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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44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了圣灵那么多麻烦,到头来,实际上始作俑者是我自己,我是自作自受,她一定会很受伤的。”她看了看北辰星君,自嘲道:“我和你比起来,是多么的自私无情啊。”

    北辰星君把她的眉头抚平:“我们都曾经很傻,但以后不会了。”他拉了她的手,飞快地往前蹿:“快,早些回去让栗叶帮我们见证,我们拜天地。”

    苏绾笑得幸福灿烂极了。她想,一定是她从前做的好事太多,还有栗叶为她祈福,所以她才会又如此的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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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袅袅三炷香,北辰星君和苏绾在小小的洞府前拜了天地。

    栗叶脸色超级难看,用一种恨不得将苏绾剥皮抽筋的目光死死瞪着她,饶是苏绾脸皮厚,也如坐针毡。她悄悄捅捅北辰星君,示意他赶紧当当和事老。

    北辰星君却不肯:“这是你和她的事,自己去和她说。”

    苏绾只好硬着头皮蹭过去:“栗叶,你打我吧?”

    栗叶冷笑,一个眼刀子飞过来:“我打你?我凭什么打你?我有什么资格打你?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诶。对于我来说,应该是救命恩人想告诉我的,让我去做的,我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不想告诉我的,不让我去做的,我就不该多问,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才对。”

    苏绾谄媚的笑:“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栗叶不离,翻着白眼说:“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是那个没良心的。枉自我总跑去为你鸣不平,要替你报仇,原来你是自作自受。害我白白丢脸。”

    苏绾道:“我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啊,只是你没找对对象而已。你知道我得罪过谁吗?很深很深的那种得罪,欲除之而后快的那种。”

    这句话果然成功地吸引了栗叶的注意力,她眉尖一抛:“怎么说?”

    第四十章 突变(一)

    苏绾无聊地坐在洞府前远眺,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抚摸着身边那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啄食的小肉鸟。

    今夜本是她和北辰星君的洞房花烛夜,他一定要去寻那实心果来与她一起共食,任她怎么劝都劝不住。本来么,非常时期,又何必讲究那些虚礼,偏他说已经没了盛大的婚礼,对不起她,其他的礼仪都好说,能省的就省了,但这实心果是一定要吃的。

    她布置好新房,就一直坐在这门口等他,人已经去了两个多时辰,却还不见回来。她已经等得有些心烦气躁,恨不得他立刻就出现在她面前。

    往昔种种不时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那个时候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真的会梦想成真,和他走到一起,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她觉得几乎就是在做梦了,那么的不真实,让她离开他一秒都觉得难熬。

    栗叶提着一篮子如同微型珊瑚一样的紫色药草从里面走出来,把一把剪子丢给坐立不安的苏绾:“路远着呢,还要些时候才能回来,喏,来和我一起把这茵萧草剪碎。”

    看到这茵萧草,苏绾脸皮绷紧了:“干嘛?”

    栗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然是剪碎了做香囊啊。你真的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要不要我教你?”

    苏绾红了脸,没好气地道:“我怎会知道?”茵萧草,剪碎了做香囊,挂在床裙之上,可以增加闺房情趣,这乃是天界常用的法子,但凡通了人事的都知道,何况她这个精通药理的?

    栗叶垂下头忍住笑:“自然是源子韶让我做的。本来是要你做的,但他怕你脸皮薄,不肯做,特特央求我做的。”

    苏绾瞬间石化,紫涨了脸皮。这么隐私的事,为什么不和她说,让她来准备,偏要让栗叶来做?她怒了:“他到底要什么时候回来?”

    栗叶反问她:“你才是他老婆嗳,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苏绾被呛得无言以对,咬着牙想,等那个不要脸的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栗叶听她牙齿磨得咯吱响,一脸的抓狂吃疼相,忍不住捶地狂笑。

    苏绾瞬间明白过来,追着她猛打:“死栗叶,叫你欺负我,叫你嘲笑我。”她就说嘛,北辰星君怎会这样通达,居然把这种隐私的事交给栗叶做。

    栗叶捉着她的手,道:“叫你当初骗我!”

