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晚沈君如说的那些话,以前我也跟你说过。
不过,那时候我真的就当个奋斗目标,并没有想过真会有那一天。
虽然我父亲是大佐军衔,不过在日本军界比他大的官比比皆是,靠他实现这个目标,也就是个梦想而已。
不过现在,有了沈君如特别是伊藤大使助力,可真的不一样了。
伊藤明道表面上是驻满洲国大使,实际在日本政界、军界都享有盛望,连皇室都把他列为智囊。
他能如此看好耿直,一定有他的道理,绝非仅仅救过他一回命那么简单。
这么看来,以前的梦想,还真的有可能实现了。”中村樱子喃喃道。
“樱子,要是真的实现了,我们徐家有了个做皇帝的上门女婿,我徐晓蕾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不过,真要有那一天,他不知道还会娶多少夫人,我可不干。”
“现在都是满洲国了,哪能像大清国的时候,他想娶几个媳妇,就娶几个啊。
不过,沈君如也在点我们,不做几件大事,也很难走到那一步的。
现在,大清宝藏和北岸石油就是我们的投名状,这两件事做成了,目标就又近一步。”
“他们不会卸磨杀驴吧?咱们费心费力帮他们做事,最后功劳都成他们的了。”徐晓蕾翘着小嘴,说道。
“放心吧,整个满洲国处处都是纨绔子弟,想找一个耿直这样的,还真不好找。
只要我们能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把耿直的形象立住,就没什么问题了。”中村樱子自信道。
“我倒是没那么大理想。
我就想跟耿直生几个孩子,把徐家产业传承下去,兴茂福别在我手里倒了,就知足了。”
“那你还不加把劲,可别等我孩子生了,你还没动静呢。”中村樱子故意挠了挠徐晓蕾的腋下,笑道。
“别乱动,痒死了。
我倒是想加把劲啊,不过,今晚你中村长官让我来陪你,我还敢不从吗?”徐晓蕾推开中村樱子的手笑道。
“呦呦,怎么怪起我来了。
我可说了,晚上让耿直过来,跟咱们一起睡。
你偏说,他喝酒了晚上打呼噜,不让他来的。你别忘了,赵玫还在楼下住呢,你也不担心咱们的耿大少爷,晚上偷偷溜她房间去?”
“还怪我,明明晚上你留赵玫的。就算耿直晚上偷偷跑到她房里,也是你引狼入室,和我没关系。”
“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
沈君如说的那两件事,清宫宝藏和北岸石油都得靠沈君如出力才行。
现在,她也服了软,我也没必要对她横眉冷对了。”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他们两个这样天天在一起粘着,搞不好就会出事。
我可不想他身边,又多出一个女人来。”
“这事是看不住的,真要是干柴烈火收不住了,咱们也没办法。
现在我们是有求于她,也不能硬挡着,顺其自然吧。”中村樱子直了直腰,说道。
“这可不像从你你中村长官嘴里说的话了。”
“怎么不像了?我一直不就是这样吗。
我慢慢觉得,其实赵玫也不错,有学识背景好,像沈君如说的,耿直真的做到满洲国最高长官,我参与国防,你参与经济,赵玫负责外交,都不用家里外面的人了。”
“想的倒美。等会咱们都年老色衰,耿大少爷娶一些水嫩嫩的小姑娘的时候,你就后悔了。”
“那他可不敢,他要是不经你我同意敢做那种事,马上就给他废掉。”
“废掉了,你舍得吗?”徐晓蕾娇笑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汉子不是多的是?
再说,只要你晓蕾姐还在,有没有他就无所谓了。
晚上让我抱着睡吧,你身上香香的,抱着好舒服。”
“中村长官,你肚子都有孩子了,也不怕他听到笑话。”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的孩子,将来也是你的孩子,两个娘在一起情同姐妹,有什么不好的。
行了,我困了,睡觉了,记得晚上不准跑到耿直那屋里去。”
说着,中村樱子钻进被子了,靠着徐晓蕾,胳膊搭在她的身上,没多长时间,便沉沉入睡了。
徐晓蕾见中村樱子睡着,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轻轻放下,为她盖上被子。
能看出来,沈君如今天的一番话,让中村樱子心动了。
中村樱子是个很现实的人,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不会不去争取的。
北岸石油暂时不急,即便勘探完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开采。
不过,清宫宝藏有些迫在眉睫了。
如果不尽快确定宝藏藏匿位置,要是让日本专家破解了纺车中的秘密,那样的话,再想夺取宝藏为抗联所用,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耿直催促赵玫尽快找到宝藏藏匿地点,在日本人动手之前,将宝藏转移。
不过,这样的话,耿直和赵玫就越走越近了。
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其他的女人,徐晓蕾当然也不例外。
特别是耿直的身份,虽然他现在已经脱离了组织,不再地下组织成员了。
不过,早晚有回归组织的那一天。
娶中村樱子是不得已而为之,上级组织虽然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不过也没有明确反对,相当于默认了。
不过,再把赵玫娶进门,就说不过去了。
以前有樱子在前面挡着,不用自己表态。可今晚,樱子主动让赵玫留宿,能看出来,沈君如的一番话,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赵玫的渊博学识和海外背景,对于这个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加持。
樱子是一个很实际的人,如果觉得这样做的话利大于弊,便不会阻拦,甚至会促成此事。
到那时候,自己该如何表态?
耿直的身份赵玫已经知道,宝藏的查找又离不开赵玫的帮忙,难道真的让耿直把赵玫娶进门。
想到这里,徐晓蕾的心不由地泛起了波澜,久久无法平复。