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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欢:嫡女毒后第21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水洛烟最先回过神来,快速的走了前,扶着徐氏说道:“娘,您怎么来了?”

    徐氏看着这一屋子的冷清,鼻头一泛酸,险些哭了出来,她轻轻拭去泪水,道:“烟儿要出阁,娘怎么能不来看看你。”说着,这本退了回去的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有丝丝的悲凉,茴香被这样的气氛弄的也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徐氏,没一会,也低声哭了起来。

    “娘,这好日子,哭什么?烟儿不委屈。比起那深宫大院,烟儿更喜晋王府。至少离的近,走动方便,还能常回来见见娘。”水洛烟劝着徐氏。

    徐氏越是这么听水洛烟说,越是哭的厉害。水洛烟轻轻的抱着徐氏又道:“娘,这吉时到了,烟儿也该出阁了!一会,爹肯定要来寻娘一起进宫。若让爹爹找不到,可就不好了。烟儿这有茴香呢,没事呢。茴香这丫头机灵的很。”水洛烟淡淡的提醒着徐氏,水天德也该找上门了,徐氏这才止住了哭声。

    “烟儿……”徐氏还想说些什么,但半天没说出话,就这么怔在原地许久,最后才喃喃的说着:“你看娘,你出阁了,娘也没给你准备些什么,可娘……”

    水洛烟没说什么,拍拍徐氏的手。这徐氏这么多年被水李氏打压怎么可能还留的下东西。连现在身上的行头都是临时做的。水洛烟沉了会,道:“娘,你就送烟儿到烟阁的门口,这也算送烟儿出阁了,好吗?”

    “好好……”徐氏除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

    于是,水洛烟搀扶着徐氏,茴香拿着简单的行李跟在两人的身后。到了烟阁的门口,水洛烟放开了徐氏,淡淡笑着,宠辱不惊,示意徐氏赶紧回到前厅,莫让水天德寻不着人。这便带着茴香一起朝将军府的后门而去。

    将军府内一片笙歌欢腾的景象,而后门这却显得冷冷清清。这大概是将军府上下唯一没有挂上红绸缎的地方。水洛烟看着平静如初的将军府后门,突然笑了。以往出入将军府,她更多的是从这避人耳目,却真的不曾想到连自己的出阁也会从这离开。

    一回身,水洛烟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着将军府上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像袖珍版的江南。这在西夏京城所处的北方,已经是一大盛景。恐怕除了那帝王深宫,极难在外找到如此的美景。每一处的亭台,上面的雕刻都栩栩如生,就连那朱漆,都定期有人修补,让它永不退色。那是一个家族繁荣的象征。更别说,那些精致的家具,镶嵌着金箔的提匾,随处可见的奇珍异宝。

    呵……水洛烟笑的有些嘲讽,环视后,她淡淡的对着身后的茴香道:“走吧。”

    “好。”茴香轻轻的应着。

    主仆俩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出了将军府,这京城的街道上因为太子殿下的大婚也显得热闹非常。铜鼓笙歌,处处皆是一片盈盈不绝的道喜声。相较这一身淡粉,简单的发髻,一根簪子的水洛烟则变的素雅的多,倒是在这一片红色里显得鹤立鸡群,煞似迷人。

    “烟儿可真是宠辱不惊。”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从水洛烟的身后传了来,大手再自然不过的环住了水洛烟的腰身,把她拥到了怀中,淡淡的说着。

    水洛烟一抬头,挥开了慕容修的手,道:“四皇子,这可没进晋王府,搂搂抱抱早了些。”

    慕容修楞了下,然后郎声笑了起来。才道:“那就让本王陪着烟儿一起走过这段路?”

