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会关进昭狱?”
昭狱是什么地方?
木儿、蓓雪、李林朴现在正走在一座大坟里,昭狱就建在一座被掏空的山体内,从远外看去,单纯的以为是山,了解内情的无一不是把它和一座超大坟山之间划上等号。
进昭狱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连棺材下葬的钱也剩了。
但,t·k,这个人。
他是唯一一个十进九出的犯人,普通的犯人能活着出去就已经算是铁树开花的奇迹了。他居然十进九出,说他是一个传奇人物也不为过!
“十进九出!!”蓓雪听后啧啧咋舌。
“那他犯的是什么罪呀?”又问道。
“造反。”木儿就说了两个字。
“造反?”蓓雪听后怔住了,“十次都是因为造反?”
“嗯。”
……
蓓雪听得目瞪呆。
不说在刑律突出严重的大华,就是放在历朝历代,谋反篡逆都是一项实实在在的死罪,凌迟活剐都不为过。何况还是十次。十次呀!!
“第一次造反,怂恿漠北百姓,谎称京都科学院已经研发成功一种能在沙漠里钻出水源和石油的高科技工具,但是国家无视漠北民生艰难,迟迟不推向社会,造福人类。领着一群民愤激动的百姓冲击国家机关,殴打官员。直到五天后,三名都察院稽查使才在一家闹市酒楼里抓住他,当时他正大大咧咧的喝着碗酒,听着小曲,神情悠闲。”
木儿凭着超常记忆力,说着卷宗里记录的案情。
“第二次造反,捏造自己是一个失传已久的神秘教派先知,上能知五百年,下能知五百年。在一个少数民族里妖言惑众,鼓吹他们一族现在已经出了一个,能颠覆大华并且一统中原的天之娇子,而且煞有其事的从他们后代里挑出一个瘦如枯柴的女童。最后教唆着这群激动迸血族民,占据了一处县城,占山为王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政府军攻陷县城,要不是这家伙因为上厕所忘带手纸,早就开着直升飞机跑没影了。”
“第三次造反,那年长江洪水溃堤,千里沃野转眼间一片泽国,t·k借着这个机会,趁机……”
“第四次造反,自称自己是先朝遗孤……”
“第五次造反,……”
……
……
“第十次……”
一次比一次的手段高明,一次比一次视野更开阔。一次比一次难抓,一次又一次出了昭狱。
木儿讲得这段关于t·k离奇荒诞的造反史,听得蓓雪直眉瞪眼。
这个叫t·k的家伙太牛了!
随之而来的两个最大的疑间让一向性急的蓓雪又开了口:
“父皇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这个家伙出去?还有,这个叫t·k他造反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木儿侧头想了片刻:“第一问题我也不清楚,但是第二问题在卷宗里有阐明。”
木儿欲言又止,看了看壁上那盏低瓦灯,神情有些怪。
蓓雪误以为木儿故意在卖关子,用手在木儿手臂上揪了一下:
“你倒是快说呀~”
“他造反的目的。”木儿伸手在蓓雪浑圆紧绷的臀部轻轻狠狠摸了一下。
“就是为了造反。”
“啊?”
蓓雪全然没有发觉自己臀部被木儿揩油,小巧嘴角张得大大的,发了一声惊呼。千般理由万般理由,偏偏没有料想到t·k这个造反专家,他造反的目的就是为了造反!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哪?
