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无语,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不会挽发髻。他见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云鬓朱钗,锦衣罗裙步步生莲。
只有她,粉黛不施,铅华不染顶着树枝满上遍野的跑,可不知道为什么,琅逸衍觉得那张眉眼还是美得招摇,就和她头上的桃花一样。
上前两步,拉住了她的手便跩进了房间里“琅逸衍,有话好好说,你拽我干嘛?”
“坐好,别乱动。”
他不耐烦的将她的身子压在凳子上,一手拿过木梳,另一只手扯掉她的钗子。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一般散落,淡雅的香味在鼻尖萦绕,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的拢在手里。
滑如丝绸,柔软一片,他的耳根开始泛红。
虽然他也不会挽发,但是也曾见过母亲对镜梳妆的样子,三下五除二原本乱糟糟的发髻,一下子变得服帖起来。
他给她梳起了一个近香朝云髻,打量了一下她的侧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的长发全部拢上去了,最后木钗固定。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偶然会有一些疼,谢御幺咬牙坚持了下来。脸上也红晕漫天,不知所措,琅逸衍手摸着她的长发,气息缠~绵时两人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竟然是靠的如此近。
像极了小说里晨起懒梳妆,夫婿画眉长,那种温馨甜蜜的夫妻日常。
可是他们是假夫妻啊!想到这,谢御幺的心开始有些慌了,他迟早要走的,而自己也许某一天睡一觉醒来又回去了。
不过是换了一个发型,原本就长得桃花脸的小女人,更是艳光四射了。琅逸衍突然很后悔把她打扮得如此漂亮。
“琅逸衍,看不出来你还会梳头啊!给多少姑娘梳过头吧!”她打趣的说道。
男人白了她一眼,生冷的避开她的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有你”不管是从前,现在,将来。
谢御幺突然怔楞了,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心突然便跳的很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在心底蔓延,似乎是吃了蜜糖一般,回味无穷。
金银花晒了好几日,脱去了水分变成了暗黄色,她无比开心的看着这花大约得有五十来斤了。
一抹青色的身影从门外飘了进来,男子左手提着两只兔子,右手一只野鸡。看她那一脸笑容,忍不住心情也大好。
“你抓的?”
“嗯”琅逸衍说着,将猎物提到了厨房,又转身回来帮这她收拾那一堆花。
“你去做饭,这里我来收拾吧!”
“好”
谢御幺看了一眼那小兔,有些不忍心,但是为了温饱她还是杀了。今日打算做一个红烧兔肉,兔毛可以剥下来做一个小围巾冬天用。
切好了葱姜蒜,将兔肉处理干净。先用盐,酱油料腌好,然后下锅焯水后,再热油翻炒。加点白糖提味,刚入锅兔肉的香味便散发了出来。
最后一道蒜蓉白菜,做好了,便准备开饭了。这一顿,红烧兔肉麻辣鲜香他吃的很尽兴,足足用了两大碗饭。
洗过了碗,琅逸衍一如既往提着衣服去河边洗澡,他换下来的鞋子躺在床边,谢御幺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竟然破了一个洞了。
真难为他穿着这鞋子上山打猎,等明日换了钱,一定要给他买一双才是。
她悄悄的找了绳子量了一下他的鞋底,估计得有四十一码。做贼一般放下他的鞋子,刚准备起身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洗澡”
“喔喔,好的。”
他进屋的一瞬间,谢御幺刚巧从他面前经过,因为身高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张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更是柔和。脸颊上的红晕美如朝霞,紧咬着红唇,贝齿雪白魅惑无声。
琅逸衍久久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捂着胸口立刻关上了门,谢御幺这妖孽,桃花脸越发的勾人了。
因为第二日要进城去卖草药,这一夜,谢御幺激动得有些睡不着。侧身趴在床边,单手撑腮借着月光开始打量着熟睡中的他。
已经快小半个月了,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几日以来观他的一举一动想来也是非富即贵。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睡着了过去。
清晨,隔壁的鸡鸣声打破了宁静。旭日冉冉上升,迎着晨风,谢御幺已经起床梳洗了。
她刚起床,便看见了已经整装待发的男人,一袭青衫林立,如墨的双眸含笑的看着自己“磨磨蹭蹭,还不快点。”
“你要去?”上次自己邀请了他,他可是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