    “走呀……”水洛烟应了声,便率先走在前。

    似乎从不曾因为这样的屈辱而觉得羞愤难安,因为她相信,她的世界背后会有一个愿意陪她一起走过风雨的人。那个人,会是她在这一世有所依,有所靠的男人。

    而慕容修一直带着笑,看着走在前方的水洛烟,信步而上,茴香莫名的酸了鼻头,但很快,她擦去了差点又溢出的泪,默默的跟在两人的后方,看着前面的慕容修和水洛烟,不禁想着。

    她家小姐这么好的人,四皇子会对她好吧。一直到这身影越来越长,越走越远,茴香才回过神,连忙小跑而上。

    这虽说慕容修没再拥着水洛烟的腰,但着手却始终牵着水洛烟的手。一深素白的慕容修,显得俊逸而儒雅,日光下,两人被拉长的身影异常的融洽。走到京城最繁华的街头,这里迎亲的队伍正在前进着,气势磅礴,足显慕容家对此次立太子妃之事如何的重视。

    两人走着,抬着新娘的花轿正巧从水洛烟的边上经过,花轿的帘子微微掀了起来,水洛容的眸光带着一丝挑衅看向了水洛烟,那眼里的不屑再清晰不过。水洛烟却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她从来不需要为即将进入牢笼的人而动气。那一片的繁华盛景,绝非是善地!若得不到一世一双人的荣宠,终有一日,年华老去,落寞而终。

    而就在这时,慕容修原本牵着水洛烟的手重新揽上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终有一日,本王定会许你一个更为盛大的迎亲礼,向天下人告知,你是本王的王妃。”

    水洛烟冰封的心,有了一丝丝的龟裂。这男人……

    突然,水洛烟回过头,看着慕容修,没预兆的问道:“四皇子可是对那帝位也有兴趣?若不是要坐上那帝位,又如何许洛烟更盛大的迎亲礼?”

    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问,眉眼里闪过一丝流光,有些危险,也有些意味不明。水洛烟笑了笑,便继续朝前走着。对于帝王家,帝位的争夺是一个敏感而尖锐的话题。就算是再亲近之人,也不会轻易言道这般想法。若有偏差,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慕容修这等聪明之人,又岂会犯这种错误?水洛烟有些自嘲自己的不知量力。这脚步不曾停下,却突然被慕容修给拉了住,一个用力,换了位置,面对面的看着慕容修。在日光下的慕容修脸,显得棱角分明,墨瞳深邃,眸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和隐忍。

    “怎么了?”水洛烟问着。

    慕容修停了会,才说道:“若洛烟喜欢,那本王定以江山为聘,迎娶洛烟。”

    这下换水洛烟楞住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就这么直落落的看着慕容修。最后,水洛烟什么也没说,淡淡笑了笑,便继续朝前走着。慕容修也跟了上去,再一次的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信步在京城的街道上。

    似乎,这片繁华盛景,这片热闹喜气和他们无任何关系。只有在夏里,越发繁茂的树荫,灿烂的日光,一点点的剪下他们的身影。

    太子慕容离的迎亲队伍在一片锣鼓的吆喝中渐渐远去,朝最东头的皇宫而行。街道上热闹的人群也随之而去,独剩下水洛烟和慕容修。

    晋王府在京城的最西端,分叉路口后,人烟越来越少。西夏自古就有紫气东来这一说。别说皇宫在最东头,就连有些权势的官员也莫不把宅子落在东边。富贾商人们,也亦如此。渐渐的,便形成了东头属繁华,西头见落败之说。

    贫富差距也随着东西分化,而显得明显。东头的百姓再不济也是个富裕家庭。而过了分界岭逐走到最西端,那就是全京城最贫瘠之地,乌烟瘴气,任何苟且之事,鸡鸣狗盗都由此而来。

    而晋王府则坐落在最西头。从晋王府的选址到建造,都足可以看的出慕容云霄对这个四皇子是有多漠视。同是慕容家的人,却是云和泥的区别。

    “失望?”慕容修淡淡的放开了水洛烟的手,负手于身后,随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没理会慕容修,径自走在这一条显得落魄的小巷里。她知道,巷子的尽头,就是晋王府。但是,这个看起来不起眼,也显得落魄的小巷,却让水洛烟觉得微微的不太对劲。

    她转过身看向了慕容修,突然,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说道:“晋王爷,您这份迎亲礼,可真让妾身有些受不起。”

    水洛烟的话才说完,原本这些显得灰黑落败的房屋,竟然在每一扇门边,都透出了一丝丝的喜庆的红。没有过分的张扬,但却让这条黯淡的西巷多了一抹鲜明。这样的红,在灰黑色中,傲然挺立,迎风飘扬。不需要声响,不需要锣鼓,却足可以让水洛烟的嘴角始终扬起,让那淡淡的笑意,直入眼底。