这时在李林朴的领路下,前头慢慢清晰出一扇门,,,,
第147章 怪怪的两个人
ps:倒班再加上胃病折腾,精神彻底瘁了。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奥运,祝福奥运!——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
……”
跟在李林仆身后的蓓雪和木儿,远在门外几丈处就听见从那扇门里传出呤词声。
词句吞吐跌宕,层次起伏。门里的那人把这阙词咏得如此情真贴切,想来对这个尘世很有一番感受。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
晓风残月
……”
木儿接着下阙,当先推门进去。
木儿当真怀疑这间地处昭狱的牢房里,关的这个重犯到底是不是在坐牢。这座牢房装潢得塞过书房,古朴大气,书香味四溢。围着四处墙壁下垒着无数厚重书籍,有前朝的旋风装、蝴蝶装、包背装,最普通的线装书则比比皆是。木儿眼尖的发现,里头隐然还夹放着几撂卷轴书,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有几匹弥足珍贵的帛书。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木儿和蓓雪在这间小小的昭狱牢房里,是真真的大开眼界,长了见识。
本就不大的牢房正当中放着一张“书桌”,那书桌可真当得上“书”桌了。因为它全是由一本本厚重线装书堆积摆高而成,桌后胡乱箕坐着一个人,正在拿着一本册页书摇头晃脑的赏诵。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蓬乱垢污,但从全身透发出来的精气神却很旺盛逼人,木儿从他偶尔打量过来的眼神里,捕捉到他的那丝逼人。
那是一种近乎癫乱的狂热!
木儿看着这人,嘴角微微一笑:
“柳永的词凭空添了些多愁善感,不适合胸有大志之人诵阅。”
正沉醉在词境里的那人,眼神一凛,精光炯炯的重新打量起木儿。
“如此说来,依小友高见,我应该朗咏谁的?”
“古今但凡有鸿鹄之志的雄者,必读黄巢诗作。”木儿说完后仍是脸意带笑。
……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戴黄金甲。”
邋遢男人一阵颔首后极为高兴,“对!不第又能怎么样?一年之后,重新率领几十万农民起义军杀回前朝长安,这才是堂堂大男儿的作为!”
“知已!知己呀!!”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木儿的手高兴的说道:
“我叫朱敬礼,别人都叫我t?k。”
木儿看着被t?k拉过的手,抹上一层污黑。
面上还是保持着笑意:“诛尽李,果然是个造反惯犯。”
“好说,好说。”t?k大大方方的挠着头坦承道。
“我是大华三皇子,愿不愿意跟我混?”
……
木儿突然话风一转,前头半句把皇家威势说得威严浩荡,后半句说得不伦不类,活像是混社会,做社团。
好奇的在四处转悠后回来的蓓雪,被木儿这句突然出口的话愕住了,何止是前言不搭后语。这简直就是专业不对口嘛。
专业对口不对口,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t?k很冷静的审视着眼前这位三皇子:“为什么你这么笃信我会跟你?”
木儿与t?k两人相视片刻后,主动移开目光,伸手牵起蓓雪小手,往门外走去。
“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你自己考虑考虑,决定后再告诉我。”
“呯~”门合上的一声响,仿佛一声午夜大钟,从未如此动人心魄的在t?k心里时时回响共鸣。
被牵着手的蓓雪,干脆半抱着木儿手臂,一步一步的偎在木儿身边。
“原来你是想让他为你做事,可他会答应吗?”
木儿手腕上的银链儿在微弱灯光下显得更加夺目光彩:“他会的,一个追求人生价值最大化体现的读书人,这种机会是弥足珍贵的~”
蓓雪装着凶辣模样在木儿肩头上轻咬一口:“可是他造反,而且造反了十次。”
“造反并不是问题,他只是想突出自己的能力给人看而已,比如说,你的父皇。”木儿伸手在蓓雪脸上摸一下,“比如说,我。”
“比如说,一切能让他施展平生抱负的老板。嗯,我也是老板。”
“可是户部肯定不会让他做官,那些老头可迀腐着呢。”说着说着着,蓓雪又把脸凑近木儿胸里。
“他们会把所有和t?k有关联的人,打上叉叉,永不录用。叉叉,叉叉。”
蓓雪用手指儿在木儿怀里不停划着叉叉,挑逗着木儿。
木儿伸出右手,爬住正在作坏的蓓雪小手,拢在怀里,说道:“可你忘了,国家是他,国家的权力也是他的,国家的任人起用的权力,归根到底也是他一人独有的。他想用一个人,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这就是大华体制的根本,如果有一天他高兴,他也可以把户部的那些老头一个不留的撤个精光。”
木儿口里所说的他,当然就是赋予大华所有上位者权力的源点,嘉德皇帝。他是大华这片土地上所有权力的集大成者,他想启用谁,他想罢黜谁,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而木儿,则是最亲近这位权者的儿子,并且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就现在朝局发展的前情溯看,嘉德皇帝更倾向于把皇位传交给三皇子李胤。
这位事事出人意外,且从来不顾身后史评的皇帝,细数从他在王府,再到登基后所做所为,所有人惊讶发现,居然没有一件是按着常理常规解决的!
