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在眼里,语气更是轻慢:“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阅书斋
苏煜最受不了这种话了,放下冷了脸,反驳道:“父皇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坐上这个位置两年,当初怎么没人敢出来说他是小孩子,是我平日里太过温和了,让大家都觉得我好说话,我真的没骨气了是不是?”
苏煜真的就像是一瞬间成长了起来,语气凌厉:“我今天就告诉你,父皇能做到的事,我一样能做到,皇叔在想什么,我也清楚,不过这事基本是没可能了,遗诏已经定了皇叔难不成是想带着精锐大军造反逼宫不成?”
城阳王诧异地看了苏煜一眼。
进宫之前,他完全没把苏煜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苏煜根本不配成为他的对手,这个位置,他以为自己唾手可得。
可现在,不仅苏柔这个女人难对付,就连苏煜也突然强势了起来。
他一下反应过来,笑得讥讽:“平日里这个小白兔装得太像了,本王还当真以为你没什么出息,如今皇兄没了,你倒是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了,这个位置,你也惦记许久了吧。”
“这话皇叔是在说自己吧?”苏柔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位置不需要六皇子惦记,毕竟早晚都是他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城阳王被揭穿了面目,表情一下变得有些狰狞和生气,满目荒唐言论,狠狠地瞪了苏柔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本王?”
城阳王明显动了怒,语气更加刻薄了起来:“最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非嫡公主,还端什么气派,皇上的病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就被那个你信任的孙毓言杀害的,这些事可还藏着许多疑点,你还有脸跟本王叫嚣?”
苏柔脸上闪过一阵难堪,脸色紧绷着,说不出话来。
城阳王抓住机会不依不饶,直接道:“你最好能对这些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就逃脱不了这个责任,本王完全可以合情合理地怀疑是你谋害了皇兄。”
“你胡说!”苏柔紧绷着脸,慌乱道,“父皇的事,我已经跟六皇子解释过了,是,我识人不清,被孙毓言骗了,这才导致父皇遭遇不幸,可你不能说我故意谋害父皇,这是多恶劣的猜忌,身为父皇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皇叔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把我毁了不成?”
城阳王脸色没变,依旧怀疑地盯着苏柔,语气越发冷冽:“本王的怀疑完全合情合理,谁让你拿着遗诏不愿意放手,你又是最后一个见过皇兄的人,谁知道这几年有没有什么阴谋?”
苏煜站了出来,看两人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从中斡旋道:“皇姐绝不是这样的人,皇叔既然不信,就找人来验证遗诏真假便是了,皇姐,把遗诏给他看,皇叔刚刚自己承诺过的,遗诏是真,不会为难,相信皇叔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苏柔脸色一下白了几分,苏煜根本不明白她在坚持什么,所以说起这话来才会这么容易,这一下正中城阳王下怀。
他马上接了一句:“长公主听见他吧,六皇子说了,遗诏拿出来辩真伪。”
苏柔这下是真没理由扣着不放了,很快妥协:“行,既然皇叔不信,那就找人来辨就是了,我等着皇叔找来的人。”
城阳王也不含糊,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去翰林院请人过来,先辨别字迹,再请专门过来辨别玉玺的真假。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所以今天就算这些都证明是真的,城阳王也能说是假的。
苏柔却不依了,直接道:“皇叔这就不对了吧,谁不知道翰林院的这位先生是你至交,你找他来,谁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
城阳王脸色变了变,却没乱了阵脚,平静道:“可只有他,最会辨别字迹,自然也只有他能分辨出是不是皇兄的字迹。”
苏柔言语淡定,早就笃定了那般,语气特别平和:“能辨别字迹的不只他一个人,我看为了避免我们互相怀疑,还是从外面请人来辨吧,为了避嫌,这个人不该是我或者皇叔去找,让别人去找,找来的都跟我们没有关系,那才能当真。”
城阳王脸色变了变,质疑道:“外面的人,如何熟悉皇兄的字迹?”
说到底,他刚刚提出来让翰林院的人,就是有私心的,没想到直接被苏柔给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