    慕容修看着水洛烟,回了一抹深意的笑,不曾言语。

    水洛烟也不曾多言,顺着青砖石板路,虽有些长年失修而显得凹凸不平,但她仍一个步伐一个步伐的迈的沉稳。在巷子的尽头,等待水洛烟的,那是未知的一切。但,越是在这样的未知中,才越发的能让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烟儿。”慕容修,突然叫住了水洛烟。

    水洛烟一个回神,淡淡的看着慕容修,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慕容修沉了会,收敛起眼底的流光,带了几分深沉,说道:“晋王府的门,进了去,就没机会反悔了。里面,是福,是祸,就连本王也不能下结论。不知,烟儿还可有勇气?”

    慕容修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暗藏杀机的事情到了他的嘴边也显得如此云淡风轻。

    水洛烟看向慕容修的眼神,淡定的不起任何波澜。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身后的茴香却急急的开了口,说道:“小……小姐,被四皇子说下怎么显得这么吓人!要不……要不……”茴香真有了一丝让水洛烟打退堂鼓的心。

    水洛烟看了眼茴香,弹了她一计脑门,似笑非笑的说道:“茴香,一点出息都没。”

    “小姐……”茴香紧紧的跟在水洛烟的身后,叫的有些委屈。

    而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的眼神从不曾改变过。水洛烟凝望着慕容修好一阵,才淡淡的说着:“洛烟下的决定,从不曾后悔。”

    “好一个不曾后悔。本王甚是期待烟儿的表现。”慕容修赞赏的鼓起了掌。

    水洛烟看了眼慕容修,又看了这个在西巷最深处的晋王府。朱漆微掉,人烟稀少。就连着墙上的砖瓦也有差漏。皇子若立为王,这牌匾一般是当今天子亲提。而晋王府的牌匾上的字迹绝非出自慕容云霄之手。

    当仅是门面这般,这府内情况,估摸着连东边一个富贾商贩的家都比不上。水洛烟眉眼一挑,倒显得不以为意,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慕容修,便提步朝门内走去。

    此刻的慕容修,却少了先前的热络和亲昵,显得冷淡了许多。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分毫。跟着水洛烟的茴香急了起来,才想发通牢马蚤时,小七连忙拉住了茴香的手臂,把她拖到了一旁。茴香不满的挣扎着。

    “小七,我要帮我家小姐,你拉我干什么!”茴香小声的嘀咕着,眉眼里尽是不满。

    这一路上来,亏她还以为慕容修会对水洛烟好。那眉眼里的深情和宠溺演的木入三分的像。而这才到了晋王府的门口,就好像变了脸一般,水洛烟的生死全然已与他无关。

    倒是小七听到茴香这么说,一挑眉,有些看不起茴香似的嘀咕了句:“你家小姐要你帮?估计你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

    “你你……小七……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茴香被小七的话激的当场抓狂。

    “茴香!”

    “小七!”

    水洛烟和慕容修倒是同时叫住了他们。他们对看一眼,彼此不满的怒瞪后,各自转了个方向,不再说话。水洛烟的余光看了眼慕容修,这一次,她径自的朝晋王府的正门而去。

    门口的小厮见了水洛烟,竟然面色冷淡,连开门的意思都不曾有,口出不逊的说着:“来者何人?这晋王府可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那口气中的狂妄,让水洛烟微微皱起了眉,但很快,她的情绪又再度敛了下来。

    “晋王妃水洛烟,不知道本宫可有这个资格?”要端架子,水洛烟岂会被一个奴才吓倒。

    但这一出戏,也让水洛烟有些明白慕容修话里的意思。在外,水洛烟见到的慕容修才是真实的慕容修。那个睿智,机敏,运筹帷幄的男人。而进了晋王府,那么,慕容修就是这个京城里,众所皆知的那个没脾气,没脑子,没权利的男人。

    那么,这个晋王府……

    门口的小厮听到水洛烟这么说,上下打量了几下,一脸的不屑,说道:“晋王都没亲自带的人,你说你是晋王妃,我就要信吗?”那种蔑视的口吻,表现的淋漓尽致。

    小厮的话,不免又让茴香激动了些。小七连忙悟住了茴香的嘴,小声的警告着:“你真的是猪脑子,你家主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收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将军府那么多事,你还没看出个所以然?”