现实生活里,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人们赠于他们一个句号:搅局者。这一类人,是不受大家欢迎的。无奈的是,这位大华皇帝,年号嘉德,名歆光。无疑是这个年头最大的搅局者,因为他是大华乃至整个世界事务的最大参与者。臣下不得不跟着他混饭吃,对手不得不跟他下赌注。
封建王朝一贯实行的是嫡长子皇位继承制,显然这是一条常规,是一条常理。而嘉德皇帝一向对常规常理反感,似乎是有仇一样。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认为三皇子李胤才是嘉德皇帝眼里的真正继承人!
李林仆快步走到和硕格格和三皇子身前,正想把两位主子引回宫城。哪知木儿一个摆手:
“我还要找一个人。”
这话把李林仆听得一愣。
想劝阻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木儿已经牵着蓓雪移步往昭狱深处行去。无奈之下,李林朴只好跟上。
“你又要找谁呀?”蓓雪如水一般紧贴在木儿怀里,妮声问道。
“一个叫寒信的人。”木儿一脸无所谓的回答。
“韩信?”蓓雪抬起亮丽流转双眼看着木儿,“他不是死了几千年了吗?”
木儿呵呵一笑:“是另外一个人,逆水寒的寒,寒信。”
“这个人的名字真奇怪。”蓓雪嘴角鼓鼓一嘟。
“呵,人如其名,所做事情更加称怪。”木儿一乐。
“真的?”蓓雪突然两眼眨光,眼前这条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的长道,昏暗阴恹,蓓雪早就厌倦了。
“这个人虽然名气不如前朝那位长信侯韩信大,但在才学上,能让大多数人惊愕无言。
韩信战策百略,但只精于战事,这位寒信可是精通宽广的很……”
“嘶~”还想往下讲的木儿肩头又让蓓雪轻咬了一口,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听这些,不要卖关子。”蓓雪这时好整以暇的枕在木儿怀里,没好气的瞪了木儿一眼。
“好吧,”木儿妥协道,“这位寒信是个越狱宗师,我们刚才进昭狱时,在外头不是有座凉亭吗?那座凉亭可是大有来头,它叫寒信亭。寒信自从昭狱关押到现在,每天一次越狱,天天如此,天天成功。算算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1095天,算来就是1095次越狱成功。”
“哇~”蓓雪咋着她的小舌,啧啧称奇。
“还不止如此,他每次越狱成功后,总会在昭狱外的那处凉亭等着狱卒出来接他回去。久而久之,那座凉亭渐渐被狱卒改成‘寒信亭’。胆寒但又让人信服。”
一个视大华最高牢狱如无物的人,一人拥有才学饱博能力的人。这两者交集一起,所摧发出来的能量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你是怎么知道昭狱里有这么一个人?”蓓雪有些好奇。
“这个人是由刑部转押昭狱,刑部有他的卷宗笔录。”
“刑部肯定关不住这个寒信,所有才把他转押到昭狱,哪里知道昭狱也关不住他。”蓓雪兴致勃勃的推测到。
木儿点点头。
又一个拐角,又是一扇门。唯一不同的是,门外的气氛大变,变得热闹非凡了。全副武装的狱卒正精神高度集中的看守着这扇门,一丝精神也敢放松和懈怠。
木儿转眼看去,这些狱卒清一色有着一副年轻面孔。
门里的那个人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声名雀起。没有关得住他的牢房,没有看得住他的狱卒。一天一越狱,天天如此,风雨无阻。这些在新进入昭狱的新手狱卒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快最轰的垫脚石。只要能成功阻止他越狱,即使一天,自己将飞上枝头,雄视同行!
