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幸就算在想说什么,也只能憋回去了,不甘地遵守命令:“是,属下明白了。”爱倍多书城
南幸退了下去,很快吩咐人们继续赶路。
南幸刚准备翻身上马,又听见身后传来宫千雪的声音:“南幸,我们聊聊。”
前面,宫羽鸣和苏绵同乘的马车已经走出了一定的距离,南幸对宫千雪一向没什么好印象,此刻又因为还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来,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很僵:“公主想聊什么?”
“当然是你现在最担心的事,苏绵。”宫千雪站在南幸面前,很直接地说出了口。
南幸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皱着眉神色明显有些不快,冷声道:“她的事殿下已经决定好了,没什么好聊的,你知道,殿下做了决定的事,我只会无条件遵守。”
他这话还隐隐透露着对宫千雪的戒备,
很明显能够感觉的出来,虽然同为南洲人,同样都为宫羽鸣做事,宫千雪的身份还更尊贵,好歹是位公主,可是南幸是瞧不起她的。
宫千雪却也不恼怒,语气反而更加平静了:“殿下是做了决定,可是南幸,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殿下做了错误的决定而毁了大计划吗?我们如今是暂时失了先机,可殿下如果执意要将苏绵带去南洲,以后可就麻烦了,顾知行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向南洲开战,你觉得南洲现在做好接受大战的准备了吗?”
南幸垂着眸子想了片刻,似乎也隐隐有些动摇,觉得宫千雪说的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冷冷道:“要战便战,南洲没有一个男儿时孬种,我们害怕西圣的大军不成?这些年西圣韬光养晦,我们又何尝懈怠过?顾知行若真为一个女人挑起两国战乱,那必将成为众矢之的遗臭万年,你觉得西圣的皇帝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宫千雪微微皱眉,一下有些为难,没想到南幸居然这么难说服。
不过很快,她又找到了一个借口,继续劝南幸说:“即便不会挑起两国战乱,可刚刚你也看见了,殿下对那个女人有多不一样了,殿下从来不会纵容一个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她对殿下来说这般特殊,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南幸微微沉眸,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的,觉得殿下对苏绵太宽宽容了一些,居然完全没有追究对方劫持他,还让他受伤的事。
宫千雪看南幸动摇,继续添了一把火:“南幸,殿下以后的太子妃,只能是知根知底的南洲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幸一下反应过来,当下完全不相信地驳斥道:“你是觉得太子喜欢苏绵?怎么可能!他不过是利用苏绵罢了,对苏绵特殊一点,也不过是想让她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安分老实一点,别再惹出事端罢了。”
南幸说得认真,宫千雪却听得好笑,直接笑着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不过是为了说服自己,可实际上,南幸心底也是没底的。
宫千雪微微摇了摇头:“殿下从来不曾对谁这般特殊过,偏偏这个人还是个颇有姿色和手腕的女人,殿下不是看上她了,还能是什么?殿下看上谁都可以,唯独苏绵不行,他要是以后真把苏绵充了东宫,事情可就乱套了,南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不会还不明白吧?”
南幸明白宫千雪的意思。
可他毕竟有自己的坚持,他深深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语气却是十分笃定:“公主太操心了,殿下的事殿下自己心里有数,就算殿下真看上了苏绵,也没什么不可,反正殿下各方面也不比顾知行差多少,我还是刚刚那句话,殿下决定的事,我不会干涉。”
他也没有权利干涉,宫千雪现在找他说这件事,无非就是觉得南幸是在这里的一群人当中,唯一能在宫羽鸣面前说上话的。
可南幸不会去替这种事惹宫羽鸣不高兴。
宫千雪眼神一下冷了下来,嘴角的弧度有些冷漠地讥讽:“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南洲,为了殿下,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殿下和南洲,都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南幸脸色冷漠:“没你说得这么严重,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次派你来西圣,你却什么事都没为殿下做好,想一想回到南洲后,殿下还会不会继续重用你。”
与其操心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