    茴香被小七说的一阵青白交错,支支吾吾的摇着头。只听小七又说着:“不说话,我就放开你!”

    茴香连忙点了点头,小七这才放开了茴香。茴香瞪了眼小七,敢怒不敢言的小跑到了水洛烟的身边。小七则若无其事的站在慕容修的边上,没吭声。

    水洛烟淡淡一笑,那笑里少了些许温度,微微让了个身,让身后的慕容修露出了颜面,声线平稳,福了福身子,对着慕容修说道:“这事,还劳请王爷说个明白。”

    慕容修的脸色未变,但水洛烟从他那微扬的嘴角看的出,慕容修此刻的心情不错。一个王府的奴才都可以如此嚣张,由此可见,这晋王府内该有多少艰险。甚至,这个晋王爷的称号都是假,这府内应该是另有其人,独揽大权。

    水洛烟沉了沉思绪,仔细想着这民间的传言。百姓间纷传,这晋王爷慕容修有一个极度宠爱的侧妃。掌管了晋王府全部的实权,甚至连晋王爷的事,也要过问。而这府内的奴才们,从上到下,没一个把晋王爷放在眼里。

    慕容修,忍,才是成王者之道,你是这个意思吗?水洛烟不免的低头沉思着。

    一直在水洛烟身后站的慕容修,这时才开口说道:“她是晋王妃的嫡王妃,水洛烟。”

    小厮听到慕容修的话,态度也没见得好转,有些抑扬顿挫的说道:“原来是水将军府的二小姐。这圣上有旨,水小姐入府时,请走偏门。”

    水洛烟突然敛下了神色,面色阴沉了几分,漂亮的杏眼看着面前对自己趾高气昂的小厮,冷了声调,厉声问着:“你可知,假传圣旨是要被灭九族的?这皇上下了旨意,那就把旨意拿出来给本宫见见。若没有,本宫今天就治你个不敬之罪。”

    “你你……”一向嚣张惯了的小厮,突然见到水洛烟变了脸,脚都吓的打起了哆嗦,但嘴上仍然叫嚣着,“这府上可轮不到你来做主。王爷都没开口,你你一个还没进门的人,算什么!”

    “是吗?”水洛烟的语调微扬了几分,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突然,她看向了小七的方向。小七的冷汗当场倒了下来!他再一次肯定,这个水洛烟和他家主子是一路人。杀人不用带刀,勾勾手指,一群群的替死鬼朝上扑啊!他就是那个被这对无良夫妻拿来最好揉捏的替死鬼。

    “小七。”果然,水洛烟叫叫小七的名。

    “奴才在。”小七语气恭敬,但那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慕容修。

    慕容修恶劣的一耸肩,眼里分明说着,自求多福四个字。惹的小七在心里又是一阵暗骂。

    “掌嘴。”水洛烟冷漠的下了命令,语调不张扬,但那气势却真真的让人从心里毛骨悚然,“小七是王爷边上的随从。今天就代王爷收拾你这个刁奴。让你看看,本宫算什么!”

    小七从容的走了上前。顺着水洛烟的命令,对着门口的刁奴左右开弓。水洛烟一直冷漠的站在边上,不发一言。偶尔眼角的余光看向一直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慕容修。慕容修则会回水洛烟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水洛烟收回了眸光。淡漠不语。

    她和慕容修之间,有时,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是一种怪异的默契。就如此刻,水洛烟在慕容修的眼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晋王府里多艰险,远胜于水洛烟所想。但水洛烟想做什么,他慕容修绝不干涉。

    这才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水洛烟在心里暗自腹诽着。就好像她急欲逃离将军府,而慕容修则想找个光明正大的自己人,来收拾这后院的一片狼藉。于是,丝毫不隐藏彼此真面目的两人,理所当然的走在一起。情在利的基础上,利让两人靠的更紧密,这种情,却在利中不断的发酵。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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