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了去,一计不成,大可再生一计。
瞧着胡依一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夜稹宠溺的揉了揉胡依一的头,笑道:“你又有什么主意了?说来听听。”
“就算太子察觉不到这件事情是夜无殇在作祟,那太子身边的杨道元也该知道,若真是他们都蠢到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我就把夜无殇的打算都告诉太子,看太子还能不能坐得住!”胡依一半靠在夜稹的怀里,嘟着嘴恨恨的道。
夜稹简直爱煞了胡依一这般模样,忍不住亲了亲胡依一的脸。
冷不防被亲了一下的胡依一,立马就红了脸,将头埋进了夜稹的怀里,再没有心思说别的事情了。
而对于这件事情,反应最大的自然是被冤枉的太子了。
他虽然嫉恨夜无殇如此得民心,但是也知道他不能在这个事情上对夜无殇做什么,否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但是谁知道他自己都按耐住自己的心思了,结果居然还有人敢在这个事情上冤枉他!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杀了他!简直可恨!”太子气得摔了书房里一方自己最喜欢的端砚。
杨道元忍住了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这件事情还用问吗?!明显就是夜无殇搞的鬼啊!
“殿下,臣觉得不管是威胁戏班子的事情,还是将东宫闹鬼之事旧事重提,肯定都跟周王有关系!”杨道元还是得耐着性子跟太子解释。
“可让戏班子不许再唱夜无殇赈灾、治理黄河的事情,对他也没有好处啊?这种扬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过!”杨道元这么一说,太子倒没有怀疑这件事情跟夜无殇没有关系,只是想不太明白,这也是他之前没有怀疑夜无殇的原因。
杨道元突然觉得太子比之夜无殇来说,简直差太多了,无论哪一方面似乎都比不上夜无殇,这让他辅佐起来感觉十分吃力。
可事到如今,不管如何,他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所以对于太子的蠢问题,杨道元还是不得不回答:“周王主要是考虑到皇上的心思罢了,他怕自己在民间的威望太盛,皇上会对他有忌惮之心,继而打压于他,所以才想办法阻止戏班子继续唱下去。”
太子毕竟从小也是名儒教大的,所以倒也不算太蠢,杨道元如此说,他总算明白了过来,恨道:“他可真是孤的好弟弟,好事从来没有孤的份,却什么坏事都往孤的头上扣,简直猖狂至极!”
“如今臣最担心的就是周王后面的打算,”杨道元叹了一口气,都这种时候了,太子居然还只知道抱怨,“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将闹鬼的事情旧事重提,所以臣认为周王是想从东宫闹鬼的事情开始,将当初黄河贪污的案子推到您的头上,继而说您德行有亏,不能胜任储君的位置,然后顺着就提出废太子!”
“他敢!”太子怒目而视,看起来威风凛凛,实则外强中干。
杨道元不说话了,若是太子至今还没有危机感,只知道在这里放狠话的话,那太子估计是很难斗得过夜无殇了。
而夜无殇这边,坑了太子一回之后,明显心情大好,等手头稍微空闲一些之后,夜无殇也有时间去处理胡依一的事情了。
在他吩咐人去查胡依一的时候,许平川也在场,闻言,他心里一紧,担心是不是他这里出了什么纰漏,所以连累到胡依一身上去了,但是转念一想,若真是这样,夜无殇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吩咐这件事情。
于是许平川只能不动声色的半开玩笑问道:“胡七姑娘?哪个胡家?殿下难不成好事将近了?”
“没有,”夜无殇听许平川提起胡依一,脸上的神色有些冷,“这种姑娘,本王可不敢招惹。”
“此话怎讲?”许平川面露好奇。
“这次戏班子突然大肆宣扬本王赈灾治水的事情,可能就是胡七做的,所以本王让人去查一下。”夜无殇冷哼了一声。
“怎么会……”许平川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那可得好好查一查,不过她跟王爷有什么渊源?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跟您过不去?”
“并无。”夜无殇明显不想再多说了,许平川识趣的闭了嘴。
对于夜无殇这么快就能察觉到是她在背后搞鬼的事情,胡依一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因为之前那么久夜无殇都没有察觉到是她在最后算计他,结果就这么一次,居然就察觉到了,而不意外是因为她知道这样继续下去,夜无殇迟早会察觉到,早晚的事情罢了,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胡依一给许平川传了消息,只要夜无殇对她算计是无伤大雅的,许平川就不要传消息过来,不然次数多了,许平川肯定会暴露,除非是事关大局,十分重要的,那许平川传消息来的时候,也要小心再小心,免得被夜无殇发现了,那许平川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