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坐摩托车来的,打倒几个保安之后还用手机照像,然后就走路走了。我骑车比他快,后面我就不知道。”
另一个农民也很配合地说道:“我看见他搭马泥鳅的自行车走的。马泥鳅是谁?就是鹰头镇的一个混混。只要是鹰头镇的年轻人都知道。我看见了,他和马泥鳅还有说有笑呢,可能他们以前就认识,要不为什么那么多车不坐,偏偏坐他的自行车。有人骑摩托车他都不坐。”
刑警们马上通知鹰头镇派出所的人抓捕马泥鳅。
鹰头镇的民警立即出动。当三个民警加上协防员、当地治安主任等人荷枪实弹地包围马泥鳅的房子冲进去抓人时,才发现家里只有马泥鳅的父母。他们说儿子出去后一直没有回家,其他邻居也证明马泥鳅没进家门。
又是一番调查,最好总算查清了马泥鳅的落身之处——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正在赌博。
倒霉的赌徒们哪里会想到今天会有警察光临?一个个自认倒霉的同时,都乖乖地交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赌资。
抱头蹲下的时候,马泥鳅还踢了旁边那个胖子一脚,低声道:“你狗 日的瞎扯,你不是说今天警察都去堵告状的人,不可能来抓赌的吗?”
其他几个人都对那个平时料事如神的家伙怒目而视,全不知这次“灾祸”却是马泥鳅引来的。
马泥鳅很快就被民警单独带进一个房间里单独审问。
马泥鳅之所以被人家称之为泥鳅,自然有耍滑的本事。一进屋就双腿跪在地上,马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认错、道歉、悔改。
民警还没开口相问,他就主动把那些参了赌但之前走了的人供了出来,还询问民警要不要供出几天前也参与赌博的人。反正他是准备民警问一句,他就答三句,态度极其友好,以争取民警不打他,也尽可能争取警察少罚一点款。
民警厌恶地大喝道:“住嘴!”
马泥鳅连连说道:“好,好,我住……”
民警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再次吼道:“住嘴!”
这下马泥鳅不敢搭话了,只是惊恐地望着怒目而视的民警。
“说!”民警再次怒喝。
马泥鳅马上说道:“好,我说,我说,我不敢赌博。虽然我不是组织的人,但我是组织赌博人的朋友……”
忍无可忍的民警上前对着他就是一个巴掌:“你给我放老实点,不要以为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想蒙混过关。”
马泥鳅胆怯的看着民警,眼里很是不解,接着恍然大悟地小声问道:“是告状的事?”
民警狠狠地冷哼一声:“哼!”
马泥鳅看民警神态马上知道了对方并不关心赌博的事,真正关心的是告状的事,连忙调整思路说道:“报告政府,这次告状是别人组织的,其中一个为首的叫德哥,不,不,他叫廖胜德。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可我要不去的话,别人就会说我胆小,我今后怎么在镇上混,是不?我……我去是去了,但仅仅是去凑热闹,我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喊口号。那些保安我一个都没打,我跟他们是哥们,他们虽然踹了我一脚……”
“说重点!”民警再次怒喝。
马泥鳅一愣,不知道什么是重点,想了好一会,见民警目光扫过来,就说道:“我……我思想不进步,意志不坚定。如果我站在保安一边……”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不要以为我们没掌握你的情况!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民警怒问。
马泥鳅脸变得煞白,哆嗦着说道:“我只打了一拳,踹了一脚。真的没有了,还……还扔了一块泥巴,一块石头……”
民警实在没耐心听他的废话了,决定打破以前“淳淳诱导”的老办法,开始单刀直入:“你是不是骑自行车回来的?”
“是,我是骑自行车回的。我不想打保安,所以提前走了。”
“你一个人走的?”
“是,他们都在那里打人,我就一个人先走了。”马泥鳅继续“巧妙”地推卸责任。
民警被这种“硬骨头”气坏了,正要上前再打他一巴掌,旁边负责记录的民警看出了苗头,暗暗地扯了他一下,代替他问道:“你是不是用自行车驮了一个人回来?”
马泥鳅马上摇头道:“没有啊,没有,我一个人骑车回来的。”
负责审问的人这下真的忍不住了,上前在赏了他一个巴掌:“好多人都证明你驮了一个人回来。没有证据,我们会找你?我们为什么不找张三,为什么不找李……”
“张三?我就知道是张三那个王 八 蛋在欺骗政府,他瞎说的!你们千万别听他的,他昨天就赌博了。”
民警有点哭笑不得,说道:“你驮了!一个穿酱色毛衣、背牛仔包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民警猛地在桌上一掌,大声道,“说,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原来你是要问他啊?就是那个坐摩托车来的有武功的小伙子?”马泥鳅惊讶地看着民警,然后说道,“你们早说啊,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他在‘李慧理发店’那里就下了车。”
“‘李慧理发店’在哪里?他为什么下车?”民警连忙问道。
“就是石滩镇前面一点,现在没那个理发店了,那里应该叫樟树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下车,是青牯牛帮他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就让我们先走,他说他要等一个人。不过,我发现他进了马路边的小路。”
“青牯牛是谁?”
……
民警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之后,刑警立即命令民警押送马泥鳅到黄浩炜下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