    苏绾见她眼睛又红了,不由愧疚万分:“是我对不住你。”

    栗叶憋了一口气,叹道:“算了,交友不慎,又有什么法子。”

    “谁交友不慎?”北辰星君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接着人就到了跟前,苏绾惊喜地站起,膝盖上的剪子和剪碎的茵萧草全都落了地。

    栗叶撇撇嘴,弯腰去拾地上的药草:“果然是重色轻友,女大不中留。”

    却听苏绾一声欢呼,从北辰星君身后拉出一个人来,又叫又跳:“明珠,真的是你!”

    “苏绾,恭喜你了。”少年淡笑的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茵萧草,眼神复杂。

    苏绾道:“你从哪里来?自从出事后,我一直都很牵挂你。”

    明珠道:“我听大人的安排去别处做了一件事,正要来找你们,途中遇到大人采摘实心果,才知道你们成亲了,我……恭喜你们……”他有些窘迫的在身上翻找,“我没什么东西可以做贺礼,什么都没有,以后我再补上可好?”

    苏绾笑眯眯的看着他:“好,怎会不好,你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却忍不住望了他挂在腰间的一对夜明珠串成的金鱼几眼,这东西不就很别致么?又是一对,做贺礼正好。舍不得拿出来?

    北辰星君已牵了她的手道:“别在这里杵着,先进去再说。”二人走了两步,见明珠不曾跟上,北辰星君道:“明珠,你不进来么?”

    明珠蹲下去捡拾地上的碎茵萧草,头也不抬:“我和栗姑姑把这里收拾好就进来。”

    北辰星君扫了他一眼:“随你,记着我和你说的话。”

    苏绾还想和明珠多说两句话,就被北辰星君一把拖了进去,塞进房里,推她坐下,他自己从怀里摸出一枚朱红色的实心果来在她面前炫耀:“怎样?好看么?”

    苏绾心里甜蜜蜜:“好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北辰星君道:“还说呢,这东西结得本来就少,我寻了半日才找到三颗,又特特选了最大最好的,耽搁的时间自然长了些。”说着取了刀就要切果子:“先吃果子。”

    苏绾失笑:“你怎地这么着急?天还没黑呢,实心果也还没洗。”这不是要等着入睡前再吃的么?

    北辰星君斜着眼睛看她,风马蚤入骨:“这是补吃。补吃,你明白么?”

    意思就是,这乃是补票,当然是越快越好,苏绾红了脸,侧头:“我不明白。”

    北辰星君邪笑:“不明白啊,不明白我再教你一次。”

    作势扑上,苏绾全身发热,垂首推了他一把,嗔道:“做什么?天还没黑呢。”

    他眼珠子转了转:“天还没黑?你提醒了我两次。你告诉我,若是天黑了,你想做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吹入苏绾的脖子里,激得她一阵轻微的战栗,她的头越发垂得低,脸皮滚烫,呻吟犹如蚊呐:“不想做什么。他们还在外面候着我们呢,我要先出去了。”

    北辰星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硬把手中的一半实心果往她嘴里喂:“吃吧,先吃了再出去。”

    苏绾别开头:“你做什么?”

    北辰星君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般扭捏,是要为夫用嘴含了喂你么?”

    “你这个坏人。”苏绾嘴里骂着,却轻轻搂住了他的腰,红了脸,闭了眼,睫毛微颤,一动不动,好不娇羞可爱。

    他越靠越近,实心果芬芳甘冽的味道钻入苏绾的鼻腔,她已经感觉到丰美甘甜的果汁滴到了她的唇上,他的呼吸吹动了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痒痒的,酥酥的。

    就是现在!苏绾闭了闭眼,咬牙,出击,织天梭化作锋利的匕首紧紧抵在眼前之人的后心上,“啪嗒”一声轻响,紫红色的实心果落到了地上,洁白的石面顿时绽开了一朵绚烂无比的花,妖冶醒目。

    “你是谁?”苏绾直起身子,探手揪住眼前之人的头发,将织天梭换了个方向抵住了他的脖子。

    “北辰星君”镇定自若的笑着:“苏绾,别开玩笑,咱们马上就是夫妻,今夜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见了凶器多不好。”

    苏绾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栗叶进来!”

