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踩他一把,找点自信感。
后者瞪了他一眼“是鬼七加上阳门七杀,还有青城毒王。在我中了蒙汗药的情况下。”
“这个牛吹的好”陆睿宣一笑,雪白的剑齿明晃晃。
“他没有吹牛,后来,阳门七杀只剩三个回去。毒王前辈没了一只手”鬼七面色欣赏的看着琅逸衍“若不是我欠了那人人情,我相信,我们不会成敌人。”
“他是谁?”
“抱歉,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我不会告诉你。”
“琅逸衍,既然你和他认识,那鬼七交给你,其他我来如何。”陆睿宣撑开了自己的伞,走在他的身前。
“谢谢!”
鬼七淡笑,一把掀开了自己的抖笠。手里的玄铁双剑握紧,转起了剑花。豆大的雨珠落在上面,劈得细碎零落。
刀剑相向,而他的武器就是那把油纸伞。
琅逸衍黑色的身影在雨幕里显得唯美而孤独,被淋湿的长发贴在伤疤伤,曲曲折折。
鬼七的双剑悬空飞来,避开一击,另一把紧随。琅逸衍侧身,伞在空中轮转。内力带着雨珠飞旋,于冰刃相击。
“钲”金属相撞,擦起火花无数。
鬼七的脸上擦起血珠,长长的一条血痕,刚毅平凡的面容倏然添加了一丝野性。
“鬼七,你是条汉子。只可惜,我们立场不同”
“是,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毕竟,能让我记住的人不多。你也算死得有价值了。”琅逸衍说完,伞骨分裂每一根木条都像一把刀凌厉。
鬼七闪过,身子后翻。
“咻咻咻”
而琅逸衍摘下树叶,放到唇边吹响。带着音律的暗器噗嗤一声穿透了鬼七的心脏。
鲜血喷出,他单膝跪地。手里的剑被伞骨磕出伤痕,鬼七出道时,师傅告诉他“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琅郡兄好内力,只可惜,你强行催动必然也会遭到反噬哈哈哈。”
“还有什么遗言吗?”
“请…请把我和这双子剑,埋…埋在一起。”鬼七淡笑,低首,眼睛渐渐闭上。
另一边,陆睿宣也解决了其余的九人。
大雨滂沱,一地的鲜血伴随着泥浆不停幻化出世间最肮脏的权利只有花。
两人相视一看,琅逸衍起身将鬼七背了起来,捡起他的双剑默默离开。
“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惜了……”
“王爷,我们该走了。”
“林夜,你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我去和谢姑娘道别一下。”陆睿宣说完,捡起了地上被“碎尸万段”都雨伞。
林夜一怔,那么多年以来。从没有看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府中的夫人也不少,可主子从来也只是听听琴看看舞,从不留宿。
可谢姑娘……已经嫁为人妇。
“王爷,男子重在大业。儿女情长,是害人的刀。您若喜欢她,只怕太妃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我只是感激,你这个铁疙瘩不会懂的。”喜欢谢御幺?
不,他怎么可能看上有夫之妇,一定是多虑了。
陆睿宣原本想去道别,转念还是转身上了马“罢了,回京吧!”
“是”
谢御幺醒来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缠~绵不断的秋雨,槐花被雨水打湿,掉了一地。
院子里的小黄绒的鸡崽们沐浴着雨水,欢快的抱着,互相啄着彼此的羽毛。
叽叽喳喳叫成一片。
原来是地面上的蚯蚓窜了出来,下一刻,就被它们当成美食惨遭毒手。
这么大的雨,琅逸衍去哪里了?
陆大哥也不见了。
主厅的地面上,被子还在那静静的躺着,但是他的衣衫与那个香囊都不见了。谢御幺心里莫名的感觉他不会回来了,默默的收起了被子。
下雨天不方便出门,香囊也卖光了,她转念一想进了空间。
里面的金银花还在盛开,一派春和景明的气象。谢御幺顺着花海走到了尽头,是一片空旷的竹林,一栋竹质的木屋在湖泊的中间。
桥梁连接着陆地与湖泊,青竹的房屋显得幽静不已。
“竟然还有一栋房子,这是什么地方?”
谢御幺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回答。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木门。
“咯吱”
整个屋子像女子的房间,临窗放着一个梳妆台,上面零零散散放着金钗与宝石簪子,项链,手镯,典雅而不失奢华。桃红色的纱幔让屋子多了一丝柔情,雕花的拨步床,还有一屋子的书籍。
想来,这里原本的主人是一个爱书的人。
谢御幺顺手拿了一本离自己最近的书,全是一些医学的典籍,很多只是听说而失传的医学药方竟然也有记载。她看的入迷,索性坐在了地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上面的记载和她所学的大有不同,却又是一根同源,万变不离其宗,却胜在方法奇妙独特。
空间里面的时间比外面缓慢许多,她不过是看了一会,外面已经是天黑了。
琅逸衍埋了鬼七后便折回了木屋,陆睿宣的马走了,看来他回京城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风雨从窗户洒进,谢御幺也看不到了。
难道,被陆睿宣带走了。
不,不会的,她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