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赖以为重的文武大臣,此刻竟然惊人一致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非要逼着他去见魏无忌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且还要让身份尊贵的他前去给一个宦官赔罪。
“尔等当真是寡人的好臣子,尔等的职责是替寡人排忧解难的,并非让尔等给寡人添堵的,不过区区一个宦官罢了,尔等当真觉得,魏君会为一个宦官而不顾齐国的脸面,对我宋国出兵不成?”
宋君的心中满是苦涩,他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前的这些人,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群背叛者。
不过嘛,宋君的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可他的心中却不知道有多慌乱了,从方才魏无忌离去的时候神态来看,魏无忌必然是下定了决心了。
想到傅月初离开的时候那阴恻恻的眼神儿,宋君的心中就满是不安,那傅月初既然能够率领大军进攻草原异族,又怎么可能会不来进攻他们宋国?一旦魏军发动进攻了,那到时候他们宋国又如何支撑?
刚刚齐君离开的时候所说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如果说魏国要宫攻击宋国,那到时候齐国可就是要作壁上观了,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们宋国,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宋国可就真的要如同魏无忌离去之时说的那样,被魏国给灭了。
“君上,你不能以你的无知来毁了宋国啊,方才您可是将魏君连同安陵君都给羞辱了,那安陵君即便你当真之时一个宦官,君上也不该如此羞辱此人,若君上还想让我宋国能够存活下来,那就请君上放下身段,赔礼道歉吧,免得我宋国当真被灭国了。”
眼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跪在自己的面前,一个劲的逼迫自己,宋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说他自己已然知晓了自己的错误,可凭什么他要跑去给那一个死宦官赔罪的?说到底,一个宦官的身份再如何高,那也只是一个宦官不是?
“请君上为我宋国的百姓考虑,莫要做那亡,国之君……”
听着百官这番话,宋君只感觉自己此刻都要眼冒金星了,这都叫个什么事儿?这些人为何就没有一个人肯替他说句话的?一个个的胳膊肘往外拐,这也太离谱了一点吧?
如果说那些个文臣如此,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毕竟他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这会儿会想着保命,那一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些个武将们又是几个意思?一个个的贪生怕死的,就这些人,如何能够抵御魏国的进攻?
“呵呵,寡人听闻,若想强大起来,首先要做到的是,文臣死谏,武将死战,如此这般,一个国家才有可能强大,卿等今日之做派,寡人也看到了,罢了,这……寡人妥协了,你们去准备吧,寡人这就去见魏君。”
宋君的言语之中满是绝望,此刻他当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自己的这些个赖以为重的大臣都说出了这样的话了,他还能怎么吧?现在他能够做的,也就是顺着这些人的意思来了。
宋君很相信,只要今日他不妥协,那等待他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下场,这些人很可能会将他给拿下了,然后扶植自己的儿子继承了这个位置,而后拼尽全力护着这所谓的权势。
这一次的宋君打从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如果说知道自己的这些朝臣是这样的德行的话,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去招惹魏国的,更不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羞辱魏军。
而更让宋君无奈的是,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哄着齐君开心的,可却不想……这一刻他不由的生出了一股念头,倘若今日的宋国有齐国这么强大的话,那今日他即便羞辱了魏国又如何?以魏国那点家底,又怎敢同齐国这样的存在来对抗
然而,现在说这些,那都已经晚了,昔日的宋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如今的宋国,早就已经是疲弱不堪了,正是因为有齐国的庇护,才有了今日,如若不然,怕是现在的宋国早已经亡国了。
魏无忌跟傅月初从行宫中出来之后,直奔魏军大营,虽说这次他们前来宋国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五千精甲,可这五千精甲,那也不是他宋国能够拿得下的。
“月初,咱们谋划了这么久的大事,难道当真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宋国而以失败告终吗?若是如此,寡人的心中当真不甘啊。”
看着魏无忌那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傅月初不由的摇了摇头,随即笑道:“君上觉得,那宋国君臣之间的关系如何?今日宋君当众羞辱你我,这分明就是在自己找死呢嘛,君上觉得宋国群臣会为宋君的行为买单吗?”
傅月初并没有急着回答魏无忌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自古以来,这君臣之间的关系,那是最难说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像魏无忌跟傅月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