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手帕,就舔了舔嘴唇,便重新戴上了斗笠。
“下次买点酒来,吃饭没酒,差了点意思。”扈梦秋对着陈安说完,便昂着头翘着腿闭目养神,也不给陈安和谁交流的空间,当真是给他监视的死死的。
而莘柔斜眼看了一眼陈安,表示:你自己的主子你自己伺候。
陈安这还能咋整呢?只得苦笑着点头,说道:“下次出去的时候找酒肆订上些送到家来。”
扈梦秋点点头,也不说给钱,便继续闭目养神,看的陈安一阵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她本就是那看得顺眼了就勾肩搭背大口喝酒,看不顺眼便半点好脸色都不给的人,陈安此时的身份,自然是让她极不顺眼的。
吃完饭,各自散场回去休息,桌子自有乌图收拾,这位半步入圣的绝顶高手,外表瞅着像黑恶势力的老大,但做起家务活来还真是一顶一的利索。
回屋后,无聊的陈安正不知道干些什么事好,窗户边却忽然出现了莘柔的身影,她一个翻身从窗户进来,半点脚步气息都不漏,显然是提防着住在隔壁的扈梦秋,进来之后,她才鼓着脸瞪着陈安,一副不大开心的样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你的老姘头?”她嘴唇嗡动,声音却半点不露,陈安只得挠挠头,关上窗户。
“鹰马司办完事,你我就溜。”陈安小声的说完,莘柔却瞪着眼,继续传音道:“若是她追着不放呢?”
陈安指了指自己的脸,继续低声道:“有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溜不掉?”
“不打算跟她来个老情人相会?就让她继续这么满天下的找你吗?”莘柔盯着陈安,看他的表情。
陈安却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你可得弄快点,这女人又没礼貌脾气又坏,一点意思都没有!”莘柔显然是对扈梦秋印象很是不好。
陈安有些无奈,扈梦秋是带着火气找来的,对他这赵公子的身份也是当做监视的对象,又怎会有什么好态度?能和他说几句话,都是看在‘赵公子’是陈安朋友的面儿上。
他相信,若真能让扈梦秋消了火,与他真实面貌相处的话,莘柔对她的印象应该也会有所改观。
呃,也说不准毕竟莘柔对云芷娥的态度似乎也不怎么好,毕竟这些都是她姐姐的情敌,她与莘姬统一战线,哪来的好感度给陈安其他的老相好呢?
陈安只得小声宽慰道:“我替她道歉,这归根结底还是我搞失踪的错,若是没这三年的空白期,兴许早就见到她了,也不会让她觉得我是个四处留情玩弄感情的烂人。”
“她没准没想错呢!”莘柔说完,用嫌弃的表情看着陈安道:“你到底还有多少老相好呀”
陈安心虚的扭过头去:“不多,不多。”
“哼,到时候看姐姐怎么收拾你!”莘柔说完,耳朵动了动,伸出手指竖在嘴前,用手势比划了一下撤退,便一个翻身又悄无声息的翻出了窗。
看着扈梦秋所在的隔壁摇了摇头之后,她对着扈梦秋的房间做着鬼脸吐了吐舌头,出了口气,才白了陈安一眼,无声无息的回了自己的屋。
陈安叹了口气,知道那扈梦秋估计听见了什么动静,此时正在专注的听墙角,眼珠一转,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淡淡道:
“咫尺不相见,实与千里同。人生无离别,谁知恩爱重。”
这是一首苏轼晚年所写的诗句,其实通篇写的并不是男女之情,但陈安单独提这两句,却是专门说给隔壁的扈梦秋听的。
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和隔着千万里也没有区别。但人生要是没有别离之苦,谁会知道彼此之间的感情会如此沉重呢?
陈安说完,贼贼的瞥了一眼隔壁,半点动静都没有,他绞尽脑汁,又憋了两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诗,够明白了吧?不是我陈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