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薛华鼎问道:“他们都大学毕业了?我记得曾建凡的女儿才上大学不久。”
张群雄道:“四年时间还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小子比她早二年毕业,她的工作也是我小子帮的忙,二人关系还行。我做父亲的什么忙也没帮,他们恋爱的事我就不好意思反对。这事让我是左右为难,只有请你帮忙了。”
薛华鼎点了点头,说道:“我理解。”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他们之间的分歧,要我来评价还是你亲家挑起来的多。以前张清林当副书记的时候,我看他们关系还算可以。现在你亲家当了县长,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
张群雄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薛华鼎问道:“那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一个饭,我来说合说合。我就担心我的能力不够。”
薛华鼎只是嘴里谦虚,实际上他知道只要自己将他们拉在一起,然后说出张群雄和曾建凡之间有亲家的关系,自己再表明和张清林关系铁,和张群雄关系也铁,那么曾建凡就要多多考虑了。这个平衡就很容易重新达成。
张群雄笑道:“只要你薛书记出马,保证马到成功,谢谢你。”接着,他又说道,“这事我是考虑了好久。”
直到很晚,张群雄才心满意足地告辞回去。
第二天上午,薛华鼎主动打电话邀请了张清林、曾建凡。
二人高兴地赴约,都默契地没有带秘书和其他人。
但他们相互看到对方之后,他们二人心里都有点腻味,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表明上都是笑哈哈的。
等张群雄过来之后,他们的心思更是复杂得很。
喝酒的时候大家都是谈笑风生,不过扯的都是一些社会上的笑话、有趣的事情。
直得薛华鼎借敬酒的机会祝贺曾建凡和张群雄成了亲家,酒席上的气氛才为之一变:曾建凡是有点得意,也有点挑衅的味道;张清林有点失落——凭空消失一名大将,搁谁心里也不好受。但这事又无法怨谁,孩子谈恋爱,父母也不好阻拦吧?
郁闷的他正在思考对策,薛华鼎的一句话就让他高兴起来:“张大哥,我们二人一起祝贺他们,一起敬曾县长他们一杯酒?”
话里的亲疏关系一目了然,张清林高兴地端起酒杯,大声说道:“好,好,大喜事。你们二人瞒我们二人这么久,应该罚酒三杯。来,我们先一起干一杯!”
有了薛华鼎这个人旗帜鲜明地支持自己,张清林就开朗多了。至少张群雄这家伙不会完全倒向对方。
酒桌上说话都是靠身后实力的。没有实力,你只能凭手腕、凭小聪明来让对方喝酒,最无奈的就是我先喝,你要不喝就是看不起我的面子,以此进行“逼迫”对方喝酒。至于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倒杯酒,领导不喝嫌我丑”都是实力低或者彼此差不多时说的话了。
如果有实力,你还没说,别人就先干为敬,还客气地请你意思一下就行,他就感恩戴德。
薛华鼎的喝酒提议自己得到了三人的热烈响应。
薛华鼎自然不会把自己请他们吃饭的目的说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须点明。吃一餐饭完全只是一种形式,如果谁领会不到这层意思,那他就不配在官场上混。
酒席没有吃多久就散了,薛华鼎、张清林、曾建凡他们下午都要上大堤检查防汛抗洪工作,都只能适可而止,虽然这种检查主要是形式上的。
分手之后,薛华鼎的车是张群雄派公安局里一个老司机来帮他开的。吃饭的钱当然也是张群雄签的单。其实还说不上签单,只对巴结讨好的酒店经理说一句话或者点一下头就行。结不结帐,酒店不在乎,四个吃饭的人更不在乎。
没有几天,洪水水位就下降,降到警戒线以下,县里的工作也就从抗洪转到了其他日常工作方面来。
不久,市委正式下达了任命书:薛华鼎正式成为浏章县的县委书记兼县长。
显然这份任命书没有多大意义,对全县的工作没有什么影响。所有人都知道要来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新奇,甚至都没几个人提议到酒店庆祝薛华鼎荣升的话。
到了十月份,罗国威按照县委县政府的安排,率领考察团前往其他省份考察大棚种菜情况。同时调查省城和其他市的蔬菜销售、需求、运输、存储情况。
薛华鼎自己也把手头的工作放下,计划到各乡镇进行调研。自从到浏章县之后,他还有很多乡镇没有涉足过。
小柳一边帮薛华鼎收拾桌上的文件,一边问道:“薛书记,要不要提前通知他们一下,我们这样不声不响地去可能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就找不到人。总有工作人员在的,走到哪里我们就问到哪里,没有必要通知他们。”
薛华鼎停了一会,接着笑着说道,“小柳,你信不信,我们还没有动,他们就会知道我们要来,只是装着不知道。”
小柳有点惊讶地问道:“不会吧。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准备到哪里。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当然不是知道我具体到哪个乡镇。但他们知道我们今天出发。县里这些领导生怕我下去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肯定提前给那些人打了招呼。”薛华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