    房门洞开,栗叶面罩寒霜,一脸的戾气,一手提刀,一手提着明珠,气势汹汹地进来,把明珠往地上狠狠一摔:“哪里来的妖物,竟然敢冒充人家夫君,可是活腻了?”又骂明珠:“贪生怕死的东西,竟然跟着外人来害自家人。”

    明珠扭曲了脸庞,死死瞪着栗叶。

    苏绾忙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他提醒我,我还没那么早发现不对劲。”

    “我还说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原来是有内j。”

    “北辰星君”瞅着明珠冷笑,挑衅地道:“苏绾,明明那么隐私的事我都知道,你为何不信我?”

    “假的就是假的。我难道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么?”苏绾狠狠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竟然和她说那么暧昧的话,补吃,他怎会知道?

    若非刚才明珠翻找礼物的时候,明明身上挂了东西,偏要强调他什么都没有,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多看了几眼,收到明珠的眼色,她还没那么小心。被他拖进了屋子,他非逼着她吃实心果,她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同,更是起了疑心。但因为他气息强大,她没有把握能拿住他,只好与他虚与委蛇。

    “说得好!”“北辰星君”哈哈大笑,随手在苏绾手腕上一佛,苏绾手一抖,织天梭在他脖子上划了一条血痕,他也不怕,硬生生地挤开去,化作一道幻影,挣脱了苏绾的拿控,待他站定,已化作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衣青年。

    苏绾惊异地看着他:“是你?你怎么敢来这里?”如果她没有看错,这正是当初被北辰星君逼得狼狈不堪,匆匆逃走的逆龙。

    逆龙轻掸袖口,语气淡然:“我如何不敢来这里?你应当问我,为何敢化作他的样子?他又去了哪里才对。”

    苏绾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直往上窜蹿,瞬间遍体冰凉,她稳了稳神,闻到:“他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却是向着明珠去的。

    明珠推开栗叶站起来,垂着头道:“大人被人困住了。”

    苏绾顿时变了脸色。被人困住了,不用问,自然是被天宫的人困住了。

    明珠竟然都屈从了,可见情况是不妙。她冷冷看着逆龙:“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又和天宫的人走到一起了?刚被人家追杀过,此刻又做起了狗,人家赏给你几根骨头啊?”

    逆龙自地上捡起那被砸烂的实心果,答非所问:“哎呀,多好的一枚果子啊,加了作料以后更好,只要你吃上一口,就一口,你就美美地睡过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干嘛不吃啊?我喂你你也不肯吃。”

    苏绾冷笑:“你不会是特意来调戏我的罢?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今日就不要想出这道门。”

    逆龙翻了个白眼:“你看不出来么?我这是来报恩的,否则不要说是一个你,就是两个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仓啷”一声响,是栗叶的鬼头刀砍在了石桌上,逆龙笑着看向栗叶,风轻云淡的说:“嗯,你的确很厉害的,不过若是她落在我手中,你又能怎么样?”

    无视栗叶的愤怒,他大马金刀的在床上坐下,道:“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实话告诉你们,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明珠,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贱,他们说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我是故意教你在外面和栗叶说话,方便你泄露消息的呢。”

    苏绾制止住他的念叨:“说重点。”

    逆龙笑得古怪:“这事说起来长了,你知道我怎么从塔底出来的么?又是谁助我逃出那个天罗地网的么?”

    苏绾点头:“我自然知道。”不就是未已假扮的芷风放他出来的么?当时北辰星君问道他这个问题,他不敢说真话,只能话里话外地暗示北辰星君,她和封舟都没弄明白,只有北辰星君一个人弄明白了。这件事情,她的印象深刻得很,又怎么会忘记?