寒信越狱成神,狱卒里头谁也困不住他。之所以还要多此一举的叫这些年轻狱卒守着他,无非就是想磨练他们而已。
失败总是成功他娘!
李林朴拿着嘉德给的令牌,让狱卒开了门。木儿伸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里灯火明亮,一个大男人不停的在铁窗边如猿人一般跳来腾去。声嘶力歆且声情并茂的向窗外喊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木儿乍一看这场景,不由得忍俊不禁。这不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嘛!不明白真相的人还以为这位犯人在疯狂的向往自由,清楚底细的人则觉得这是在讽刺,赤裸裸的嘲笑。
蓓雪掩口忍着大笑,倚在木儿身旁,身上颤得厉害。“他太可乐了!”
玉体上玲珑有致的曲线磨得木儿不论生理和心理,一阵尴尬。
“别装了。”木儿找了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来。
才走了这么一小段路,身体就累得不行。还没喘完两口,腿上一重,蓓雪竟然顺势一屁股坐在木儿腿上。回头冲木儿妩媚一眼横来,美感自生。
“你不知道你很重吗?”木儿好容易缓出一口气,咕哝了一句。
蓓雪凤目瞪着木儿,威里带柔:“敢说我胖,我跟你没完。”
“呃~”木儿一阵错愕,“我没说你胖呀,我就说你重了一些。”
木儿后半句说得很小心也很小声,有些心虚。
“重,就是胖!”蓓雪撅着委屈小嘴,气乎乎的哼着。
……
“不叫胖,叫丰满。”木儿凑近蓓雪耳际吐着热气哄道,“我喜欢你这儿,还有身上任何地方。”
木儿手掌轻轻在蓓雪浑圆翘臀上一揾。
臀上传来阵阵异样麻感,带着粒粒颗颗的隐爽。蓓雪听后,脸上转眼红而带润,羞涩惹人喜怜。鼓起莫大勇气细若蚊呐一般,回了一句:
“改天找个时间压死你,说我重。哼!”
木儿一阵无语。
冷落一旁的寒信更是无语。
自己的牢房不请自进倒也罢了,更可恶的是,还在自己眼前大大方方的调情。简直把自己当空气看待!
寒信觉得应该说上几句话,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咳~这个……”
哪知寒信这话还没讲全,木儿搂着蓓雪站起身,拍拍衣服,牵着蓓雪双手,转身作势就要出去。
看得寒信两眼直翻,就差喷血倒地不省。
这也太过份了!从来只有自己玩别人的份,今天竟给一男一女让玩了。
木儿心里对于这个效果还是觉得满意的,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临走时仿佛想起什么,转过身: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才成就了一代名将长信候。寒先生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我想是等那位萧何吧?如若先生不嫌弃的话,我愿当萧何甚至刘邦。助先生一展胸中理想,不负生平所学。”
木儿再次起步后又停下来:“我叫李胤,三皇子。”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牵着蓓雪出了昭狱,沿着来时的路进了西厝门,又是一阵穿殿过庭。蓓雪在畅春园依依不舍的跟木儿分开,木儿则直接去了太和殿,现在应该快要到早朝时间。
嘉德昨晚上在邀月台上对木儿说,有一件事要宣布,需要木儿到场。显然这件事跟木儿有关,否则不会叫木儿上早朝。
反正没好事!,,,,
第148章 三个和尚
ps:儿时有一片动画好像叫《三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