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谁也不肯让谁,琅逸衍当然也不可能动手殴打一个妇人,这要是换了男的,早一脚踹出去了。
方氏得寸进尺不知悔改,不仅用土地说事,还扯出了上一次河边的谢御幺打了她的事情。看着人多,她便边哭边闹,咄咄逼人的走了上去。一张圆盘似的脸上写满了骄傲“我就说你这个丑鬼不敢了吧!你要是敢打老娘,我保证你在这杨家村分分钟呆不下去。”
“别逼我打女人”
丑鬼?
该死的,谁给她的勇气。
琅逸衍怒蔓延,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要不是他努力的克制着。下一秒,也许这妇人就要永远躺下了。
甩袖一推,强大的内力将她推了出去,一百八十多斤重的方氏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一股奇怪的风打在了腿上“扑腾”一下就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哈哈大笑着,此刻,唯独华嫂子皱了眉头。
“琅郡相公,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了吧!你也不该动手打人才是。毕竟方氏是个妇人,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呜呜,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外来户打人了。说不过我就动手,这不是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吗!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方氏凄惨的哭喊着,引来了村长的关注。
老头也不过是五六十岁的模样,嘴里含着一根烟斗。横披着一件深蓝色外套,乱糟糟的长发束在头顶。一眼的睡意朦胧,想来是刚刚睡醒的缘故。
浑浊的传来,像是公鸭嗓子一般粗糙难听“干什么,干什么?不去割麦子都挤在这做什么?”
“村长啊,你要给侄媳妇做做主啊。这琅家相公刚才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一把将我推在了地上。我摔在了地上,扭到了脚,现在动都动不了。我家里还有老有小,我接下来怎么办啊!”
杨雪跟在父亲的身后,有些好奇又害怕的看了一眼。上次凑近看过那个男人,那张脸实在是丑陋得吓人,浑身又一股子阴冷的气息,这秋高气爽的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林贵从后面拍了一下杨雪,后者吓得惊讶一叫唤,回首看去。
一张清秀的脸在阳光下显得鹤立鸡群,杨雪顿时有些骄傲,嗔怒的跺了跺脚“贵哥哥,你吓死我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一说到这个我就烦死了。自从琅家夫妻住进来以后,我总感觉住进不太对劲。你看看现在,又闹事了。刚才那个丑鬼还打了方婶子,一句道歉也没有,跟我爹说话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真是过分,你可要帮我整整他才是。”
林贵闻声看去,不远处的男人一袭青衫,分明是一件极为普通的长袍。可穿在他身上,却有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气质,像极了书中所描述的竹——迎风而挺拔。
目光上移,那半张被毁容的脸就在阳光下。
密密麻麻的瘤子和一道带血的疤痕,像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泥潭中,翻滚着。
呕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和丑陋的脸!
林贵捂住唇,忍住想吐的欲~望。对上未婚妻渴望的眼睛,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村长听到了方氏和韩嫂子一搭一唱的话语,直接把罪过归给了动手的琅逸衍,“琅郡相公,我身为村长,就有管理这一个村的权利。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动手了?”
“没有”
男人简单明了的道。
方氏瞪眼“你骗人,不是你,我这怎么会摔在地上无法动了呢?”
“就是,我们刚才也看得清清琅郡琅郡的,就是琅郡相公先行动手的。”
琅逸衍眉头一蹙,还没有开口,村长继续说“咳咳,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就是琅郡相公你动手打女人了,为了村子里面的安宁,我们这村小,实在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这样啊,你们夫妻二人搬走吧。”
“村长大人是否太过武断?不过她们二人之词,就让我夫妻离开?那我也是当事人,为何我说的话你权当空气忽略。这样的判断对错,是否有失偏颇!”
杨村长脸上一变。
方氏答应以后多给他一两银子的税钱,他可以暗中扣下这钱。所以,这才答应了方氏把土地给方家的事情。
现在琅逸衍这样明晃晃的问他,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偏颇?这村子姓杨,你姓琅郡。土地原本就是杨家的,琅郡相公,你霸占土地在先,又欺负女人在后。这样的行为,实在令君子所不耻!”少年高亢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负手而立,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