莫不如归顺朝廷,既全大义,又保将来,嗯,我意已决,一应事项,尚须劳烦先生了。”
郭图亦是大喜,当即躬身一揖到地,恭敬答道:“主公但请放心,此事图定当竭尽全力,为主公,亦是为图,争取一应事宜!”
这个话,郭图就是答得非常直白,也让袁谭很放心,觉得郭图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聪明人。
既然决意归顺朝廷,那自然是要借着现今奇货可居的时机,争取到该得的利益,以及将来朝廷与车骑将军吕布对自己和家眷的保障,没有这些,归顺还是不归顺,又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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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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