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然后轻柔地拭过他的面颊。
“你不知道自己在哭吗?”
“……咦?”
俏如来觉得眼前似乎有些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颊边有些微凉。这太丢脸了,俏如来想,可是就像身体里某个不知名的开关被打开了一样,泪水无法停止地、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这一切已经压抑了太久。几乎有两辈子那么久。
“傻瓜。”默苍离低声地说,声音简直柔软得过分,“你真的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吗?”
俏如来用力地擦去泪水(即使眼泪还是停不住),抬起头,毫无退让地迎上对方的目光。
最终青年开口了。
“师尊。”
男人俯下身,一个吻落在他的眼角。泪水的咸涩流入唇齿之间,那一点热度则慢慢延烧开来。他听见那个人说着他以为永远不可能听到的一句话。
“你做得很好。一直都是。”
纵使迟到了这么久,这么久。
我依然在这里等待。而你再一次来了。
窗外,沉睡了十七年的蝉正发出第一声响亮的长鸣。
夏天已经到来了。
en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