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同纵马狂奔的悦兰芳。
自从上次自己病癒之後,他就再也未曾碰过自己。虽然说仍是夜夜同枕,兰亦爱拥着自己,但他总是适可而止。
嚐过情慾的自己,知道他是在极力克制。对待自己的方式也轻柔许多,彷若自己是个易碎之物,总是轻捧在掌心呵着。
就像从前……经天子眼神一黯。
咤!悦兰芳勒住马首,马嘶高昂,前脚高举,飞上点点尘埃,却仍无损那马背上的红发雍容华贵的俊美公子。
反观经天子,因为之前心绪纷飞,听到悦兰芳勒马时而想停住时,已是再往前一段距离了。
咤!经天子勒住马首,而後方的悦兰芳亦再策马驱前。
悦兰芳无言,只是率性一笑,然後跃身下马。经天子虽不解,但也跟着跃身下马。
两人放任马儿吃草饮水去,而他们两人静然相偕走在树林间。
金黄色的光曦透过叶缝溢泄下来,在他们两人身上洒满了点点光芒,将已是耀眼至极的两人更是点缀得宛若那优美、高贵的神只一般。
天子。悦兰芳停下了脚步,低唤的声音令经天子回眸。
悦兰芳静静注视了经天子许久,眼中出现了挣扎、痛苦。
经天子亦没有先开口,他在等兰先说。
见着经天子华美的脸庞,悦兰芳心中泛起阵阵心酸。
我真的伤你很深,是吗?悦兰芳抚上经天子脸。
经天子无言,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
呵,你不回我,我也知道。我真的伤你很深。不但强占了你,还逼你夜夜与我欢爱。悦兰芳的话如同针刺般,字字扎进经天子的心。
别说了。经天子如同负伤的野兽推开悦兰芳。
悦兰芳捉住经天子的手不放。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然地捉住他的手。直到经天子回眸怒视。
天子。悦兰芳直视着经天子的眼。你或许怨我、恨我,甚至想杀了我。而你从来没想过,为何?为何我要如此?悦兰芳缓然一字一字慢慢吐露出。
经天子红了眼眶。你……你是我兄长……是我最敬爱的兄长。你怎麽能对我作出这种事!你怎能……怎能……经天子情绪失控,用力抹去那道不小心滑落的泪水。
他一直告诉自己不准哭的。
可是……可是兰是他的兄长。他竟对自己作出这种事?这种……不容於天地之间的事……我怎能……悦兰芳苦笑不已。
是呀,他怎能,他怎能天子……我逃过了。我不是没逃过……当我发现,视线只能随你流转的那一天开始,我赫然发觉,我不该在待在你身边。不该再待了。悦兰芳捉住经天子的手搭住自己的心房。
於是我逃了。我逃得好远……只是你可知,如果能逃得了,我不会回来。如果逃得了,如今,我们不该是这种局面。逃得愈远,思念愈深。我曾放纵,找了至多与你相似的人。但那也只是与你相似,却不是你。才又发觉一件事,毒已入骨,清不掉了……悦兰芳涩然轻笑。
以为离你远远,能将你保护得好。起嘛,不会是我伤害你。但是事与愿违,听到你的消息,听到你与他人……理智控制不了心魔,我狂奔而回。只为……只为将你紧紧捉在手中,不肯放手。悦兰芳唇角浅笑却藏了无数涩苦。
我不该再紧捉着你,但要我就这麽放手,我不愿也不甘心。给你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沉淀,也让你正视着你自己的心。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感情,只是碍於礼俗,你不愿……所以,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去确定你的心。悦兰芳的话惹得经天子抬眸相对。
兰要放自己走不是让你走,而是让你去确定你的心。悦兰芳执起经天子的手。一个月的时间若到,不管你是否确定了,你都要回来告诉我。好吗?悦兰芳的美眸中尽是柔情。
这段时间,不论你要去哪或是见谁,我都不会阻挠你。我只想让你寻得你自己的真心。悦兰芳的话让经天子移不开对上他的眸。
但是,你要记得。一定要回来。我在这等你。悦兰芳的眸中闪过一丝悲伤。
经天子怔怔的看见悦兰芳眼中不隐藏的悲伤。
兰怎麽了?他从不把他的情绪现於外的呀为何你要露出这麽哀伤的神情不论结果是什麽,我会坦然接受。但是,记住,要回来。就算判我死刑也要当面诉与我听。悦兰芳一字一字慢慢吐出。
我答应你。不管我得到的答案如何,我定会回来这里。经天子说出自己的承诺。
好。你明日起程。我会让人为你打点一切的。悦兰芳凝视着经天子好一会,才轻摇羽扇离去。
天子,但愿你回来之时,我听到的是我所要的答案。
但求君心似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