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一诚还是被放走了,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人,在被送回去之前,他们还被特意带着去参观军营、粮仓以及煤矿等要地,这使得他们的心情颇为复杂。
在过黄河的船上,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个黑衣人的话——“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我们查抄了不下千家大户,所获粮草、钱财数不胜数,仅是白银就有九千万两,想要这些钱,就派兵来攻打我们吧,煤矿还少很多挖煤的苦力。”
这是自信到何种程度,才敢说出这种话,别的反贼都是躲着官军,只有他们,才敢主动挑衅官军、挑衅朝廷。
过了黄河,就算是离开了王家军的势力范围了,赵一诚和其他人一起被丢下了船,送他们过河的人就开着船返回了。
一群刚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探子,彼此对视一眼后,就各自离开了,这一次他们可是弄到了不少情报,抢先报告上去,赏赐是少不了的。
赵一诚没想到这一点,不慌不忙地朝军营走去,等他到地方时,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向一个士兵自报了身份后,赵一诚就被带进了军营,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有官军告诉他他被总督召见了。
此时任三边总督的还是杨鹤,王志打太原时,他因为还在路上,所以逃过一劫,虽然随后就被当战败的替罪羊下了大牢,但因为有能力接替他位置的洪承畴已经因为“拒不投降”被王志杀了,无人可用,崇祯只好把他放出来官复原职。
坐在堂上,听完赵一诚的禀报,再和之前召见的探子们的话相印证,杨鹤又是心惊又是恼怒:“猖狂,贼子猖狂。”
见杨鹤发怒,下首一武将立即站出来说道:“都督息怒,以末将看来,那延长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若他们真有这么强的实力,岂会蜗居陕北一地,早就打过黄河了。”
“关于此事,小人之前在工地修路时,曾经听记录工分的文书说过,他说将军,不,是贼酋,之所以不过黄河,是担心打下的地方无人治理,那文书还说,等学校教出几届学生,就该南下了,他还说到时他说不定还能弄个县令当当。”
赵一诚的话说完,一众文臣武将都是义愤填膺地叫着贼子猖狂之类的话,只有杨鹤,坐在裘皮的软塌上,却还感觉全身冰冷。
自古以来,无论谁人坐天下,最后实际管理天下的还是他们这些士族,现在,那贼酋的行为,表明是要完全撇开他们这些士族,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了,都不用你治理地方了,士族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且不论杨鹤是如何心惊,在学园都市,王志也是心惊不已。
和赵灵云一起看了他的准备后,王志就被宋云锦叫去了研究所,因为司令台的培养,已经成功了。
匆忙来到研究所,看到那培养槽中已经成型的婴儿,王志感慨万千,自己霸业的第一步,终于踏出了。
“司令塔现在可以离开培养槽了吗?”王志对宋云锦问道,他可不放心将来控制自己军队的司令塔放在别人手上。
“从实验数据来看,目前司令塔的身体发育已经相当于普通的一岁婴儿,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有强出,可是这只是数据,没有实际实验过,谁也不知道司令塔如果离开培养槽会发生什么。”作为一个科学家,宋云锦有着自己的严谨。
“无妨,我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