    辣文:“他如今风光得紧,天宫对他言听计从,除了东西两宫的兵力外,天界的绝大部分兵力都落在了他的手里,他此刻是呼风唤雨,想怎样就怎样,只手遮天呢。我和明珠是早就落到了他手里的,我是欠他的情,明珠是先被他骗了,随后又被拿住了小命,少不得要受他差遣。今日这事我们事先也不知道,是有人看到北辰星君摘实心果,通知了天宫,他便带了人将北辰团团围在那里,打了许久也没打完,死伤无数。有人想替他女儿报仇,想起了你,可又不敢惹圣灵殿,不能派大队人马来抓你,就想出这个主意,让人把你哄去,与他做一对同命鸳鸯。然后呢人家说,你救过他的命,他欠你一个人情,所以给我一个机会,戴罪立功,领了这份差事,又怕我办砸了,特意让明珠跟了来搞破坏。明白了么?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你要怎么做,自己掂量。“

    苏绾沉默片刻,道:“你们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逆龙笑:“这个问题你得问让我们来的人。说实话,他是如何得知你们行踪的,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苏绾犹如困兽,未已特意让迷龙和明珠来给她报信,目的是什么啊?他不是一只都在和北辰星君做对么?这次的事情不就是他跳起来的?难道他不想置北辰星君于死地,怕北辰星君死得太快?没人陪他玩游戏?所以才让她去想办法救北辰星君?可是她没人可求,只能靠自己。

    不管了,总之都得跑这一趟。她抓紧了怀中的凝风弓,拍醒小蓝,毅然决然地道:“他在哪里?我跟你们一起去。”

    “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在南海那边。”逆龙默默鼻子,看着肉呼呼的小蓝道:“可惜了这鸟,这么小,若是大鸟,那该有多好。”

    苏绾苦笑了一下,将小蓝放进了篮中,站在门口对着一群在草地里吃草种的草莺低声吩咐了几句,领头的草莺看了篮中的小肉鸟一眼,啾啾叫了几声,飞到了篮子边上站好。

    栗叶皱眉道:“你吩咐它什么?你又要求那小子?”

    苏绾苦笑,她又有什么办法,这一去不知道会遇上些什么事,又不能带了小蓝走,总不能让它饿死在这里吧?她只能吩咐这些草莺,若是两日后还不见有人回来,就去圣灵殿报信,让人来把小蓝带回去给它的父母养,做不了坐骑仍可以做种鸟。圣灵就是再恨她,也不会拿他的鸟的血脉传承来开玩笑,肯定会尽心尽力喂养小蓝。

    栗叶叹了口气:“可真是倒霉。”

    逆龙瞟着苏绾:“你会鸟语?”明珠看了苏绾一眼,垂下了头。

    “刚从圣灵殿学会了一种,毕竟以后要和他的鸟打交道嘛。”苏绾并不打算和他多说:“你们打算怎么把我弄去?”既然要去,自然要好好商量一下对应之策。

    辣文:“当然是你人事不省地让我们抬回去最好了。”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一只袋子:“少不得委屈你一下,就用这个把你抬回去。我不封袋子,到了后你自己看着办。”

    明珠道:“不行!不能进袋子,要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任何人都可以把她封在袋子中,太被动了。”

    逆龙笑:“那你说怎么办?”

    明珠吹了眼:“我背她去。”

    逆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倒是挺忠心的。就算是性命捏在别人手里,你也还是一心为主。”

    苏绾叹了口气,闭上眼往明珠背上一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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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名天界的实心果,正好长在东煌宫中,说来奇怪,婚礼上的吉祥物,却生来不是成双成对的结,或是结得三枚,或是五枚,七枚,最多不超过九枚。

    北辰星君立在树下,望着那朱红色的两粒实心果,皱起了眉头。今年不曾听说谁成亲,这实心果怎会只剩下两粒?还有一粒到哪里去了?

    他虽然疑惑,还是摘了稍大的那一粒放入怀中。转身刚要走,就听得一个声音在后面道:“子韶,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兄弟二人浅酌一杯如何?”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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